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莫陵
我什麽也沒有說，甩手就要走人，莫陵一把拉住了我。說什麽也不放開我。
“你什麽意思莫陵，你放開我。”
我死命地要掙脫莫陵攥著我的手，整個身體的力氣都差不多用上了，還是沒有掙脫開來。
“你除了對我說這句話之外，你還會對我說什麽，我就這麽讓你討厭，招你不待見嗎？”
莫陵拉著我的手臂，死活不放開地對我說著，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的話呢。
“對你我無話可說，以前是，現在也是。”我企圖這樣說，讓莫陵好放開我，可是我想多了，現在的莫陵嫣然已經和以前的不一樣了，以前我這麽說的時候，他會立馬放開我，而現在，他依然死死地抓著我的手臂。
“那你對誰有話說，你要錢是嗎，我給你錢。”
他說著就從桌上拿起了錢包，紅色的人民幣像樹葉一樣從他的手裏落了下來，伴隨著幾張卡掉在地上的聲音，真的是無法企敵的諷刺。
“這張卡裏有一千萬，我全都給你，你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行嗎。”
莫陵氣急敗壞地說著，他的眼睛裏含著一股怒火，就算是極力地壓製著，我還是清楚地感受到了他怒火的灼傷。
“一千萬對你莫大少爺來說就是一個數字，可我顧芊芊就是無功不受祿的人，請莫大少爺收起你的錢。”
我一把把他手裏的銀行卡打落在了地上，傲骨不減地對他說著，我顧芊芊這輩子誰的錢都會要，就是不會要莫陵的錢。
“無功不受祿是吧，那你就拿身體來換。”莫陵說著不符合他氣質和身份的話，粗魯地把我推倒在沙發上，整個人就壓了下來。
“莫陵，你放開我，你是禽獸嗎？”我大罵著，手掌攥成拳頭打在莫陵的後背上，可能是因為我們熟悉的原因，他對我這樣做的時候，除了驚訝之外，我沒有一絲的害怕。
可能是我知道他不會對我做什麽吧，所以才有恃無恐地罵著他。
“對，我是禽獸，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成了禽獸。”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雙手把我的手拉到了前麵，饒過我的頭用左手控製著我的雙手，右手騰出來之後馬上就開始撕扯我的裙子了。
“莫陵，你幹什麽，你瘋了嗎。”看到他這樣的舉動，我再也沒有辦法不害怕了，我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但是我真的不想這麽隨便的就和哪個男人發生關係。
莫陵根本不管我的情緒，低著頭把他的腦袋埋在我的脖子裏，好控製住我，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摸索著，脫不了我的裙子，他就直接把手伸進了我的裙子裏，絲毫不溫柔地揉捏著我的肌膚。
“混蛋，我會恨你一輩子的。莫陵，我會恨你一輩子。”我大叫著，想用這樣的方式讓他清醒過來。
心裏在祈禱著，有誰會突然走進來，拯救一下我。
“你恨吧，反正沒有你我的人生也沒有什麽意義，與其這樣，我倒不如讓你恨我，這樣至少你還能記住我。”
莫陵停下了動作，在我的耳邊說著，我搖著頭不要聽他的話，腿想用力踢開他，可是被他用腿壓著。
“芊芊，我真的好愛你，想到你會陪著別人，牽著別人的手，我就沒有辦法冷靜。”
他輕輕吻著我眼角掉下來的眼淚，對我說著，這樣深情的話，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聽他說起了。
是有感動的，像我這樣的女人，能得到一個男人的愛是多麽的不容易啊，我是應該珍惜的，可是我心裏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我和莫陵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愛你，我一輩子也不會愛上你的，你不明白嗎？我求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
我掉著眼淚對莫陵說著，希望他能夠明白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恨我吧。”
我的臉上流下了一滴不屬於我自己的眼淚，那是從莫陵臉上流下來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要愛到何等的地步，才會這樣為她流淚。
感受到了莫陵的眼淚，我竟然短暫地忘了反抗，他溫柔的吻落在我的臉上，又有一滴眼淚伴隨著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臉上。
時間仿佛倒回到了大學的時候，他守在孤單的我的身邊，陪著我說話，陪著我悲傷，陪著我淋雨，陪著我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他陪著我走過了我最好的年華，我卻沒有辦法給他任何關於感情的承諾。
如果得到我的身體，可以讓我對莫陵付出的感情少一些愧疚的話，那我就不要反抗了吧。
我閉上眼睛，艱難地說服著自己，躺在莫陵的身下，任由著他親吻著我的肌膚。
在我的唇瓣逗留，把所有的溫柔都揉進了他給我的吻裏，除了更深的愧疚之外，我什麽情緒也沒有。
“我愛你，我愛你啊。”他似呢喃似訴說地低喃著，在我僵硬得如同屍體一樣的時候，莫陵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坐起來，抱著我說，“對不起，對不起。”這樣的道歉，隻會讓我對他的愛有更深的愧疚，再別無其他。
我瑟瑟發抖地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瑟瑟發抖，我們懷著不同的心情，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真的，莫陵給我的是其他任何一個人也沒有辦法給我的愛，就是因為太過於深沉了，所以我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地接受。
我哭著，為他給我的愛，也為我沒有辦法接受他給我的愛而哭泣著。
莫陵輕輕地用他的指腹擦幹了我不停流下來的眼淚，在我的耳邊又是一遍遍地說著，“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對不起，芊芊，別哭，你別哭。”
不是的，我不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才哭泣的，可是你又沒有辦法告訴他，我在為什麽哭泣。
學不會狠心的女人是沒有前途的，我就是那個沒有前途的女人。
良久，我從莫陵的懷裏鑽了出來，“莫陵，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這大概是我能說出的，最狠心的話了。
“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又哪有什麽非不得已得理由。因為不愛，所以不接受。
我轉身就離開了，沒有回答莫陵的問題，這一次，他也沒有在挽留我，委婉的也好，強勢的也罷。
我擦著自己的臉走出了包間，我要把臉上的淚痕擦的幹幹淨淨。
“啊!為什麽？！為什麽……”我的身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和疑問，我的心震撼地停了下來，仿佛能夠聽到莫陵心碎的聲音。
停頓了兩三秒，我還是堅定地邁著步子離開了。
“芊芊，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什麽時候紅姐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我都不知道。
“嗯？紅姐……”我叫著紅姐，完全處於神遊的狀態。
紅姐看著我這樣，還以為發生了什麽我不能接受的事情呢，“芊芊，是不是那人欺負你了？”
我搖著頭，否定著紅姐說的話，他不會欺負我的，莫陵是這世上唯一一個不會欺負我的男人。
“那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倒是說話啊芊芊，你這樣我會著急的。”紅姐拉著我，也不知道是要走到哪裏去。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這樣的女人為什麽還會有人愛，紅姐，我是一個壞女人。”我看著紅姐，眼神迷茫地盯著紅姐對紅姐說著，我找不到問題的答案的時候，整個人就感覺被掏空了一樣的難受。
“芊芊，你別這樣想，誰不是被逼無奈的，你不要這樣自己否定自己，為什麽我們這樣的女人就不能被人所愛？”
紅姐的反問讓我不能冷靜，反而讓我更加的陷入了無盡的迷惑之中，我深知，這樣的問題是沒有人能夠回答我的。
“也許吧，我還是不能太明白，大概時間會讓我懂的。”我自言自語一樣地對紅姐說著，和紅姐一起慢悠悠地走在走廊裏，我是身體沒有力氣了，所以沒有辦法走的太快。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慢慢就好了。”紅姐肯定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可是這樣的時候，她還是以安撫我作為最重要的事情來處理的。
我很感激我的生命裏有紅姐的存在，她讓我可悲的人生有了一絲的溫暖。
我點頭答應著紅姐，和紅姐一起走進了紅姐辦公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華聖專門為她安排了一間辦公室，看來紅姐是得到了華聖的重視了。
“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想喝點什麽？要不要先躺下來睡一覺？”
紅姐忙活著讓我坐在沙發上，問著我，她對我的關心已經到了緊張的地步。
“沒事兒的紅姐，你忙的話，就去忙吧。”我對紅姐說著，然後自己坐在沙發上，蜷縮著腿，可憐吧唧地抱著自己腿，把頭埋在膝蓋裏，柔聲柔氣地說著。
“好吧，那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忙完了就回來。”紅姐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對我說完，起身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