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何謂莫須有

  “姨娘莫要為了那些莫須有的話傷了身體。”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後，這才見一隻素手掀起車窗簾，一張精致的小臉掩著麵紗，隻露出一雙美眸現在人前，卻隻是柔柔地望著姚王氏，絲毫不給旁人一個眼神。


  旁邊路人已經興奮地議論開了。


  “看，是姚家的碧蝶小姐。”


  “這姚小姐可真漂亮啊。”


  “何止啊，她可是才貌雙全。這整個皇城，除了瑞月公主，便沒有她人可以與之相提了。”


  “我看呐，比之有餘。那位公主可驕縱的很。”


  春錦默默翻了個白眼，不可否認，雖然這雙水眸略顯稚嫩，但可以想象麵紗下麵的容顏該是極美的。不過，姚碧蝶不分青紅皂白，幫著那惡婦，於是春錦笑道：“未請教，何謂莫須有？！”


  姚碧蝶這才轉眸望向春錦，見春錦盈盈立著，微風拂過，她嘴角坦然的笑意若隱若現，絲毫沒有怯意，不禁蹙眉，心想著是不是誤會了大哥和她的關係，正不知道該不該反駁。


  兩人是第一次見麵，姚碧蝶的表情春錦看在眼裏，一陣嗤笑。


  還真是親兄妹，一樣冷峻無理，就是不知道姚碧蝶私底下是不是另一般模樣。


  姚碧蝶沒有答話，倒是姚王氏開腔了，她道：“我們碧蝶也是你這妓子能攀談的？還妄想和我們碧蝶同場比試，真是不自量力??”


  姚碧落與姚碧蝶均為姚遠過世的正室所生，但姚碧蝶自小就由姚王氏帶大，感情卻是深厚，姚王氏平時也極維護這個女兒。


  “姨娘。”姚碧蝶喚了一聲，製止了姚王氏繼續說下去。這姚王氏雖是在說姚碧蝶身份高貴，貶低春錦，可方才姚王氏主動將春錦攔下挑事，不就自己承認了自己也身份低下麽。


  姚碧蝶能想到的，春錦自然也了了，於是先姚碧蝶一步接了話頭。


  “嗬嗬”，春錦差點被姚王氏這不爭氣的腦子給樂笑了，“且不說我是不是不自量力，姚夫人先說說為何你就能與我攀談，你與姚小姐有何不同呀？”


  “小姐有所不知，這位隻是姚將軍側室，不過小小妾室，還自命不凡，瞧不起人，依碧鴛看呐……”


  “哦，原來如此”，春錦故作恍然大悟，道：“錦兒眼拙嘴笨，方才叫錯了，原來是王夫人。”


  姚王氏聽得這話，整個人都呆住了，手都不自覺顫抖。姚遠的正室夫人過世多年，所以平日裏大家都應著姚家在朝中的地位，尊她一聲姚夫人，卻是許多年沒有聽到有人稱呼她“王夫人”了。


  這廂姚王氏正要發作，聽得遠遠地一個女聲傳來，“好個伶俐的丫頭。”


  春錦聞聲望去，從馬車中露出一張清麗的臉，春錦一驚，是她，喬大學士的夫人。


  喬夫人瞧了她一眼，轉向姚王氏，道：“小妹正要入宮，想來太後也召了姚夫人去一同賞春吧，既然在此遇見了，小妹與姐姐同行如何？”


  隻這一句，春錦便懈了氣一般。好在姚王氏被兩個機靈的丫鬟半哄著扶上了車，春錦也隻能茫然地看著馬車離開。


  喬夫人上了姚家的馬車陪伴姚王氏，姚碧蝶則由喬府的人引向了喬府的馬車。姚碧蝶上馬車時的腳步頓了頓，想回頭，最終還是由丫鬟伺候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