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一章 我說吻我
這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樓月嚇了一跳,趕緊整理著衣服從司蘅身上起來,司蘅沒攔住她,隻好跟著坐起身,極其不滿的眯著眼睛看向了門口。
隻見包廂的門口站了好幾個漂亮的姑娘,她們紛紛站在一個戴著眼鏡的領頭男人身後,那個男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大概三十來歲,眼神給人一種人情練達的感覺,看樣子像是會所的經理。
經理見到司蘅,眼前一亮,趕緊哈著腰過來,陪笑著的斟茶,“哎呀,司總,您說您過來怎麽不說一聲,我們老板知道了還把我劈頭痛罵了一頓,說我沒有過來好好招待您,真是怠慢了貴客。”
本來親熱的時候被打擾就已經很不爽,經理這番阿諛奉承的話更是讓司蘅不滿的蹙起了眉,他來這兒本就低調,本來也不過是待一下就走,誰告訴這人自己在這兒的。
哪怕司蘅一臉的冷眼相對,經理也還是恭恭敬敬的,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倒好茶後,他就像要展示什麽寶貝一樣,朝門口招了一下手,“都杵在那兒幹嘛呀,還不快給我過來!”
聽到這句話後,門外的七八個姑娘齊齊一擁而入,統一的在司蘅麵前站成一排,風情不一的鶯鶯燕燕瞬間擠滿了整個房間。
專屬女人的柔軟氣息交纏,包廂的氣氛瞬間旖旎了起來。
經理恭敬的笑道:“司總,這些都是周少吩咐的,都是我們這兒最頂尖的,唱歌跳舞,還有相貌,個個都是一流,保管您在這兒玩得開心。”
周少?
周又銘?!
司蘅蹙起眉,這個臭小子是不是瘋了?明明知道他帶了樓月來這兒,她本來就愛吃醋,還敢當著她的麵給他找女人,是想故意挑撥他和她的關係是不是?
難不成是老頭子吩咐的?
隻要想到這個可能性,司蘅的呼吸立馬就變重,火氣也跟著蹭的一下冒起來。
逼婚還不夠,現在已經來幹擾,離間這一招了是麽?
經理還在賣力的介紹,沒曾想司蘅一腳就將麵前的茶幾踹翻,怒吼道:“滾?誰說我要這些女人的,讓她們都給我滾!”
老頭子別想再支配他。
重力的踹擊下,玻璃茶幾猛然倒地,上麵的東西呼啦灑了一地,“砰”的一聲巨響,地上一片狼藉。
這突然的暴吼讓在場所有人臉色都嚇得有些發白,經理也被嚇了一跳,立馬冷汗連連的過來道:“司總,是不是這些您都不滿意,對不起對不起,您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去換一批新的。”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司蘅的目光狠厲,聲音愈發大,“我他媽說了我不要,一個女人都不要,趕緊給我滾,帶著這些人徹底消失在我的麵前。”
同樣,消失在她的麵前!
經理這才看到坐在沙發上一直被司蘅摟著的那個眉目冷淡的女人,他嚇得不行,這……這是司夫人?
可是沒聽說司總結婚了啊,就算結婚了,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出來風流不是很平常的事情?
經理意識到自己踩到了雷,司總看樣子把這個女人看得很重要,竟然為了她連一片森林都棄了,他一邊擦汗一邊忙不迭的連聲道歉,差點就要為這個失誤跪下來。
道完歉後他一腦袋汗,趕緊動作極快招呼著那群姑娘離開,別在這兒礙著司蘅和他夫人的眼。
“等一下。”一直沒開口的樓月突然叫住他們。
她的臉上沒什麽表情,甚至還勾唇笑了一下,她看著經理,“你走,這些人留下。”她指了指那群被帶來的姑娘。
司蘅的怒意還沒消,偏頭有些詫異的看她,他為了她才衝冠一怒,她這又是想幹什麽?
“啊?”經理冷汗涔涔,仿佛有些沒反應過來,為了避免再次弄錯意思,他立馬詢問性的小心看向司蘅。
樓月笑了一下,靠在司蘅的肩頭輕輕的說:“我想讓她們留下來,熱鬧一點嘛!”
她握了一下司蘅的手,把“熱鬧”這兩個字咬得極重。
司蘅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但之前他還承諾天上的星星他都為她摘過來,現在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應,豈不打臉?
“沒聽到?”司蘅惡狠狠的瞪向那個經理,“還不給我走。”
經理哪敢多言,趁著這個男人沒有踹翻下一個茶幾之前,趕緊逃之夭夭的溜了。
經理離開後,整個偌大的包廂變成一群女人圍著唯一的一個男人,音樂早就停了,誰也沒說話,隻剩下彼此間的氣息交纏,包廂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司蘅一直陰沉著張臉不說話,倒是樓月笑了笑,臉上看不出什麽想法的道:“別站著啊,坐吧。”
那幾個女人對視一眼,都紛紛試探著坐了下來,不過大家都隻敢挨到沙發一點點,剛才已經見識到司蘅的暴戾,她們已經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俊朗而又有勢力的男人不喜歡她們。
都不是新人了,已經在這行混得如魚得水,沒有人會去觸這個黴頭。
但這裏麵,唯獨有一個相貌清秀而又白皙的女孩從一進來就盯著司蘅,聽到司蘅說讓她們滾的時候,她咬緊的唇一直就沒鬆開,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她身上,清晰的照出她的麵容,儼然就是剛才在走廊被司蘅所救的那個女孩。
司蘅一直蹙著眉,連眼都沒抬一下,所以壓根就沒看到她。
其實現在已經可以離開,但他很想知道樓月到底想要幹什麽,留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在這,難不成還想讓他當著她的麵要了她們?
隻要想到這種可能性,司蘅的心就有點冷,她到底在不在乎他,難不成就不吃醋?平常這個時候,早就發著一聲不響的發著悶氣走開了,現在居然還可以笑得這麽淡然。
司蘅皺著眉剛要質問,就聽到樓月彎著眉眼,當著一眾人的麵,抬頭看著他道:“吻我。”
什麽?司蘅蹙起眉。
“我說吻我。”樓月見他沒什麽動作,神色有些不滿,唇角微勾,扯上他的領帶就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