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可能失憶了

  “我，我偷什麽仙人球？”姑媽有些哭笑不得，可青瓷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而且從剛才青瓷，對自己的態度來看，此刻的她，好像還不認識自己了，姑媽心中著急，便向醫生求救，“醫生，你快看著這孩子，是不是傻……”


  “噓！”醫生聽到這話，卻趕緊轉身，背對著青瓷，並抬起一隻手指，豎在下巴的位置，暗示姑媽不要說了，姑媽心領神會，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醫生朝著姑媽點點頭，又轉回來，麵對著青瓷，“姐姐，就為了一盆仙人球，你這樣拽著一位老人家，好像也不好吧，畢竟人家年紀大了。我看不如這樣，你先鬆開她，讓她好好想想，說不定人家也是忘了，不小心將仙人球收到了哪裏。”


  “這！”經年輕醫生這麽一說，青瓷凜厲的目光，漸漸柔和，可一時又有些猶豫，“那你得保證，她我仙人球。”


  “當然保證。”醫生朝著青瓷，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我信你一回。”青瓷稍稍一頓，終究還是鬆了手。


  趁此機會，姑媽趕緊躲到醫生的背後。


  “我倒是想起哪裏有仙人球了，說不定青瓷說的就是那個。”姑媽抬腳就往外跑，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我知道仙人球在哪裏了，好在家裏離這兒不遠，我這就回去拿來……”


  姑媽回去的這段時間，青瓷坐立不寧，在房間來回走動，年輕的醫生，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觀察她。


  當姑媽端著家裏的那盆仙人球，出現在病房門口時，青瓷兩眼發光迎了上去，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花盆，沒好氣地懟了一句，“還真是你拿了。”


  “看來這個黑鍋我是背定了。”姑媽苦笑了一聲，張張嘴欲言又止。


  “仙人球，我去給你澆水。”眼前的仙人球，與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棚裏的泥土也已幹裂，青瓷捧著花盆，旁若無人地直往病房洗漱間走去……


  “嘩啦啦！”水流澆濕盆底泥土時，青瓷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很快，青瓷抱著花盆回到病房，心滿意足地擺上窗台，看了會仙人球之後，感覺頭有些暈，青瓷自覺地回到床鋪躺下，很快又睡著了。


  “醫生，她這是什麽情況？”尾隨著主治醫生，來到辦公室，姑媽著急地詢問，“這孩子是不是傻了？這可怎麽辦？這孩子命苦啊！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現在又成了這樣，三彩可托我好好照顧……”


  “您別急，您也是醫院退休的婦科醫生，遇事可不能這麽著急。根據我剛才的觀察，倒不是什麽壞事，應該說這是恢複的開始……”年輕醫生搬來一條椅子，放在姑媽的身後，細聲安慰她。


  “她，她這是開始恢複了？”


  “沒錯，隻是目前這種狀況，我們還不能高興得太早，如果我推測得沒錯，她可能已經失憶了，剛才的表現就是沉浸在自己夢鏡中，也就是說她現在，還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那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


  “這個很難說呀，少則三兩個月，多則數十年，要看她身體的恢複能力，等她頭腦裏的淤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