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舊樓裏的髒老頭

  一輛二手微型車，“嘟嘟嘟……”搖搖晃晃過了鬧市，眼前是一大片水田，周圍早已安靜下來。


  順著田間一條水泥道，繼續往前，又跑了一百多米，到達小道的終點，石頭把車子停在這鎮尾靠山處，一塊空地上。


  “還有這麽一塊地方，不錯嘛！”仙兒跟著下了車，抬頭四處張望，這裏山清水秀，空氣清新，比鬧市安靜多了。


  “一刀哥，知道這是哪兒嗎？”看著劉一刀下了車，石頭接過他的行李箱，試著問道。


  “不知道啊。”劉一刀搖頭，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走吧，我來帶路。”石頭歎了口氣，抬腳率先往前。


  順著山邊大概走了五六十米，眼前是一座三底兩層的舊樓，靠山林立，側對著小道，舊樓外牆的紅磚已經發黑，到處都有屋簷水流過的痕跡……


  樓前是一個，由泥巴壘成圍牆院落，圍牆大約一人高左右，跨過左邊這道鏽跡斑斑的鐵門，走進院落，一眼就看到，院子是方形的，大概五六十平方的空間，裏麵淩亂不堪，堆著各處撿來的廢品。


  一位輕瘦的駝背老人，正在整理著地上的廢品，老人頭上戴著一頂髒兮兮的軍帽，帽耳隨意垂在兩邊，身上穿的是一件，破舊的灰白棉襖，腰上係著一根粗糙的草繩……


  “爺爺，我們回來了。”石頭在前，朝著老人後背喊了一聲，老人沒有回答。依舊埋著頭，用自己臘黃的雙手勞作著……


  “老人是誰呀？”仙兒小聲問石頭。


  “他是老大的爺爺，是個聾子，不過我已經習慣，一到這裏就喊他一聲，不管他聽不聽得見。”拖著行李箱的石頭，這樣解釋，“老大平時不回家，這裏就他爺爺一個人。”


  “嘿嘿，老大，走這邊吧，”走在最後麵的劉一刀，突然跑上前來，在一邊提醒，伸手拉著仙兒，往右邊走去，“這裏很髒，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我們去那邊吧。”


  “不行，我先幫他把這些撿起來。”仙兒停了腳步，轉身走上前，衣袖一挽，幫著老人把一個廢紙箱，正要搬到上麵。


  “幹幹，幹什麽？這是我的東西，滾！”沒想到老人不但不領情，還一把奪過她手上紙箱，扔在地上，伸出一隻黑手，推了仙兒一把，

  仙兒正要踉蹌著退後，劉一刀伸手扶住了她，走上前去就揮起了拳頭，“信不信我揍死你，老不死的！”


  “哼！我信！”老頭一腳踩在腳前的紙箱上，斜著一雙眼角耷拉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劉一刀，一時之間，他眼中的濁光，竟讓人後背發涼。


  “我，我就是不讓你罵她。”劉一刀竟然放下手來，伸長手臂攔在仙兒麵前。


  此情此景，看得老頭一愣，眼底的寒意，頓時消散了些許。


  “走開！”仙兒卻不領劉一刀的情，伸手把他推到一邊，不解地看著老頭，“爺爺，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幫幫您！”


  “這兒不是你待的地方，哪來的回哪去！”“噗！”滿臉皺褶的老頭轉身，朝著腳前的地麵啐了一口，又白了仙兒一眼，咕咕嚷嚷念了一句，“這種地方也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