第兩百四十一章 陪我再東山再起
那個黑影微微一笑,摘下帽子,滿臉的胡渣,滿眼的血絲,頭發雜亂,幾乎和之前的溫潤男神判若兩人,“真虧得你還認得我。”
說實話,這個樣子,樓月一時之間還真認不出,她知道那件醜聞爆出來後,他定然會過得像個過街老鼠,但她怎樣也沒想到,居然……會落魄,狼狽成這樣。
以往的謝白,總是幹幹淨淨,衣冠齊楚,可這個人,卻像活生生老了二十歲!
這是她的傑作,可她卻並不覺得痛快,也不覺得開心,這個人,曾經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這個男人,無論是死是活,都再也激不起她內心的任何一點波瀾。
“你已經昏了半個小時了,我去買了水,正準備來潑醒你的。”謝白撥弄著手上的黑色塑料袋,將一瓶礦泉水打開來,淡淡的倒進桌上那個略微有些破爛的水杯中。
樓月嘴唇微動,還沒開始說話,一杯水就猛然朝她潑了過來,潑的力度極重,都讓她感覺自己的臉是不是已經被潑穿了一個洞。
樓月立馬閉著眼睛,生生的承受了這杯水承受著的怒氣。
眼睛都被水朦得看不清,還沒等她抬起頭,謝白就已經死死的掐著她的下巴,將剩下的水不由分說的盡數灌進了她的喉嚨。
水流迅速而又勇猛,樓月忽然有種在海邊溺亡的感覺,她全身都動彈不得,喉嚨被難受的灼著,整個五官都難受的擠在一起。
“咳……咳……”
謝白突然大發慈悲的放開她,她就像終於得到解放,再也忍受不住的,艱難的彎著腰嘔吐起來。
死裏逃生的感覺並不好,更何況,生的背後,可能是生不如死。
樓月滿臉水痕,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看著他。
“謝白……”樓月嗆得整個人都難受得慌,“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幹什麽?”謝白突然冷冷一笑,在昏暗的燈光下顯然異常猙獰,“樓月,我們不是朋友麽?我帶你來我家玩啊。”
“喏,這兒就是我的家。”謝白張開手臂,笑得恐怖,“大嗎?好嗎?我這些天,都住在這裏。”
樓月這才明白他綁架她的來意,她突然覺得很可笑,所以也就真的笑出來,“謝白,這都是你自找的啊,是你,甘願為了上位而作踐自己,不僅能跟女人睡,還能跟男人睡,有誰拿刀逼你了嗎?”
麵前的這個男人,樓月已經快要完全不認識他,甜蜜種種,恩愛種種,全部都被耗個精光。
事到如今,他居然還綁架了她,綁架了這個他曾經山盟海誓,甘願為他去坐三年牢,看他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愚蠢女人。
他還想怎樣呢?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對他好的人,再也沒有了。
“你說什麽?”謝白的臉在那一刻忽然變得有些扭曲,看樣子和男人上床那事,不僅別人,連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他隨手就抽出放在塑料袋裏的長鞭,鞭聲淒淒的甩著,在這暗夜傳來淒厲的一聲慘叫,男人大吼:“樓月,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再給我說一遍。”
樓月強忍著讓自己不叫出來,但這根本就無法控製,她偏頭一看,才發現被抽到的手臂上滲出一道血跡,鞭力極大,血肉已經隱隱的翻出來。
“謝白!”樓月痛的牙齒都在打顫,她的額頭都涔出冷汗,氣息很虛的道,“你費了這麽大的功夫綁架我,難不成就是為了把我關在這兒折磨我?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說吧,你……到底有什麽要求。”
謝白冷笑著又抽了一鞭子,毒蛇一樣的長鞭淒淒做響,抽盡興了,他才開始雙目猩紅的蹲在地上看她。
謝白唇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一雙眼睛空洞無神,“樓月,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你乖乖在這兒讓我抽滿意了,再過半個小時,你的男人自然會來救你。”
“司蘅?!”樓月本來是痛的發抖,現在卻是震驚得發抖,她激動得拖著椅子在地上劃出很長的一道印記,“你叫了他!!”
這麽大幅度的動作下,謝白的眼睛幾乎是驟然變紅,他掐著樓月的脖子,冷笑連連,“果然是犯賤啊,我一說他,你就像母狗就見了公狗一樣,欠操啊?司總的技術不錯吧,你很爽,嗯?”
樓月被掐得滿臉赤紅,青筋都快爆起來,她恨不得自己幹脆和這個男人同歸於盡算了,這樣就再也不用聽他這類惡心到底的話。
可偏偏這個男人又在這個時候鬆手,在她快沒有一點呼吸的時候鬆手。
折磨到一半就放,像玩什麽遊戲一樣,生不如死,半死不活。
脖子上盤踞的那條“毒蛇”終於離開,也沒能讓樓月好過多少,她嗆得五髒六腑都像被擠壓在了一起。
“謝……白,你簡直無恥,混蛋!”樓月幾乎想將這世上所有的肮髒詞匯都在他身上罵一遍,用盡所有力氣大喊,“你簡直是瘋了才會叫司蘅,他不會來的!”
“哦?”謝白這下好像很有興趣似的,俯身就在她麵前蹲下來,猙獰的眼神死死嵌住她,“為什麽?”
“關你什麽事!”樓月有些艱難的抬起頭,盡力壓縮著腹腔內的空氣道,“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要牽扯到別人的身上!”
“不要牽扯到別人的身上?”謝白驟然冷笑一聲,“這話可真有意思,你以為我謝白傻到什麽程度?樓月,是你們兩個,活生生的把我逼成了如今這幅過街老鼠的糟踐樣,今天不讓我出了這口氣,你們就誰也別想走出這道門!”
“老實跟你說,電話我已經打過去了,司蘅來不來不關我的事,不來,我折磨一個,來了,我折磨一雙。”
樓月激動起來,“謝白,你敢!我警告你,你馬上把我轉移陣地,如果讓司蘅來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謝白!趕緊把我弄走!!”
看著她這幅急得暴怒的樣子,謝白氣息微沉,忽然又安靜下來,他這一會安靜一會暴躁的情緒實在恐怖得發慌。
他突然摸著樓月的臉,鮮血纏在他的手上繾綣道:“月月啊,你怎麽能這樣想著別的男人呢?我很想你啊,你為了我三年牢都肯坐了,現在我一無所有,你陪我再東山再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