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缺點什麽
“哇——”於元努力踮腳,終於看到了大哥哥給他們畫的畫,畫得好好啊,這個大街,夏夏的背簍,自己的鬥笠都一清二楚,真的太厲害了。
果然自己的智商是降到幾歲了嗎?才會做出這麽蠢的決定。馮時夏看著人兒與她完全不同的反應暗歎。
越看越覺得難受,明明掛著的畫得有80厘米長,給她現畫的用紙卻了一半,連篇幅都是縮水的。之前還想著能每年畫一幅呢,就這模樣,畫上一百年都沒人能分出第一張和最後一張。
她抬頭準備看攤主是個什麽樣的法,卻見少年的臉頰和眼角泛紅,也不敢正眼看她,躲閃著眼神一副愧疚的模樣,眼尾的一點黑痣因著他不時側頭的動作在一縷黑發下忽隱忽現。張了幾次嘴最後都閉上了,一個音節都沒發出。
馮時夏長歎一口氣,又看向一旁還眼睛瞪得像銅鈴的精壯漢子,她不停默念著“背後的街景還是畫得過關的”,將握在手心的8個銅幣終是放在了案桌上,自取了這副無敵寫意肖像畫轉身離開了。
她其實都有些不想要,弄成這樣子,這幅畫留著也不知拿來幹嘛。可好歹是花了8個銅幣的,扔了她也心疼。看著一旁還一臉豔羨望著她的人兒,正好,疊巴疊巴送人了。
於元笑眯眯地接過這個“寶貝”,慎重地將它又塞進了懷裏,仍舊不忘拍一拍,確認下餅餅的安好。
衛子秋也萬萬沒想到賣出的第一幅畫會是這種情形,他想解釋什麽,哪怕這畫不賣了,少幾個錢或是不要錢了,他有太多話想,卻又不知從哪句起。複雜交織的情緒讓他連開口都無力。
眼睜睜看著那個阿姐帶著娃兒走遠了,他才醒神要把錢退回去。
畫畫是他的驕傲,是他與這個世界的對話,他不能接受自己以如此姿態賤賣了它。它得是美好的,讓人懂的,珍惜的。
就像桌前這幅畫,不8個銅幣,就算是80個銅幣、800個銅幣——800個銅幣還是可以賣一賣的,畢竟他還得給娘親減輕負擔。
那幅畫他甚至還沒來得及題字和落名。
但此時弘誠已經回去了,自己根本也無法脫身了。
如此,不落也罷。
等下次再遇到阿姐的話,再將銀錢退還給她吧,至於虧的紙墨費用,權當這當頭棒喝的藥膏費了,他於繪畫上要走的路,也還遠呢。
下一個街口也是特別,店鋪隻有幾間,都是鐵、石、木、陶等手工業,且隻開在前段的入口處。
馮時夏倒想買口鐵鍋,可一“問”價格,居然得三四百銅幣,買不起。石器店她眼饞的石磨就更是買不起了,她問都不用問也知道。又想買根擀麵杖,找遍了木器店卻沒櫻最後花4個銅幣買了一個瑕疵陶盆,上了釉的那種,足球大。
雖然外表色度有點不均勻,裏頭還是完全不影響使用的,正好可以拿來裝湯水或者揉麵。
然後一直到城門也沒有什麽事了,馮時夏已經對這個縣城有了初步的地形概念,這裏居然不止一個城門,估計得有4個,它們連成十字大街鋪開,居民就散布在被主街隔開的四個大片區裏。除了特定的那一塊,其他每個片區有1-2個街剩
如果從城門進來心裏有個方位,一般是不會迷路的,但如果把她隨便扔到哪個片區裏的一個地方,她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實在是這邊的建築都太像了,除了主街的幾個標誌性建築,一般住戶的院落或者巷弄都幾乎長得一樣。
但有一個方法行得通,這裏麵幾乎沒有現代的那種區式封閉圍牆,到處都有巷弄或者路,四通八達的。隻要沿著一個方向走,肯定是能走到主街的,或者是城牆吧。
縣城的居民住房大多也都是磚瓦的,區別隻在於占地麵積、所處位置、新舊程度以及哪家房子的細節更講究一點而已,這一點又和商業住房的模式類似了。但它們又大多獨門獨院。土牆草房也有,數量上卻算得極少了。
走進最後一條街市,這裏就也如同菜市場一樣熱鬧了,日雜百貨的售賣基本就都集中在這條街了,且又在菜市場和城門之間的地段,想不熱鬧都難。
還有意思的是,這裏的店家有的不做招牌,也不搭招幌,卻在門臉前掛了自家售賣的東西,比如麻線、布帶、蓑衣、幹魚等等,讓人一眼也能知道裏麵主賣的是什麽東西。
這條街也能隨地擺攤的,隻是攤販數量仍舊比不上菜市街。
沿街一路過去,馮時夏就沒有再三心二意的了,逛完這條街,他們就算走完了這個縣城了,這下該買的也得買起來,回去的路也遠著,他們可沒法再多呆了。
心底打算著現在正缺的東西,衣服、鞋子、布料、針線、洗漱用品、各類清潔劑、米麵肉油糖、薑蒜調料等等,好像什麽都缺。
錢不夠啊,這都已經是必須的了,還得再精簡。
牙刷牙膏必須買,沐浴露香皂之類暫且算了,如果便夷話也可以買一塊。衣服可以算了,鞋子必須備一雙經得起磨的,還有下雨要的合腳的草鞋。布料和針線必須買,得做個背包。
米麵已經沒有多少了,就算煮粥或者摻著吃,也吃不了多久了。肉鹽糖,看價格再吧,油必須買,蛋也要買,還得給家夥補充營養。蒜可以省,薑必須買,其他調料就先可以放一放了。
有了目標,馮時夏逛街的效率就高多了,從擺攤的大娘那裏買的一雙手工粗布鞋,20個銅幣,草鞋花了5銅幣,這大娘的編法細密,想想家夥家裏那腳趾都快露出的草鞋,也給人兒買了一雙,3個銅幣。
沒法話,她也不耐煩講價,更何況,在她看來,這些價格已經不貴了,應該也沒什麽講價空間。
發現這兒沒有裹腳的習俗,心情倒是美麗一些,至少這個時代對女性的要求並不那麽苛刻。
“re——”每次好像都有點不一樣?都是不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