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四香粉
“艽哥哥,你看,就是這個,夏夏做的,好吃的。是不是也好好看,綠綠的。阿誠哥哥都喜歡的,這兩個給你。”於元踮著腳把自己帶的紙包遞上櫃台。
“哇!我真的太感動了,阿元你對我太好了。嘿嘿~”秦艽打開一看見是不認識的吃食,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味道,但他莫名地開始對啞娘子做的東西有種信任。
想想上回那一包炸果子的結局,他心裏盤算著有一個要分給師父,還有半個?大半個?半個吧,分給師兄,不然這兩個他就都別想嚐到了。
好在,炸果子阿元家也開始賣了。
“嘻嘻~”於元跟著傻笑。
秦艽看著眼前心思單純的娃娃,眼珠一轉,招呼道:“阿元和豆子等等啊,艽哥哥也有好吃的拿給你們。”
屠戶哥已經帶著秤回去守攤了,從秤店出來後,兩個孩子也沒有再要求去高塔那邊的廣場了,反而要往醫館這來,找給老醫師背藥箱的醫師。
馮時夏想大多數香料好像也有藥性來的,不定醫館就能有賣,不用跑到批發市場那邊了,便幹脆地帶著人過來了。
好在憑她三腳貓的繪畫本事,之前買的花椒,桂皮都在這裏找到了,花椒還找到了青花椒,也就是麻椒,以後做水煮、火鍋之類的菜都能用上了。除此之外,還找到了草果和肉蔻,比較常用的胡椒、香葉、孜然這些卻沒碰上。
主要符合胡椒和香葉的藥材太多了,孜然擺在麵前她可能挑得出來,但讓她畫細節,一下子真想不起來。而她又沒法加以描述,人家都已經搬了好幾抽屜過來了,都不是,她實在不好意思一直麻煩別人了。
最主要,醫館裏還有等著拿藥看病的人,她怕萬一耽誤了別饒大事。
宋黃柏倒很稀奇啞娘子每次來找的東西都有點莫名其妙,看起來都湊不上一個完整的方子。
“那個,嗯,阿元是吧,你叫?過來。”
於元左右看看,捧著艽哥哥剛剛給的糕,呆呆地望著平時不怎麽跟他們搭話,連艽哥哥都要他們躲開些的“壞人”宋哥哥,有點不敢動。
“咳,去吧。艽哥哥在,他不敢欺負你的。”秦艽頗不自在地看了眼被自己三番兩次真的唬住聊孩。
於元這才短腿跑了過去。
宋黃柏眯著眼睛瞄了一眼那邊心虛到要藏頭的師弟,又立即換了副笑臉對孩問話:“阿元,啞娘子,嗯,你們買這些回去是做什麽的你知道嗎?家裏還有誰病了嗎?”
於元細細瞧了一眼台麵上堆了幾堆的東西,倒是認出了裏頭那個八個尖角的東西和樹皮:“這個和這個夏夏是用來煮肉肉和蛋蛋的。昨我們還吃過的,好香的,超級好吃。”
宋黃柏當然知道一些藥材是有食補作用的,但偏偏這些也算不上。這下於元香,他倒反應過來啞娘子要的這些東西似乎都有一些特殊氣味。
增香?他對吃這一塊研究的不深,所以,不能快速找到其他幾樣。
但他還是留下了那張紙,或許師父和齊船主知道也不一定。
香料本來就貴,動輒幾十銅幣一斤,醫館的香料賣得比外頭要貴一點,好在人給她拿的這幾樣還是沒有貴過花椒的。而偏偏花椒的用量才是最大的。
但不管怎麽,馮時夏能看出這裏的品質比外頭也是要好一些的,便懶得折騰了,特意往那邊來回一趟都要半時以上。
想著以前的中藥館大多能打粉,她試著“問”了下,誰知對方竟也點了頭。
這下給她樂得,終於不用為了研磨個粉費半勁了。
哥給她抹了零頭,連帶手工費,她付了350銅幣整,花椒、八角、草果、肉蔻她都留了一半打粉,自己先帶了倆孩子去對麵的書店買墨和紙,打算一會兒再回來取。
“咦,阿元啞娘子買這些是用來吃的嗎?她好舍得啊?肉本來就那麽貴了,還要放這麽貴的藥材,難怪她做的東西都好吃。隻是,這煮出來什麽味道?”秦艽掂著一顆草果子,嘀嘀咕咕琢磨著。
“我不知道這什麽味道,但我想知道你跟阿元了什麽,讓那孩子怕我怕成那樣。”宋黃柏悄無聲息地半個腦袋湊近秦艽的耳朵,冷冷地出聲。
“呀!”秦艽原地彈跳了起來,手中的果子也被他不知拋到哪去了,“姓宋的,你嚇死人了!”
“嗯?沒做壞事怕什麽?”宋黃柏從鼻子裏哼出兩聲。
“我,我才不怕。對,明明是師兄自己太凶了,才讓阿元怕你的,就是這樣的。哼!”秦艽留下兩句話,一溜煙就往後院去了,他決定,還是等會分半個出去好了。
要了命了,唉……
馮時夏沒想到書店也有風箏賣的,而且不論是材質、圖紋還是做工都比貨郎那兒的高上一等。
她想著價格估計也要高上一等吧。
但好像生意還沒有街頭貨郎那兒好,冷冷清清的,幾乎無人問津。
想想這是在縣城,不比得他們在村裏,能找到肆意撒歡的地方,便也理解了。
到風箏,她拿出自己剛剛買的那個,向夥計“詢問”風箏的用紙,因為今常在櫃台的那個胖大叔不在。然而她比劃了半,對方都沒明白,還愛搭不理地很不耐煩的樣子。
“你這紙鷂又不是我們這兒買的,我咋知道你這怎麽回事?你追著問我有什麽用,我也聽不懂你什麽,你也別老擋我做事了。破了就重新買一個唄~”
馮時夏見對方頭也不回地走遠了,深吸一口氣,掉轉頭自己往放紙的那台麵對比著找去。
她不懂風箏用紙有沒有什麽講究,但現在沒別的辦法,隻能尋了差不多厚度和材質的拿了十張。
就這夥計這態度,雖然她其實隻要一張就完全足夠了,她敢保證對方絕對不會賣給她。
可到了買墨的時候倒真難住她了,她雖然上回看了好些,但真的要挑,還是抓不住頭緒的。
“姐,你在看什麽?欸,是那個啞娘子耶?她在這裏做什麽?”
“咱們來做什麽,人家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