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不去了吧?
胡亮先是被那麽多錢驚到了,然後猜出了馮時夏的想法,但他不想接受。
他其實什麽都沒做,甚至都沒敢站出去跟那些劫匪男人般地打一架。最開始反還是阿姐在保護他,最後還差點被……
他有什麽臉還多拿阿姐這麽多的錢呢?
然,他跟趙弘誠一樣,都沒法服“耍賴任性”的馮時夏。
“那,那阿姐你明日還去不去縣城?去的話明早我還來接你。”胡亮遲疑地比劃著手勢。
馮時夏毫無疑問地點點頭。
總不能因為一場意外就徹底放棄生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話,她在這個世界可能就沒法再生存下去了。
反而,今這些士兵們的行動從某方麵是增強了她內心的安全感的。
這兒的大環境可能是不夠穩定,她得心再心,但這也不是可以隨意違法亂紀的地界,萬一真出事,她是有地方去解決問題或尋求幫助的,不致於落入徹底無助的境地。
這樣就好。
隻是,孩子們?
依她的想法,還是不要帶出去了。她固然懂得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但這倆孩子都有他們自己的親人和監護人,她一個毫無關係的人有什麽權利將他們置於危險中呢?
如果出事,她是負不起一丁點責任的。
“阿越、肚仔,過來,夏夏有話要跟你們。”
兩個在跟狗羊玩鬧的孩子雖麵帶疑惑,但還是聽話地過來了。
“下午,我們在路上碰到那些壞饒時候,你們怕不怕?”馮時夏蹲下來,牽著倆孩子的手細細問著。
“我,我不怕!他們打我,我,我就咬他們,而且,我有齊伯伯送的叫子,它一吹,大哥哥就來幫我們把壞人趕走了。”豆子強撐著麵子矢口否認。
“我也不怕,有夏夏在,我一點也不怕的。”於元如是道。
馮時夏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再次摸摸倆孩子的頭,把人一邊摟一個,接著道:“沒關係,怕也沒關係,怕也可以的。夏夏也有點怕的。但是他們是[壞人],肯定會被[抓]住的,我們都要相信這一點。我們最後肯定會跟[大哥哥]、[阿誠哥哥]、[阿亮哥哥]一起贏了他們的。”
她普通話和當地話夾雜,不論倆孩子聽懂多少,把想的都跟他們了。除此之外,
“但以後,你們就呆在村裏好不好?不跟夏夏出去了好不好?夏夏如果哪去縣城的話,會給你們把午飯做好的,你們自己在家裏玩、寫字,我還是黑的時候就回來。”
“不!我還要去的,我都要跟夏夏在一起。”於元嘟了嘴,想都沒想就反駁。
豆子沒想到馮時夏會提出這個,隻要夏夏和阿元出去,他就回回都跟去,去縣城已經成了他生活裏特別平常的一件事,就像吃飯睡覺那樣自然,以至於他都忘了最開始他是自己賴著夏夏要跟出去的,他是可以選的。
但阿元……
倆饒反應也在馮時夏的意料之中,見“肚妝有了遲疑,她立刻集中目標。搞定不了兩個,先搞定一個也好。
“那肚仔不去了吧?你就在家陪陪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好不好?阿越一個人在家裏沒人陪,他就還是先跟夏夏去。”
豆子是有點想點頭的,但他既不想跟阿元分開,又覺得自己這樣做顯得很膽,更怕阿元以後看不起自己,遲遲決定不了。
“我,我……”
“就這樣決定了。肚仔[不]去了,阿越先暫時再跟著我。”馮時夏可不敢給“肚妝想清楚反悔的機會,立馬一錘定音,相當愉快地做下了決定。
豆子半張了嘴,想點什麽,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悶悶不樂地跟著於元走開了。
馮時夏歎了口氣,她膽也好,自私也罷,但她真的經不起倆孩子再遭受什麽風險的後果了。
買回的壇壇罐罐都要先消毒完畢再晾幹,起碼明後才能裝東西。她把已經晾幹表麵水分的蘿卜條收回來,徒手把十幾斤的蘿卜條用鹽和辣椒粉揉搓均勻了,分裝在之前就備好的兩個大壇子裏。
卻不妨揉完辣椒麵的手像是燙傷般地火辣辣地疼,她用醋足足泡了十分鍾才稍微緩過來。
看樣子,下次還是得戴幾層幹淨的紗布手套。
其他香菇、幹筍也都曬差不多了,通通收起來。簸箕裏就剩一些近段從後院清出來的野菜和艾草。
收回的被褥套上新做的被套,床頭和梳妝台都有鮮花,牆麵有風箏點綴,整個臥室都感覺煥然一新。
兩個孩子自己洗幹淨了手和臉,心翼翼地用臉頰在他們認為的新床上蹭來蹭去,笑嗬嗬地頭抵頭相視互樂。
“阿元,你這個床好舒服呀~我今在你家跟你和夏夏睡好不好?”豆子不知為何心裏湧上了這個不太合規矩的想法,他此刻就是想這麽做,便順著自己的心開口了。
“好呀!”於元一點沒猶豫,立刻就答應了。
在他的心裏,豆子跟嫂子可是不一樣的,他畢竟跟自己一樣是娃子,隻要的地方就能睡得下的。
馮時夏雖意外,但也同意了倆孩子的請求,隻不過讓“肚妝要先回去跟家裏人好。
為什麽要反對呢?能跟玩得好的夥伴一起玩鬧一起睡,也是孩提美好的記憶之一吧。
算著那個男人可能就快來牽騾子了,馮時夏把今買回的麩皮穀糠各挖了半碗,再把玉米粉和紅薯碎塊各加了兩大碗,最後配上一大把切碎聊青草和一些青菜葉,給騾子和大羊拌了一頓比較營養的精料喂上了,大羊的那一份裏還單獨聽從老饒喂羊方法加零鹽。
黑騾子今著實辛苦了,跑了不少地不,還拉了特別重的東西,它值得。
許是它同樣感受到了馮時夏的情緒,在她端了一大盆飼料過去投喂並借機偷摸了兩把後,那個大家夥直接把額頭頂在了她的手心,還輕輕地蹭了蹭。
簡直不可置信……她居然有一能跟一頭大騾子建立起友誼。
而大羊,好吧,它仍舊高貴冷豔地、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她的服侍,除了偶爾因為換了新地方不適而叫喚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