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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綁架

  “沒什麽!”黎銘澤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慢條斯理地解開塑封,抽出一根來點燃,隨後吐出一個煙圈來,橫亙在他和蘇潤之間,在朦朧中,蘇潤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這個人,對女人的要求非常低!”黎銘澤又吐出一口煙,看向蘇潤說“隻要長相過得去,並且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出來賣的就行!”


  蘇潤撇撇嘴,心裏緊張到極點。


  “最重要的一點忘了說,那就是必須是有男朋友的,我這個人最喜歡看人家情侶勞燕分飛,看著,爽!”


  “變態!”蘇潤惡狠狠罵了一聲。


  “對,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變態,不過沒辦法,改不了!”


  蘇潤心裏“呸”了好幾聲,還沒說話,便聽見黎銘澤接著說“反正男歡女愛,不就那麽點事,你討厭我沒有關係,反正我喜歡你也不會超過三天!”


  說著又站起來,走到蘇潤身邊,對著她的臉吐了一口煙,蘇潤頓時咳嗽起來,低著腰半天沒有緩過來,斷斷續續地說“黎銘澤,你休想……”


  “嗬!”黎銘澤挑起她的下巴,手上用力一捏,說“蘇小姐,這種事上,男女都是一樣的,事後我肯給點錢,已經算是吃虧了!”


  “我才不要你的臭錢?”


  “臭錢?”黎銘澤說“蘇小姐果真有性格,我沒有看錯!”


  “黎銘澤,我,我,你別過來,你會付出代價的,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黎銘澤拍起了手,問“什麽報應?一生沒人愛,還是斷子絕孫?”


  不知為何,蘇潤在他眼睛裏看到一絲茫然失措。


  “我呸,你也配提愛這個字?”


  “是嗎?”黎銘澤猛吸一口煙,然後將煙頭狠狠地摁在煙灰缸裏,斯拉拉散落許多淡黃色煙草,像被無辜遺棄一般,輕輕地在狹窄的空間裏飄了幾下,又歸於平靜。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沒有辦法了!”


  黎銘澤嘴角噙著笑,看在蘇潤眼裏,像一隻偽裝起來的大灰狼,招著手等待小紅帽上當!


  而他眼睛裏的那一點點茫然變成了痛惜,蘇潤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抬頭就看到他眼睛裏亮晶晶地,像是起了水霧,牆角的壁燈散打出柔和的光,粉藍色的,透過鏡片打在他的眼底,像是容進一片海域。


  黎銘澤真的算得上一個美男子,而且氣質文雅。不說話的時候,像是大學裏的教授,沉斂內收,吐字如金。


  隻可惜,這不過是假象罷了!


  黎銘澤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小包東西來,在蘇潤麵前揚了揚,說“不願意?沒關係,等你吃了這個,你會求著我快點要了你!”


  蘇潤大吃一驚,臉上都是驚恐之色,她心裏已經大概知道,黎銘澤手裏拿的到底是什麽。


  他一個酒吧老板,這點藥還不是手到擒來?


  她真的害怕了,她怕自己的頭腦控製不住身體,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她將無法原諒自己!


  在以後麵對成遠的時候,在每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她心裏將留下永遠的陰影。


  當然也許,今夜過後,她跟成遠也不會再有親密接觸了!


  “其實,我不喜歡用藥的,你看,咱們都這麽年輕,這些藥根本就是多餘!”黎銘澤邊說邊笑,蘇潤聽得膽戰心驚,生怕他下一秒就撲過來,撬開她的牙關將藥強行喂下去。


  “但是,你不從,我就沒有辦法了,雖然我不強求兩情相悅,可若是你極力反抗,這件事做起來也就沒那麽多樂趣了!”黎銘澤又走近一點,將藥幾乎貼在蘇潤臉上,說“倒不如讓你乖一點,求著我,等下也叫的好聽一點。”


  “我呸!”蘇潤伸手想要搶過來,卻撈了個空,恨恨地說“黎銘澤,你這個禽獸!”


  “嗬嗬,是不是禽獸,你一會兒就能體驗到了!”


  黎銘澤將藥倒進杯子裏,拿少量水化開,一邊搖一邊靠近蘇潤。


  蘇潤因為恐懼瞳孔皺縮,不停地向後退,“不,你別過來,我,我們,我們再談一談,談一談……”


  “談什麽?”黎銘澤一臉猥瑣的笑,問“談情說愛嗎?蘇小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如先做,做了再談!”


  “不!”蘇潤一邊退一邊擺手,腿部突然傳來痛感,原來是碰到了一把椅子,她一個趔趄坐倒在椅子裏,還未站起來,黎銘澤再次逼近,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潤,說“蘇小姐想跟我玩遊戲嗎?可惜了,我等不及了!”


  說著騰空的那隻手握住她的下巴,手上用力將她的嘴巴捏著,另一隻手裏的水杯就要貼上她的唇角。


  蘇潤於萬分驚恐中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用力一扭,頭偏向一邊,黎銘澤杯子裏的水晃了一下,蘇潤看得心驚膽戰,聲音也不受控製地顫抖,“我,我還有話,有話要說。”


  “女人真是麻煩,你有什麽話,趕緊說,事後說也可以。”


  蘇潤搜腸骨肚,想要找個話題來,可半天就隻想到了江雨蔓離開時,黎銘澤眼睛裏的神情。


  分明也是有些不忍的。


  “蔓蔓,你對得起蔓蔓嗎?”


  黎銘澤的手僵在半空忘了放下來,眼裏鋒芒畢現,問“你說什麽?”


  蘇潤雖然口不擇言,但也覺得見到了效果,接著說“蔓蔓啊,虧她對你一往情深,她走得好,是你不配!”


  “蔓蔓走了?”黎銘澤的眼睛裏蒸騰出許多霧氣,不一會兒就淚光盈盈,閉了一下眼睛,又小聲地說“是的,蔓蔓走了……”


  “你知道為什麽嗎?黎銘澤,你這個人渣,你哪一點都配不上她!”


  “不!”黎銘澤突然歇斯底裏大喊一聲,將手裏的杯子用力地摔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傳來,蘇潤一愣,就看見地板上散落的碎片,還有腳邊一小片暈濕的水漬,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鬆完,臉上傳來劇痛,黎銘澤一巴掌打在她的臉頰上,她猝不及防地倒向一邊,靠著旁邊的椅子才沒有摔下去。


  “你瘋了嗎?”蘇潤捂著臉生氣地說“黎銘澤你這個慫貨,是你親手將她推出去的,難受嗎?後悔嗎?你活該,你咎由自取!”


  黎銘澤的眼神又凶又狠,揚起手對著蘇潤毫不猶豫地又是一巴掌!


  蘇潤吃痛,感覺嘴巴裏有些腥甜,頭也被打得冒金星。


  但是無所謂,比起讓她吃下那些藥,跟黎銘澤做那些違心的事,現在隻是皮外受點傷,這不算什麽!

  “你憑什麽提她?”黎銘澤沒有再打她,而是一拳頭打在一旁的大理石桌麵上,關節處滲出血來,他卻不知道痛一般,說“蔓蔓真的走了,她走了……”


  蘇潤嘴角有血跡出來,她用手擦了擦,剛想再刺激他幾句,可抬頭看到他眼裏的傷痛,竟無端生出幾分憐憫不忍來。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傷她的心?”


  “你知道什麽?”黎銘澤將眼鏡取下來,手抵在眼瞼處,不一會兒便有淚水從手指的縫隙裏流出來,順著手背流到胳膊上,暈染了手腕處幹淨整潔的白襯衫衣袖。


  “你知道什麽?你一個外人,能知道什麽?”黎銘澤仰起頭,又擦了擦淚水,重新戴上眼鏡,蘇潤覺得他的視線有些迷離,迷離到甚至分不清現實與夢幻。


  黎銘澤真的這麽愛江雨蔓嗎?為何屢屢拒絕她的靠近,甚至連孩子也不管?


  如果不愛,又怎麽會是現在這樣的神情?

  蘇潤看不懂,更想不明白!

  黎銘澤一把抓住她的頭發,蘇潤覺得頭皮被拽得生疼,碎發絲淩亂不堪地垂下來貼在臉上,可她哪裏還管得了疼不疼?

  “你想見他是嗎?那我成全你!”


  蘇潤以為自己聽錯了,隻見黎銘澤大手一揮,蘇潤向後倒去,幾根頭發纏在他的手指上被生生拽掉,她聽見了絲絲拉拉的聲音,還有自己的頭撞上牆壁的咚咚聲。


  撞上去,反彈了一下,又撞在原來的位置。


  蘇潤頭部傳來劇痛,瞳孔裏隻剩下黎銘澤扭曲變態的五官,心裏緊繃的那根弦似乎突然就斷開了。


  她真的覺得自己堅持不住了,這一天幾乎沒有吃什麽東西,強撐著到這一刻,強顏歡笑地周轉,心神俱駭地被威脅。


  嘴角的血又流出來,頭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隻剩下麻麻的感覺。


  蘇潤看著黎銘澤還在靠近,整個人靠在牆角,如同強弩之末,再也堅持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暈過去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暈的,這期間又發生過什麽!

  腦海裏暈沉沉的,好像是做了一個沉甸甸的夢,蘇潤覺得自己有些窒息,像一葉扁舟,置身無邊無際的海域,任風吹雨打,孤獨地搖晃著,辨別不出方向,也看不到一絲光點。


  再醒來,就已不再是酒吧裏,黑暗潮濕的環境給她帶來短暫的不適,她伸出去便摸到了有點濕漉漉的牆壁。


  s市的春天,連空氣裏都能擰出水來,梅雨季節的回南天,客廳裏,房間裏,走廊上,電梯壁上,一天二十四小時掛著水珠,蘇潤每每痛苦不已,直言中國南北差異,旱澇都處極端。


  但是現在在哪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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