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凱說著,看著我一直掉著眼淚的眼睛。他直接緊緊地抱住了我,好似是在等我的回答,我久久得沒有出聲,在感受到他真的不耐煩的時候,我痛哭著點著頭。
幾乎是惡狠狠地看著方凱在說話“我答應複婚,但是你要讓我把夏悅安全送回去。”
我冷冷地說著這話的時候,直接推開了抱著我的方凱,打落了方凱搭在我身上的手,再也不去看方凱一眼。
方凱歡呼雀躍地看著我,嘴角始終噙著的一抹笑終於散開了,成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和我正在哭著的臉剛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感覺到頭暈暈的,我就什麽話都不想再說了一聲,看著方凱的臉也似乎是在變化著的,最後直接就暈倒在了方凱的懷抱裏。雖然討厭方凱,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給我擁抱最多的一個男人。
好想在昏迷之前問一聲“方凱,到底在你的心裏我是怎樣的存在。”隻是話一個字都沒有吐出口,我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有這麽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我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因為不想要再解決任何的麻煩,接觸到任何的人,我真的好想就這樣沉沉的睡去,再也不要醒來了。
可是,現實殘忍地擺在每一個覺得命運苦逼的人麵前,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過去了幾天了。
“方凱,你現在是什麽意思?你拿我當什麽人,你拿我夏家拿s集團當做什麽?”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意識還沒有完全地清楚過來,就聽到了夏悅的聲音。
方凱不是答應把夏悅送回家的嗎?怎麽我還能聽到夏悅的聲音在這裏響起來。我不會認為方凱好心到會把我送回家的,一時間什麽都不明白的我,豎起了耳朵聽著,努力睜開著眼睛。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愛你,也沒有承諾過你什麽,你當真以為我會害怕夏澤害怕你那個空架子的家族集團嗎。”
方凱的聲音冷冷地響著,典型的穿上褲子不認人的節奏,我在心裏鄙視了無數遍方凱,因為現在頭還是有點兒暈的,眼睛一睜大就感覺天花板都是在打著圈兒的,根本就沒有辦法讓視線聚焦起來。
隻能聽著方凱和夏悅說著話,我一個聲音也沒有發出去,我早就知道夏悅會有今天的結果,隻是不知道方凱要和我複婚的原因是什麽,我耐心地躺在床上聽著,聽著夏悅和方凱在對質。
“你如果不愛我的話,為什麽在酒店會和我做那樣的事情,你如果不愛我的話,又怎麽可能答應把三個分公司直接賣給我哥?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方凱,你愛我你現在說的話都是騙我的。”
聽著夏悅自欺欺人的話,我表示著哀婉,隻是同情之心再也沒有了,我隻覺得夏悅好蠢,我安靜地躺在床上聽著。
“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一切都是你在自作多情,夏悅我現在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愛的人是顧芊芊。”
方凱的這句話不僅讓夏悅愣在了那裏,滿臉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就連我也絕對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愛上誰也不會愛上她的,你騙我,你騙我。”夏悅似乎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哭著對方凱說著,乞求著方凱去憐憫她。
這時候的女人,往往都是最可憐的,可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每一個可憐的人都需要去同情的話,那估計博愛的人不是被累死就會被煩死。
方凱已經懶得和夏悅再繼續說什麽,任由著夏悅哭鬧著,漸漸的夏悅的聲音大了之後,方凱直接厲聲說著“滾出去。”
就這三個字,就讓夏悅徹底地閉嘴了,我輕輕地偏過了頭看著此時的場景,夏悅的身上就披著一件單薄的浴袍,仿佛稍微一用力,浴袍就會從身上掉下來一樣。
脖子上也不知道是由什麽造成的傷痕,都勒成了紫紅紫紅的顏色,看著就讓人驚心怵目。
方凱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把夏悅推在了地上,冷語相向“滾出這裏,如果你吵醒她了,我讓你這輩子也走不出這裏。”
凶神惡煞一樣的方凱,這真的是我第一次看見,以前總覺得他隻會對我才對不懂溫柔。原來他對所有的女人都一樣。
夏悅哭著看著方凱,依舊不放棄地說著“我都已經成了你的女人,你讓我現在去哪裏,我哥哥知道了以後一定會打死我的。”
與其說夏悅現在是在訴說,倒不如說她現在是在哀求,高傲如夏悅,如果現在方凱對她施舍憐憫之情的話,夏悅都是會接受的吧。
對於一個剛剛失身的女人來說,身體幹淨與否確實是很重要。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是一樣的,第一次被哪個男人睡了之後,就想著死心塌地地跟著那個男人了。曾經我也和夏悅一樣,甚至於現在我也和夏悅一樣,不然的話我早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不會再想著楊哥。
我這一輩子,就想和一個男人發生關係,成為一個男人的女人。
“你還真以為我會碰你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也心裏大驚了一下,在心裏問著和夏悅同樣的問題,如果那天和夏悅發生關係的人不是方凱,那對夏悅造成的傷害可不是方凱的一句我愛你就能化解問題的了。
這不是我親眼看到的事實嗎?難道那天我是看錯了?還是我看到的都是方凱和夏悅在演戲。
“真卑鄙。”我在心底裏臭罵了方凱一頓,現在算是認清楚形式了,敢情那天方凱就是和夏悅一起給我演了一出戲。
看著此時此刻的夏悅,真想說一聲活該,但是聽著她楚楚可憐哀求的聲音,我又心軟了下來。
“我沒有對你動過任何心思,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愛的人是顧芊芊。”
方凱說的真真誠,差一點我就相信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就輕輕咳了兩聲方凱和夏悅這才注意到我,幾乎就是在我咳出聲的第一時間,方凱就狂奔到了床邊,雙手摟起我的雙肩,緩聲問著“怎麽樣?感覺好點了沒有?”
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看著方凱的舉動第一反應就是這樣。我看了一眼方凱,沒有回應方凱任何的話,這樣的場麵實在是太熟悉了,總感覺之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一樣,我輕微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之後,才把視線移向了周遭。
確定了我這會兒還在方凱的別墅之後,直接就把視線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夏悅身上,意思是在告訴方凱“我都答應了你複婚,為什麽夏悅還在這裏沒走?”
方凱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我在擔心什麽,在疑惑什麽。他軟聲細語地說“等她傷稍微好一點兒我就送她出去。”
我表現得就像是一個剛剛睡醒的人一樣,認真地聽著方凱說著,任何的意見也沒有發表,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媳婦一樣的。楚楚可憐的大眼睛透著靈動的神色,大眼睛轉來轉去地看著方凱,一點兒也讓他猜不透我的心思是什麽。
“我送她回去吧,剛好有一些話也需要和其他人說清楚。”
方凱能把夏悅帶到這裏來,除了夏澤的不管不顧和夏悅的心甘情願之外,還有的就是方凱的能力。我不了解現在的方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著怎樣的身份,隻是潛意識在告訴我,方凱說到就會做到。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已經顧不上我的夏悅,在心裏又一次地問著自己,我真的為了夏悅就答應了方凱複婚的要求,這真的隻是因為我想要把夏悅從這裏救出去嗎?
無疑這樣的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在我想到這裏的時候,眉頭是輕輕蹙起的,所有的悲傷苦悶和不愉快都在這緊緊鎖著的眉心中央。
方凱伸出自己的指腹,輕輕地按在我的眉心中央,在用自己手裏的力量告訴我,不用害怕不用不開心,所有的事情他都會處理好的。
方凱。是一個很容易就能讓人在他的麵前放下警惕的男人,我也很能理解為什麽方凱這樣傷害夏悅,夏悅還是願意死心塌地地愛著他的原因。
這個男人,隻要願意溫柔的時候,就沒有一個男人的溫柔能和他的相提並論,他可以把人寵上天,讓人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很懂女人的心,卻從來不會為了哪個女人去花心思浪費時間。
“我陪你送她回去,我怕她會傷害你。”方凱真誠地說著,就連他的眼神都是透著真誠的,我差一點就淪陷在方凱真誠溫柔的眼神之中。在淪陷的瞬間,我趕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知道沒有辦法拒絕方凱,就隻能點頭答應著。
當放開的視線從我的身上移開,再一次落在夏悅身上的時候,陡然就變得淩厲犀利起來,看著就讓人害怕。
他本來冷冷的語氣想說什麽的,最後硬生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