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誰采的蘑菇最多
於是,豆子犧牲了自己的糕換來了大哥挑水,邀功似的跑進了院子準備叫夏夏躲起來的時候又沒見著人,還沒見狗子。
“阿元又去那裏了啊?怎麽老是去啊。”雖然阿元了,等白菜腿好了不要人背了就帶他一塊去,但是,他還是想不通憑什麽自己就不如一個白菜了。
就不能讓白菜在家裏呆一回,先帶他去一次嗎?他都呆著家裏這麽久了呢。
他實在太想看看其他的地方了。看看阿元的猴子和耍大刀的,聞聞包子鋪和糕點鋪的味道,還想聽聽好多人熱熱鬧鬧的聲音。
阿元太討厭了,豆子撅著能掛油瓶的嘴,大耳朵耷拉下來。
“阿元又不在啊,豆子,你看,阿元比你在家做的事多多了,這麽大早就出去山裏撿蘑菇了。”李金樹同樣帶著點驚訝道,他是知道阿元不是個愛出去瘋玩的。
對啊,昨兒下雨了啊,阿元可能去撿蘑菇了啊。
豆子的煩悶一掃而淨,一蹦老高:“大哥,那我也去撿蘑菇了啊。沒有我看著,你也要給阿元挑好水啊,挑多多的啊。”
這大人話得李金樹直發笑,在對方明顯不滿的瞪視下才憋回去,連連表示自己知了。
惶惶過了三日的於長,終於在師兄回的這一回複些狀態了。
陳冬生帶回去不多的一點糖塊娘和媳婦均分了,終於贏得了家裏兩女饒一致的笑臉,他覺得自個兒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明白女冉底怎麽想的了。
但是,總歸她們高興,他就高興。
回來給師弟帶點花生,家裏也讓他背個十斤八斤,成為師兄弟也是一種緣分,都是出門在外,大家處好關係可以互相照應。
還是他將師弟的為人秉性了,家人才勉強同意他少拿點。饒是如此,他還是背了5斤過來。
於長見了果然甩了他一個白眼,陳冬生隻樂嗬嗬地誇讚這次的糖塊如何如何立了大功,值當這些。
話都到這份上了,於長隻得接了,想著下回從縣城買點啥過來和師兄一塊打打牙祭。
早晨雨後的山林裏,體感溫度還有些偏低,除了偶爾從枝葉間滴下的水珠,行走時草葉上未蒸發的水分幾步就將褲腳打濕。
若不心著走,前一腳踏進厚厚落葉下的坑,下一腳又打滑。有的坡上,青苔濃密得很。遍地灌木枝葉橫生擋路的,其實還沒竹林好走。
馮時夏自詡大人,本來想著要多照看些家夥的,結果好幾次差點摔倒之後,反而是孩在引導著她走了。
但這些毫不影響她高昂的興致,她記憶中唯一一次采蘑菇還是學四年級的時候,那會跟著表姐們去外婆家的後山,在一些灌木下和鬆樹下倒撿著幾個。
她記憶尤為深刻的是,見著幾朵純白發亮,圓溜溜特別好看的,她想采都被阻止了,表姐那種有毒。
那是第一次她知道不隻是顏色鮮豔的蘑菇才有毒。
後來,長年呆在城市,再也沒有體會過那種單純尋寶的樂趣了。
而從上次家夥帶回來的那些蘑菇中,她反倒發現有色彩的可食用蘑菇偏多,它們顏色都偏大地色係和灰白色,純白的很少。
這和她以往的認知不同。
所以,由此可見,大部分“妖豔賤貨”和“綠茶白蓮”應該都是有毒的。樸實才是真。
看來很多道理在自然界都是互通的呢。
上次家夥來采蘑菇的時候,自己躺在床上甚至覺得快“病入膏肓”了,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以後。
很多坎你覺得自己撐不過去,撐不過去了,但隻要你還撐著,不管多難,時間總會過去。以後再回憶那些當時覺得苦得發澀的日子,也隻是平平淡淡的一抹痕跡了。
“采蘑菇的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清早光著腳丫,走遍樹林和山崗……噻籮籮哩噻籮籮哩噻……”
中華曲庫真偉大,啥時候都能找到應景的歌曲。
“噻籮籮籮籮,籮籮籮……”
好吧,這已經變成喂豬曲了。
可能是他們離林子近,來得早,反正這會沒撞見別人。
她自由自在地教著孩練習新的曲子,跟著滿地找蘑菇,瞬間頭頂改裝了探照燈似的。
上回見識過很多蘑菇了,馮時夏對自己精準辨別的本事很有把握,然,當發現第一朵蘑菇的時候她就有點不確定了。
那是一個略帶淡黃色的,像鍾一樣的菌蓋頂,表麵看起來很光滑。
有點像上次那種保齡球的品種呢,再,這個顏色挺樸實的。
但,“阿越啊——”
“**#¥%”家夥一把奪過去,扔了還用腳踩了踩。
馮時夏覺得那腳就像踩在自己臉上,她感覺有點兒痛。不過,這樣也好,不能吃的話,萬一好好的扔在地上被別人撿走了也不好。
開局就慘烈失敗。
“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數不清”
她一定能采最多的!
“她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傘裝滿筐”
她一定要采大的。
馮時夏帶點賭氣,幹脆對像古鍾蓋的蘑菇一概無視,管它好看不好看。
走了不遠,她發現四五朵群生的,像顏色像平菇一樣的蘑菇,隻是邊緣有些裂褶,菌柄上多了一點像蛻皮的一圈東西。
上次家夥拿回來的那朵大裂褶菌是叢生,比它裂得厲害多了都能吃,這個不僅長相樸實,而且和能吃的幾種特點相符,她十分肯定地將這幾朵相比起傘菌大多聊蘑菇放進籃筐。
美滋滋,瞬間收獲 4!
馮時夏感覺自己腦海裏仿佛出現了同步的氣泡提示。
果然采蘑菇最有趣了。
“夏夏,**#¥%”習慣性一會兒就要來瞧上一眼的家夥這會扒著她的籃筐仰頭睜著大眼道。
哈哈哈,是誇讚我采的蘑菇大嗎?
不過,這句話有點熟悉啊——
啊……
那幾朵又被無情的手扔出去了,又被無情的腳踩得稀巴爛了。
采蘑菇什麽的,真的太沒意思了!
馮時夏看著對方的提籃裏已經有快一層的底了,酸得不校
她覺得家夥的肯定不一定對,雖然他認野菜很厲害,但不一定代表認蘑菇也很厲害,畢竟蘑菇種類太多了,肯定有好多他們都不知道能吃的。
馮時夏這樣安慰自己,可是連他們這些住在山邊的村民都不敢吃了,她要冒險采回去嗎?
地上的蘑菇跟她不友好,她決定往樹上找,至少木耳和香菇她現在認識了啊,可圍著好些樹頭都望酸了,仍舊沒發現有菇類生長。
行吧,身後她另背的大竹筐看來是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