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
司蘅這輩子沒有伺候過別人,唯一的一次,就是很早以前樓月得癔症的時候,他每天幫她穿衣服,喂她吃飯,把她當成個寶貝一樣的寵著,現如今重新握著這雙手的時候,那真實的觸感,帶著溫度的觸感,讓他幾乎恍然如夢……
大概想得太多了,一不留神,不知怎麽就剪到了楚清的肉,楚清頓時疼得一縮,司蘅也嚇到,立馬扔了工具,要將楚清流血的手指含進嘴裏。
楚清一驚,動作很大的抽回手,起身走去浴室清洗。
司蘅用了很久才回過神來,他趕緊從醫藥箱裏翻出創口貼,跟著她走到浴室。
他不敢進去,就這樣倚在門口,甚至……連出現在她眼前,他也怕驚擾了她。
“SRAX……還在嗎?”遲疑了好久,才終於問出這一句。
他一直都不敢問,但無論好沒好,他都想告訴她,別怕,別怕了。
解毒劑……他已經拚盡一條命的替她拿回來了,從今往後,你再也不用痛了。
楚清衝洗的動作一頓,隨即麵無表情的關掉水龍頭,“好了。”
聽到這短短的兩個字,司蘅頓時不知道該是什麽表情,她好了,真的好了……
他當然高興,甚至狂喜……可是竟然又不可避免的有些密密麻麻的難過,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從今往後,他於她而言,一點價值也沒有了。
就連解毒劑,也不能討她歡心了,如同他這個人,從今往後,再也不能讓她一看到,就愉悅的眯起眼睛了。
司蘅薄唇微抿的走過去,他扯出一條幹毛巾,將她的手給擦得幹幹淨淨……然後輕輕的捏著她的手,將創口貼貼在了她的手上。
笨手笨腳的,他聽到她輕微的“嘶”了一聲。
他是不是總是這樣……明明想對她好,但無形之中,總是傷了她。
“對不起……”這三個字哽在喉中如同火燒,司蘅心疼的抱住她。
他愛她,就隻愛她……可他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竟然是這樣的疼。
她究竟要他怎樣,她可不可以告訴她……
被他這麽突然一抱,楚清的身子動了動,好像感受到她的不適,他立馬放開她,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是不是他抱得太緊了,還是她哪裏又痛了,哪裏又不舒服了?
對不起,對不起。
司蘅身段已經完全放下,好久,也隻能聽到那個最讓他在乎的女人輕聲道:“別白費力氣了。”
語氣平淡,沒有一點波瀾。
司蘅幾乎呼吸一滯,心髒處就像被針紮了一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楚清卻並未看他,側著身子走了出去。
她儼然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繼續去看她的書。
司蘅孤單單的站在浴室,暖黃的燈光將他落寞的身影拉得很長。
楚清沒有手機,更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她隻能通過每天看一本書來計算天數,看到第十本的時候,她恍然意識到被囚在這個島上已經十天了。
將近兩個禮拜,外麵沒有一點動靜,秦暮還沒有找到她。
怎麽會找不到她呢……怎麽會!
楚清焦急得坐不下去,該不會她真的要被困在這個島上一輩子,她終於去找司蘅,打破近日來的沉默,主動和他說了第一句話。
司蘅的狂喜難以掩飾,可聽到她提出要打電話的要求後,眼神又不自覺的微眯,警惕的問道:“打給秦暮?”
這個名字簡直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饒是他反複強調不介意不介意,這個人卻還是會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不經意的跳出來,輕而易舉的激起他全部的滔天怒意。
他承認他嫉妒,嫉妒到發狂。
楚清淡淡道:“如果可以的話。”
她當然想打給秦暮,她想讓他來接她,想讓她來救她。
“不可以!”幾乎是脫口而出,連他都不知道他到底嫉妒這個男人到了何種地步。
意識到口吻有點重,他又放軟了語氣,“他不行,不要想。”
楚清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並不意外,她輕聲道:“那我打給陳秘書,楚氏現在歸我管,我有很多公司的事要處理。”
既然接手,她就沒想過要馬虎對待,楚琛那麽信任她,她不能這麽的極其不負責任。
司蘅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像是妥協一般,從抽屜拿出了手機。
頓了一下,卻沒直接拿給她,反而盯著她的唇瓣道:“你親我一下。”
楚清的太陽穴猛然跳了一下,“司蘅,我沒空和你開玩笑!”
司蘅盯著她說:“我也沒和你開玩笑,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你頓了一下,“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強。”
這個男人……簡直混蛋!
楚清按捺住心頭的怒火,走過去在他額頭上快速親了一下,她擦了一下嘴唇,伸手就去拿手機。
司蘅卻長臂一撈,讓她徹底的跌進他懷中……他固定住她的後腦勺,灼熱的唇瓣貼上去,急促而又寶貝的吸吮著。
魂牽夢繞,寤寐思服。
這是屬於她的味道,時隔五年,他無法形容自己有多想念這個味道,他隻知道自己想得骨頭都隱隱作疼,再不碰一下,他整個人都要壓抑得發狂,忍耐得發狂!
楚清深深的皺住眉,就在她準備帶怒對著他的唇瓣咬下去的時候,他已經迅速的吻一通,並且迅速的放開了她。
吻完之後,他趕緊用力的扳正她的身子,緊張而又急切的看向她的眼睛,仿佛想從裏麵看出一點點屬於他的影子,可是沒有,沒有!他的吻就連她的呼吸都沒有撥亂。
胸口一悶,憋在心裏的種種情緒就像快要窒息一般的翻湧。
正當他心痛得難以自抑的時候,楚清已經從他的懷裏起來,邊往窗邊走,邊撥通陳秘書的電話。
陳秘書果然著急,畢竟她莫名消失了這麽多天,一通電話沒有,一條短信也沒有,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哪裏都找不到人。
楚清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也說不了實話……她感覺自己就像個被挾持的受害者,好不容易能夠打個電話出去,卻不能說自己在哪兒,在幹什麽,因為後麵正有人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