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絳仙殤名曲

  春錦被迫養病的這幾日，對外麵不聞不問的，街頭藝人已換了新曲，春錦興致大好，帶著飛月去了紅豆閣。


  她總是疑心，紅豆會使什麽巫蠱，看著她十年如一日的美麗容顏，春錦覺得自己紅色的指尖卻蒼白無力。


  “怎麽了？”紅豆甩下手中的活來陪她，“心事重重的。”


  春錦微笑著擺弄著紅豆的發絲，說道：“有些緊張罷了。”


  紅豆笑出了聲，說道：“一向伶牙俐齒的，怎麽一首曲子就把你弄這副德行了？”


  飛月好心提醒道：“那曲子是我們小姐寫的。”


  “……”紅豆吃驚地都不知道說什麽，恨不得給春錦豎個大拇指，“你都不知道，今兒早朝的時候，段丞相和姚將軍鬧得可不輕。”


  春錦自顧自把玩著一個茶杯，權當消遣聽著。紅豆對春錦這漫不經心的態度很是反感，一把奪過春錦手中的杯子，說道：“你這丫頭，引火上身了也不知道。”


  “與我何幹？皇帝我都不放在眼裏，一個書生，一個武夫又耐我何？”春錦說完，卻著實被自己嚇了一跳。她最近肯定是自我感覺太過於良好，言行都輕飄飄的。


  紅豆也嚇了一跳，拍了拍春錦的俏臉，說道：“往後這話啊，你別處說去，免得老娘被你連累。”說著，紅豆氣鼓鼓地扭身出了閣樓，招呼客人去了。


  春錦和飛月對視一眼，對紅豆沒做評價。她其實願意相信，紅豆還是真心待她好的，隻是立場不同罷了。


  春錦走到窗邊，托腮看著街上人來人往，聽藝人唱著：“猶記昔日碧玉簪，卻道今宵別離難……”


  不知，姚大少爺準備好了沒有。


  春錦拿起茶杯小啜一口，輕挑琴弦，接著藝人唱道：“欲折柳，更貸新酒，盡是愁萬千……”


  街上開始有人停下腳步，細碎地談論著。她淺笑著，沉醉在自己的琴音中。愛聽不聽，姑娘她可是不輕易彈琴的。


  東方先生說把這首詞命為《絳仙殤》，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淺笑。


  東方先生把曲子直接傳進宮去了，太後問起曲名，他隨口便說了這個。沒錯，她隻是在詞的下半段融入了姚碧落的名字，而她這個出了名偏幫自己人的師父比她故意的還要明顯。


  流暢的琴音從她指間傾瀉而出，春錦不由得笑了。一曲終了，她才發現對麵酒樓一位錦衣公子在為她鼓掌，春錦巧笑嫣然，向他欠了欠身。那人玉扇輕搖，正是段之軒。


  身後有人喚她，“錦姑娘，我家老爺有請。”


  春錦回眸，竟是熟人。她片刻沒有遲疑，便點了點頭，說道：“有勞禦叔帶路。”


  禦風微微一笑，便先行走出了閣樓。春錦轉過身，本想和段之軒道別，卻發現他早已不在窗口。盡管這樣，春錦還是愉快地露出了愜意的微笑，抱琴出了閣樓。


  姚遠在鳳香樓準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招待春錦。


  “跟丫頭你認識這麽久了，也沒坐下來好好吃頓飯，坐。”姚遠一見到春錦，便熱情地招呼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