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熟悉的酒店
指尖傳來非常細微的酥麻感,司蘅正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調整著她白皙的手指,然後十指交疊,一起扣在冷硬的扳機上,而他的呼吸也隔得很近,就在頭頂耳邊。
轉瞬間,聽到他沉聲說:“開槍!”
樓月遲疑著不敢動,突然,一聲極沉的呼吸,手上的扳機被人強勢扣動。
不遠處的氣球“嘭”的一聲炸開,樓月身子一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驚魂未定。
居然打中了!
“怕什麽?!打個槍有那麽難嗎?”司蘅轉過身,一臉暴怒的看著她,“如果對麵也有人拿槍指著你呢,你難不成也像現在這樣打都不敢打?樓月,你都多大了!居然連自己都保護不好!”
樓月握著槍,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通吼嚇了一跳,她不明白隻是打個槍而已,話題怎麽上升到這種地步。
“我本來就不會開槍啊。”樓月抿著唇,“就算有人拿槍指著我,不是還有你會保護我嗎?”
“如果我不在呢?你就連一點自我保護能力都沒有?!”司蘅恨鐵不成鋼的吼道,“樓月,我沒有說過讓你什麽都指望我!”
不在?
什麽不在?
樓月看向他,為什麽她總覺得司蘅話裏有話,什麽叫別指望他,什麽叫自我保護能力?他為什麽突然莫名其妙的和她說這些……
相處這麽久,樓月一直都知道司蘅是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他宣揚的不是一直都是蠻橫專斷,無論什麽事都有他撐著,他罩著,讓她什麽都不用管嗎?
現在又突然怪她不能自己保護自己。
“給我!”樓月還沒想明白,手上的槍突然就被一把奪走,隻見司蘅眉目冷硬,一句話都不想說,舉著槍就朝著牆麵還沒射完的目標狠狠射擊起來。
“砰砰砰——”
槍聲在靜謐的黑色接連不斷的響起來,樓月微微有些怔愣的看著他。
不知道有多久,樓月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仔細的看過他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將他整個人襯得更加的削瘦俊朗。
他的短發向來幹淨而又利落,一張完美無瑕的英俊臉龐在黑夜中顯得愈發的棱角分明,舉著槍專注射擊目標的時候,頎長的身姿在月色中投下長長的一道暗影。
他像發了狂一樣,好像對麵是什麽不可饒恕的敵人,每一槍都開得又急又狠,很快,牆上的氣球就被他通通射擊完,隻餘下最後一個。
司蘅沒急著扣下扳機,反而是偏頭冷冷的看了樓月一眼。
樓月與他四目相對,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她遲疑了一下,才敢上前拿過他手裏的槍。
按照司蘅剛才教給她的,樓月盡量調整著自己的握槍姿勢,全神貫注的瞄準著目標。
“砰——”
樓月按下扳機,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看見那個她曾經以為永遠都不能打中的紅色氣球在她眼前砰然爆開。
“司蘅!我打中了!”樓月眼睛發亮,一臉驚喜的回頭看他。
她真的沒想過能打中的。
司蘅唇角淡淡的一勾,一雙眸子深不見底,緊緊的盯著她。
那種神情,就像是一個老師終於教出了分數一百分的學生。
樓月有些害羞的走過去,才剛剛到他麵前,後腦勺突然就被人用手扣住,她整個身子被撞得一個踉蹌,司蘅把她壓到牆壁,俯下身狠狠的吻了下來。
“唔……”
下顎一緊,樓月所有的驚呼都被他盡數吞沒,他側著臉,重重碾壓她的嘴唇。
稚嫩的唇瓣,被他灼熱的薄唇含在口腔裏,濕熱,潤滑。
好久,樓月有好久都沒有被司蘅這麽狂暴的吻過。
他吻得比任何一次都要認真,都要用力。
他狂肆地吸吮著她柔軟甜美如果凍的唇瓣,直到充血,紅腫,他才終於肯放過她,轉而鬆開上下牙齒,輕輕合住,不斷變換角度啃噬著她的嘴角。
樓月在他懷裏氣息急促,幾近被吻到窒息,不知道過了多久,司蘅才真正放開她,扣住她的頸項,用指腹摩挲著她被吻到紅腫的唇瓣。
“阿蘅……”
樓月呻吟一聲,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他。
“去玩別的。”司蘅擦幹她唇角的濕潤,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更深處走。
這一晚上,他們兩個人玩了很多的遊樂項目。
坐旋轉木馬,看電影,拍照,去鬼屋……
那些以前樓月覺得司蘅永遠都不會陪她玩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帶她去做的事情,在這一晚,通通都做了個遍。
一直到淩晨的時候,司蘅好像還沒有開車帶她回家的念頭。
樓月抬頭,發現司蘅已經把車開到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這個酒店真的很熟悉,樓月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
司蘅為什麽要帶她來這裏?
就在樓月站在大廳雙腿都有些打顫的時候,司蘅直接去了前台,拿了房卡,拉著她的手帶她來到了那間1314號房。
相同的酒店,相同的房間。
那個她死都不願意回憶起的過往,所有的回憶在那一瞬間撲麵而來,那一晚,司蘅曾經在這兒……強.暴了她!
司蘅冷著眉用房卡打開了房間,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樓月覺得這裏的一切都是這麽的熟悉,那張床,那個茶幾……
地板上仿佛還能夠滲出她曾經流在這兒的鮮血的顏色。
司蘅隨手就把房卡放在玄關,姿勢慵懶的半躺在床頭,眸色極深的看著樓月,“還記得這兒嗎?”
“……當然。”樓月不知道吸了多少口氣才能說出這兩個字。
何止記得?
她簡直印象深刻,刻骨銘心。
樓月緩緩邁步朝那張潔白的大床走過去,那張足以勾起她所有屈辱回憶的床,此刻正躺著她此生最愛的男人。
“司蘅,我們今天要在這兒睡覺嗎?”樓月勉強扯出一抹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鬆,“我們還是回家吧,我睡……別的地方會不習慣。”
司蘅似是而非的挑了下眉,在樓月走過來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手臂一撈,翻過身子,將她狠狠的壓在了他的身下。
他的氣息炙熱的噴灑在她的臉頰,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樓月,還記得那天我在這兒對你做了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