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形勢危急
阿娜莎鎮定的走到了李玉兒的床邊,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腰身裏麵拿出來了一個小卷包,從中取出來了一個細小的銀針,半蹲在了李玉兒的身邊,輕輕的將李玉兒的手從被褥裏麵拿出來,紮在了李玉兒的手指上,頓時,拔出銀針的那一刻,鮮血成珠針口那裏冒了出來。
一旁的錢貴妃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黛眉緊促,焦急的望著躺在床上的李玉兒。
這邊,二皇子李玎一直鎮定著,看著西域公主將鮮血滴在了桌子上麵的花瓣上麵,看著花瓣的反應。
床上的李玉兒還是依舊在昏睡的狀態,錢貴妃在那裏守候著。被李玉兒的鮮血沾到的花瓣瞬時間就變成了黑色。阿娜莎一身的冷汗,看著枯萎的花瓣,又轉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玉兒。心裏麵一涼。問了錢貴妃還有二皇子李玎。
“公主這兩天出過宮,是不是碰過那些被陰陽散蓋過的東西?”阿娜莎眉頭緊促,眼神中是一萬分的焦急。
被西域公主阿娜莎這樣一問,錢貴妃還有二皇子李玎立馬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廣昌公主李玉兒也種了這陰陽散的毒。這對於錢貴妃來說就是當頭一棒,砸在了錢貴妃的腦袋上,二皇子李玎更是氣的直接將手邊的茶盞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玉瓷茶盞爛碎一地,雙手緊握著最後一點的殘渣,手心裏麵都被那鋒利的瓷片紮破,鮮血順著緊握的雙手緩緩的留了下來。
錢貴妃點了點頭,眼眶中的熱淚霎那間留了下來,握著西域公主阿娜莎的手,懇求道:“阿娜莎,快救救本宮的女兒。本宮不能沒有她啊。”
現在的錢貴妃是一點也什麽也不顧了,不管怎麽樣,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救了李玉兒的命,這個時候的錢貴妃才是真正的一個母親一般,開始為自己的孩子著急。
阿娜莎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錢貴妃如此,也是有些束手無措,不知道怎麽辦了,轉頭看了看二皇子李玎。然後就將錢貴妃扶了起來,臉上淡淡一笑的對錢貴妃說道:“貴妃娘娘,你放心吧,我會將公主救好的,解藥我手裏麵有,你們就按照我說的方法去煎藥就好。公主不會有事的。”
二皇子李玎也走上前去了,將泣不成聲的錢貴妃擁在了自己的懷裏,安慰著她:“母妃,玉兒會沒事的,阿娜莎不是都說了,她手裏麵有解藥。我們慢慢的熬藥喂給玉兒就好了。沒事的。”
二皇子李玎的聲音是第一次這麽的柔軟,就連阿娜莎都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阿娜莎隨後就將帶過來的一點解藥,先遞給了二皇子,又從桌子上麵拿來了一支筆和一張宣紙,在上麵寫了好多的東西。然後又遞給了二皇子,並對他說道:“這是解藥的煎法,陰陽散的解藥和平常毒藥的解藥不一樣,不是直接吃的,而是處理過之後才服用的,一天三次喂給公主,一個七曜之後就會解毒了。”
阿娜莎看了看躺在床上一直沒有醒過來的李玉兒,歎了一口氣。
在二皇子李玎懷裏的錢貴妃,看著解藥和方子之後,急忙擦幹了臉上的眼淚,妝也是花了不少,抽噎的問著西域公主阿娜莎:“玉兒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阿娜莎看了看錢貴妃,聲音很是輕柔,隨後對她說道:“這個醒過來的時間是因人而異的,有的吃了一頓解藥之後就醒過來了,有的三天,有的五天,有的一個七曜之後,慢慢的才醒過來。”
阿娜莎低著腦袋,不敢看錢貴妃的眼睛。
阿娜莎的這回答,讓錢貴妃心裏麵就像是掛了一個石頭一樣,她不知道她的玉兒會是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可是看著以前那個活蹦亂跳的玉兒,在看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玉兒,錢貴妃又是一陣的眼淚直流。
良久,錢貴妃才平複了情緒,二皇子李玎和阿娜莎都去了後麵開始煎藥。這個陰陽散的事情,讓李玎的心裏麵是有喜有悲,畢竟自己和母妃的計劃得逞了,但是卻沒有料到玉兒會中毒。這筆賬,李玎一定會算到於寧他們的頭上,玉兒可是如今的公主,她中毒而且生命垂危,要是讓父皇知道了的話,於寧他們就可是四哥也救不回來了。
想到這,李玎不禁嘴角又勾了一絲邪笑。心裏麵暗自說道:“李炎啊李炎,你一定想不到在這段日子裏麵,於寧他們會麵臨著什麽危險吧,說不定你再也見不到你那個於寧了啊。”
這邊,於寧他們也是被這個陰陽散弄得焦頭爛額的,李蕭已經派了陸明去偷偷的查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結果問道了一個歸隱了許久的老人的時候,才得知這種毒是西域的陰陽散。
當陸明回來將這種毒告訴了所有人的時候,西域陰陽散,更是讓李蕭於寧他們堅信了這毒就是西域公主下的。坐在了一旁的於浩,突然皺眉說道:“要是所有的軟香都有毒的話,那麽買過咱們軟香的那些顧客全部都中了陰陽散的毒了。”
於浩的一句話,驚醒了所有的人,這也是麵臨的最大的問題,陰陽散這種毒藥,中原是根本就沒有解藥的。而且這麽多的人中毒,又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這麽多的解藥。
於寧更是氣的直接拍在了桌子之上,聲音壓著怒火,但還是聽的出來,她現在就像是一頭猛獸,隨時都可以將對麵的敵人撕碎:“二皇子他這根本就是想要毀了我的香行。”
桌子上的東西因於寧的一巴掌都顫抖了一下。
一旁的孫濟文看著貨架上的所有軟香,沉聲道:“與其說是他們想要毀掉咱們的香行,不如說是想要奪走咱們的香行。”
一旁的李蕭點了點頭,劍眉也是緊促在了一起,手中的茶盞還在冒著騰騰的熱氣。
一屋子的人都是怒火衝天,想著要麵臨的所有問題,解藥,陷害,鋪子,所有的所有都讓於寧感到十分的壓抑。
“姐,玉兒是不是摸過那軟香?”於浩突然想到了上一次李玉兒來鋪子的時候,好像是碰過他們的軟香。
頓時,屋子裏麵的空氣好像是凝結住了,所有人都是互相看著,眼神中是一種不敢相信的樣子,最後都將目光轉到了於寧的身上。
於寧緩緩的開口,那聲音就像是冷冷珠玉,似乍然盛開的一朵冰冷佛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