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任性惹是非

  春錦來到錦繡廳的時候，秋襲、夏雪和冬兒已經準備謝客，見春錦來了，大夥便起哄要聽她們的《曉鏡歡》。


  春錦皺眉，別說她沒心思，就是秋襲也不見得有心情跳。她向秦媽媽使了個眼色，哪知秦媽媽倒好，裝作沒瞧見。


  春錦任性的勁上來了，說道：“各位爺來錦繡廳本是為了忘卻傷心事，可哪知樂中更見愁，愁中卻能撫平傷痛，錦兒今兒個為各位奏一曲《愁上愁》。”


  秦媽媽被她這麽一說頓了頓，見場下的人也都被這說法吸引了，也便沒有阻止。


  “《愁上愁》？什麽東西，怎麽沒聽二姐說過？”冬兒不解的問。


  “什麽愁上愁，二姐胡騶的。”


  春錦果然隨性吹起簫來，還翹起了二郎腿。


  台下有人喧嘩道：“老子花錢來聽你哭爹喊娘不成，吹的什麽鬼。”


  春錦聞聲望去，甩下一個愛聽不聽的眼神，隨即又回到自己的簫聲中。夏雪皺眉，心想著錦繡廳會不會被人拆了。


  “傷不傷心大爺我聽不懂，下來陪大爺我喝一杯。”說著，一名男子已到台前，拽住了春錦。


  春錦一個恍惚，沒站穩，卻又甩不開那男子。


  夏雪站了起來，手抵著袖中的短匕首，盯著那名鬧事男子的舉動。葛青剛想上台阻止那名男子，秦媽媽卻早有準備，命人將葛青攔了下來。


  秦媽媽扭捏著上台，賠笑道：“喲，李爺，您瞧，我們姑娘今天身子不舒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讓錦兒陪您喝兩杯道歉，行不？”說著，秦媽媽不動聲色，想暗暗把春錦拉到自個身邊，見男子不放手，隻好笑著道：“錦兒，還不給李大爺陪個不是，瞧你。”


  春錦悠悠笑著，說道：“錦兒失禮了，隻是姚公子說好了要來聽錦兒吹曲，卻失約，錦兒心裏不爽，讓李爺心裏也不舒坦了。要不今兒個李爺到絳仙閣來，錦兒好好陪您喝幾盅……興許，公子他也會來的呢。”春錦掛著招牌的笑靨，感覺到手上漸輕的力道，心裏卻鄙夷的笑起來。


  “還是不了，晚點李某人還有事，就不去姑娘香閨打擾了。”姓李的一聽到姚碧落，還算識趣，很快就放了她。


  場下的人也不敢起哄，卻聽見春錦道：“錦兒失禮了，錦兒請幾位姐姐一起給大家來一曲《曉鏡歡》，當作給各位賠個不是如何？”


  春錦巧笑嫣然，看的夏雪三人發怵。這翻臉還真比翻書快。


  春錦一改剛才憂傷的曲調，把《曉鏡歡》的開篇奏的異常動人。


  《曉鏡歡》講的是一個女子等待從軍的情郎歸來，最終兩人結成連理的故事。


  秋襲的舞是美的，她們老早就知道了，這段舞看了也不下百遍，非但從來沒有看厭過，日子過著，秋襲的舞還越來越讓人感同身受。


  冬兒唱著明快的曲，卻高興不起來，她從秋襲的舞步中看到的不是盼來情郎的喜悅，而是失望。到最後，冬兒不自覺就改了詞，她唱道：“同一處青水畔，你與她執手相伴，我卻形影孤單……”


  春錦和夏雪適時的改變了曲調，多年的默契讓她們和著秋襲的舞步，奏著同樣心酸的曲。一曲完了，四人向場下觀眾欠了欠身，卻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