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後會無期
第45章 後會無期
“砰!”的一聲,把幽竹嚇的直接跳了起來。
但卿無歡依然淡定如初的用棍子撩撥著火焰,像是早有預料。
看清地上灰頭土臉的男人,幽竹一臉驚慌的看向身旁的卿無歡。
“小姐,這……這是怎麽回事?這個人是誰?”
而她口中的小姐卻是一臉淡定的扔下手裏的火棍,拍了拍手。
“沒事,這兩天一直都在這兒,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不過不用管他。”
一直在這兒?
幽竹有些難以置信。
難不成這兩天這人一直在這兒吹風?
應該是慕氏派來的吧?
看來她和小姐走是對的。
她想到有可能是慕氏派來的,便一臉敵意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小姐,奴婢還是去叫護院吧。”
卿無歡搖搖頭。
“他已經中毒了,不可能傷害到我。我之前不是給了你一杯水嗎?那裏有解藥。好了,你快去準備吧,再拖下去等他身上的藥效散了,我們就走不了了。”
見自家婢女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卿無歡還是簡單解釋了一下。
幽竹聽說不會傷害到自家小姐,應了一聲便連忙進去了。
而地上的暗衛聽著兩人的對話,嘴角禁不住狠狠抽了一下。
這相府大小姐這麽肆無忌憚的在他麵前透露出要走的信息,該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然而,就在他為自己哀悼的時候,卿無歡向他走過來,在他身上摸索了兩下。
從來沒被女人近過身的暗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接著臉上便露出了羞憤之色。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不就監視了一下嗎?難不成還要先奸後殺。
卿無歡瞥見他臉上的神情,不禁嗤笑了一聲。
“想什麽呢?就你這張臉,也足以讓我退避三舍好不好。除非像你家主子那樣的,或許我還有點興趣。”
有必要退避三舍嗎?
他就算沒有長的跟自家主子一樣好看,但也不差好不好!
不對……
剛才她說主子?
所以說,這女人是知道他是誰派來的?
還是隻是在試探他?
秉著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的原則,暗衛氣的臉色漲得通紅,但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卿無歡眼睛一亮,從他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發現是上好的貨色後,俏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笑容。
嚐到甜頭後,卿無歡又把地上的人搜了一邊。
然而,接下來她在對方的胸口處,隻找到了一個貌似發放信號的東西之外,連個銅板都沒找到後。不禁一臉失望的踢了踢他。
“話說你家主子怎麽這麽摳門,你們工作這麽辛苦,竟然隻給一把劍,連工資都沒有。”
暗衛隻一臉的心如死灰。
但卿無歡看上去很有興致,她說話的同時,把劍纏繞在自己腰間,用衣服蓋住。
“被你免費監視這麽久,這把劍我就沒收了。”
說著她把信號彈又塞回對方的胸口,好心提醒。
“對了,現在你不能動。不過一個時辰之後呢,你就能動了。但是呢,你的內力卻是用不了,這個就留給你,一個時辰之後,叫你同夥來救哦。不用謝,我就是這麽善良。”
倒地不起的暗衛看著眼前一臉自我感覺良好的女人,嘴角狠狠抽搐兩下。
寧願相信鬼善良,也不可能相信你善良的。
這麽做,還不如一刀結果了他來的痛快。
等吩咐完後,卿無歡用腳踩滅火焰,就瀟灑的進了房間。
見幽竹正在收拾衣服,她上前阻止了她。
“這些都不要了,把錢拿上就行。別把胭脂水粉忘了,那些全部都拿上,有用處。”
幽竹看著那些衣服,臉上全是心疼。
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放在這兒還不得被二小姐三小姐她們給瓜分了。
但她也知道這些東西帶上的確不方便,因而不舍的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去收拾那些胭脂水粉了。
兩人不到一刻鍾便從房中出來,卿無歡看了一眼瞪著自己的人,對他微微一笑。
“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咱們後會無期!”
她說完這句,便動作利索的爬上牆邊的樹。快的讓幽竹不禁目瞪口呆。
這還是她家小姐嗎?為什麽不但人變聰明了,爬樹都這麽厲害。
沒等她多想,卿無歡三兩下把手裏的生意拴在樹上,示意她爬上來。
若隻有卿無歡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沒必要這麽麻煩。但誰讓她在這兩天的相處中,已經不放心把幽竹留下了呢。
不放心就隻好帶走了。
但看著她艱難爬樹的樣子,卿無歡覺得應該快點教教她了。
不然以後兩人還怎麽浪跡天涯。
等幽竹順著繩子爬上去,已經是滿頭大汗。
卿無歡把繩子收回來,放到外麵去,便示意她先爬下去。
還好這玉蘭苑建在靠牆的位置,不然隻怕費的勁比這還大。
等幽竹下去後,她便一躍而下,那條繩子則在黑夜中被風吹的搖來搖去,看上去很是孤單。
而玉蘭苑中的暗衛,試著用內力化解藥物,結果發現內力就像沒有了似得,一點都感知不到。
他就以跌下來的姿勢躺在地上,欲哭無淚。
天底下隻怕沒有比他更慘了暗衛了吧?
引以為傲的隱匿術,在人家眼中根本什麽都不是。
甚至人家把他放倒後,都不殺他。
最重要的是,竟然還把他當成傳話筒。公然挑釁他家主子。
這相府大小姐,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大膽的人了。沒有之一。
等暗衛身上的藥效過後,發現自己真沒有力氣後,就自暴自棄的拉開了信號彈。
回到王府之後,他把卿無歡對他說的話,原原本本的重複了一遍,便識相的退出了主子的房間。
一旁沉墨和斂白看著自家主子麵色黑沉的樣子,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倒是沉墨心中卻是平衡了不少。
原來不是手下的人比他厲害,隻是對方沒出手而已。
首位上的人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麵,發出一聲聲的輕響。
明明聲音不大,但聽在耳裏,卻像是被人敲在心門上似得,讓斂白與沉墨都恨不得把自己隱藏起來。
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下過了良久,他家主子才嗤笑了一聲,嘴裏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