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饒過這個男人
等我稍微平複了下來之後，楊哥才放開了抱著我的懷抱，走到躺在地上抱著腿喊疼的男人身邊，用神一樣的眼神俯視著男人。
我走到了綁著姐的椅子旁，解著繩子。
“啊！”我聽到一聲慘叫的時候，回頭一看，插在那男人腿上的水果刀已經躺在了地上，帶著鮮紅的血液，血不停地從男人的腿上流出來，很快就浸濕了他的褲子。
楊哥揚起拳頭朝著傷口就砸了下去，隻聽得一聲“啊”的慘叫，像被人給活剝了皮一樣的叫了出來。
“有些人，不是你能動的。”楊哥的聲音如同鬼魅一樣冰冷，眼神也是嗜血的寒冷。
“我錯了，楊老板，你放過我吧。”男人疼的滿頭大汗地求饒著，被楊哥打趴下的一群人現在也躺在地上打滾，一時間，我的耳邊算是痛苦的哀嚎和可憐的求饒聲。
“楊哥。”就在楊哥抬起腿要踢下去的瞬間，我叫了一聲，楊哥便把腿停在了空中。
他不解地看著我，眼神就像是在問我，為什麽要阻止他。
“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也沒有傷害到我，就放過他吧。”
我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我隻是不想楊哥因為我這樣的一個女人，就去招惹這樣一群不知死活的吸毒的人。一旦楊哥和他們扯上關係，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妮子，你好心對人，別人可不一定會對你手下留情啊。”楊哥語重心長地對我說著。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就算楊哥今天不會殺了他，也會讓他變成殘廢吧。或許他是有什麽苦衷才會來做這樣的事情。
“楊老板，顧小姐，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求你們放過我。”
男人順勢求饒著，連疼也忘了。
“就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他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我們還是快點兒離開這裏吧。”
我說完，拉了一下楊哥的胳膊，以表示乞求。楊哥見我這麽說，便答應了。
“好吧，依你。”
我扶著傷痕累累的姐，做進了楊哥的車裏，對於楊哥趕來救我這件事情，我隻能說一聲謝謝了，而謝謝這兩個字，也在之前說過了。好像現在沒什麽可說的了。
楊哥也沒有說什麽話，而是專心地開著車，大概是考慮到我和姐的身體，他沒有開得很快。
“是送你回家嗎？”楊哥問著我。
我看了一眼靠在我肩膀上的姐，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我確實是不想把姐帶回我家裏的，可是又沒有一個去處安頓她。
“怎麽？有什麽為難之處嗎？”楊哥繼續善解人意地問著我。
“沒有。”我不想太麻煩楊哥，所以就什麽也沒有說。
如果讓我姐知道我住在哪裏的話，那以後她豈不是沒錢了就會來找我？這樣我的生活就真的完全亂了套了，我不想她參與到我的生活裏來，也不想她擾亂我現在的生活環境和狀態。
“你隨便找一家賓館停下來吧。”我對楊哥說著，眼睛卻還是盯著我旁邊的姐。
生怕她現在醒過來，然後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我這就是逃避現實，我也絲毫不會否認。
“你的傷，還疼嗎？”我沒想到楊哥還記得我的傷，聽到楊哥這麽說，我才記起來我是一個挨了很多耳光的人，想著就來氣。
“不疼了，沒什麽的。”其實是很疼的，那個男人下手的時候，根本就是沒有輕重的，我的臉都似乎不是我自己的了。
楊哥沒有再說什麽，倒是很聽話地在一家賓館前麵停下了車，不知道為什麽，他按照我說的做了，我反而心裏有一些不開心，又似乎是不想要讓他聽我的一樣。
我以為楊哥是要離開的，沒有想到停下車之後，楊哥和我一起進了賓館，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也沒有拒絕他。
替我開好了房間之後，他幫我扶著我姐進了房間，然後就在一旁看著我忙活。
差不多的時候，他拉著我離開了。
“楊哥……”
“別說你會留在這裏照顧她，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麽關係，可是我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她。”
楊哥把我的心思全都說了出來，我確實沒有辦法喜歡自己的這個姐姐。
聽到他這麽說，我也找不到什麽話接下去了，就任由著他拉著我離開了。
“家裏有醫藥箱嗎？”上了車之後，楊哥一邊專心開車，一邊問著我。
“沒有。”
我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家裏怎麽可能時常備著醫藥箱呢，在我家裏，連常用的感冒藥都找不到。
快到我家的時候，楊哥停下了車，進了一家藥店，看著他這樣暖心的舉動，我真的很難再壓製自己心裏對他的已經蠢蠢欲動的感情。
到了我家之後，他讓我坐在沙發上，他去打了一盆冷水來。
“本來應該先熱水消毒的，可是你傷成這樣，熱水碰到傷口會疼。”
他用濕毛巾擦著我的臉，我沒有照鏡子，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難看的。
“楊哥，謝謝你，對我這麽好。”我滿心感激地對他說著，差一點就沒有忍住，把那一聲放在心裏的喜歡你三個字就給說了出來。
“我隻是怕你毀了這張小臉，賺不到錢。別多想。”他的一句話，澆滅了我心裏所有的渴望。果然，他的一切舉動都不是因為愛，果然，我不能奢望太多。
我心如死灰地任由著他擦著我的傷口，給我上藥，全程我再沒有說其他的話。
鼻子酸酸的，眼淚馬上就要忍不住了。
“太容易感動了，心就會受傷。”
“嘶”他剛說完一句話，我就冷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可能是他想讓我明白我和他不可能有結果，所以才故意弄疼了我吧。
“你大半夜拿著那麽多錢，去找那些人，是為了什麽？”
楊哥問著我。這是一個我不願意正麵去回答的問題。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是去救人的。”我自己撫摸著上了藥之後，火辣辣地臉，風輕雲淡地對楊哥說了一句。
表現得越無所謂，其實心裏就越在意，在意他知道太多我那些不堪的過往，其實他一查就會清清楚楚地什麽都知道，可是我心裏明白，他不願意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
這樣也好，至少還可以讓我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我在他心裏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你自己休息吧。”忙活完了之後，楊哥就丟下我自己走了。
嗬，是啊，他是一個有家室的人，怎麽可能夜夜在外麵過夜呢。
我沒有抬頭去看他離開的身影，也沒有回應他什麽，等他走了之後，我才站起來回到了臥室。
他剛剛冰冷的態度和語言，完全沒有辦法和他小心翼翼的舉動聯係在一起，我看不懂楊哥是一個怎樣的人，更看不清他對我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可以深夜跑去城外的爛尾樓救我，卻回來之後說著讓人心寒的話。說他玩弄感情，這樣的理由似乎也太牽強了一些。
說他對我有感覺，這話說出去，大多數人大牙都要笑掉了。想想也是，我是一個可以說人盡可夫的小姐，他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怎麽可能對我有感情呢。
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晃頭晃腦地倒在床上，打算先睡一覺再說。
興許是今天想的事情太多了，大腦也感覺到累了，我以為自己會想很多事情呢，沒料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久就睡著了。
恍恍惚惚地，我好像做夢了。
夢見自己被人綁在椅子上，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豬手在我的身上亂摸，伸進我的衣服裏解著我內心的扣子。
“滾開，滾。”
“啊，救命啊，啊，我要殺了你。”
我拚命嘶吼地叫喊著，腳不停地踢打著麵前的男人，隻聽見男人“嘿嘿”地色迷迷地，淫蕩地笑著，手在我的身上胡亂摸來摸去。
不時還發出享受的悶哼。
我著急得整個人都要從椅子上跳起來了，巨大的掙紮讓綁著我的椅子都動了起來，我死命地用僅能動的腳踢著男人，可是什麽用都沒有。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絕望地叫喊著，眼淚像血滴一樣掉下來。
男人的鹹豬手一路下滑，眼看著就要伸進我下體的私密處。
“啊。”我絕望的一聲悲吼。同時也睜開了眼睛，這個夢真實得就像在發生一樣。
我驚恐地看著周圍，隻有自己，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屋子裏沒有被翻動的痕跡，睡衣還是昨晚穿好的樣子。
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大汗淋漓地坐在床上，毫無力氣。
“我怎麽會做這種夢。”擦著臉上流下來的汗滴，一邊朝浴室走去，一邊自言自語地問著我自己。
大概是昨天驚嚇過度了吧，所以晚上才會做這樣的夢。
衝掉一身的臭汗，對著鏡子洗臉的時候，我才看到自己紅腫的臉上，兩邊都分明有手指印，脖子上也有手指印。
這個樣子確實是沒有辦法出去見人的，要是讓紅姐看到了，怕是又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