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越來越不能自控
“我能不能碰她,你覺得你說了算?”楚蔚夜眯起布滿力氣的眼眸,朝著關潮逼近一步,兩個高大的男人對麵而站,楚蔚夜眼角眉梢都是譏誚,“你也不過就是跟在梁非凡身邊的一條狗,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麽東西?回去和你的主人說,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碰——她。”
他的視線越過關潮,直接對上了白璐。
白璐心頭一顫,幾乎是本能地移開視線。
楚蔚夜嘴角一勾,嘴角的冷笑就像是一個蓄謀已久的獵人驟然看到了讓自己心動不已的獵物,隻等著張開利爪,將她整個人吞入腹中——
“楚……”
關潮剛想說什麽,白璐忽然上前,截斷了他的話,她並不看楚蔚夜,隻是對關潮說:“關助理,別再說了,我想回去了,我們走吧。”
關潮知道這裏是白璐的老家,又是在她母親上班的醫院門口,她肯定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在心中稍一衡量,他選擇退步,跟著白璐就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楚蔚夜看著那抹嬌小的身軀就這麽頭也不回地走了,那高漲地怒火好像就在嗓子眼裏一直叫囂著。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看得見,得不到,去爭取,卻又好像是……用錯了方法……
可是,他覺得自己又停不下來。
他不想承認自己剛剛的行為對於她而言是過分的,也是錯誤的,因為他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如果他承認了,他再也沒有機會。
白璐……白璐……
你為什麽一定要逃?你越是逃,我越是想要得到你……
怎麽辦?
我似乎是……越來越不能控製自己了。
猩紅的眸光漸漸地褪去了最深處地那些陰鷙,升騰上來的光,是無人能夠探究到的落寞。
……
舊式的馬路邊上,種著幾顆高大的梧桐樹,這個季節,梧桐樹上都沒留幾片葉子,光禿禿的亦是蕭條的。
誰都沒有發現,粗大的樹幹之後,有一個黑色的單反鏡頭,從頭到尾都對準了剛剛在這裏發生的一切。
……
關潮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後車座的白璐。
她的眼眶有些紅,滣瓣也有些紅腫,麵色慘白著,整個人雖是坐在那裏,卻是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情緒很緊繃。
***
關潮也是個男人,光是一看她的滣,他就知道剛剛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思來想去,還是從一旁的紙巾盒裏抽了一張紙,想了想又索性就整個紙巾盒遞給了白璐。
“白小姐,你要是難過想哭的話,我……可以當我不存在。”他不是很會安慰人,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說辭有些蹩腳,頓了頓又說:“這樣吧,我把隔音玻璃升起來……”
“不用了。”
白璐伸手接過了他遞給自己的紙巾盒,勉強笑了笑,“關助理,我沒事,不過……我想麻煩你幫我個忙。”
關潮透過後視鏡和她的視線對了一眼,很難得含蓄地笑了笑,“你是讓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梁總麽?”
白璐點頭,“你知道ec和遠東本來就有過節,加上上一次競標會的事情,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我不想再給他添麻煩。”
“這不是麻煩。”關潮語氣溫和,“白小姐,梁總和楚蔚夜之間的問題以前是存在商場上的,可是這次明顯是楚蔚夜先犯規,他既然敢這麽對你,就算我什麽都不說,梁總有一天也會知道的。”
“……暫時,不要說。”
白璐嗓子眼有些發澀。
她知道關潮看到的是下半場,可是上半場,楚蔚夜那樣肆無忌憚地吻了自己……她覺得害怕,並不是因為楚蔚夜,更多的還是因為梁非凡。
“白小姐……”
“關助理,就當是我拜托你的。”
關潮又是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她麵色緊繃著,他雖然不太了解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不過轉念一想,但是也能看出白璐是真的很不想讓自己多嘴。更何況現在梁氏和葉氏之間還有矛盾,如果這個時候梁總因為男女之間的一些感情糾紛而再和楚蔚夜徹底對上的話,到時候恐怕會給有些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關潮順水推舟就答應了下來。
白璐心情很不佳,連帶著原本要去後山看她父親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一直等到關潮的車子開到了ec的停車場,白璐才恍恍惚惚地緩過神來。
關潮下車之前對她說:“梁總讓我過去接你過來,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開會,不過梁總說了,這幾天你不需要去設計部,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去樓上總裁室等他。”
他想起了什麽,拿起一個信封遞給了白璐,“這是梁總讓我交給你的,她說你沒事的事情可以看看,這是關於設計大賽的資料,對你有幫助。”白璐又說了聲謝謝,“……我就在車裏等他吧。”
關潮正好有電-話進來,大概是重要的電-話,所以並沒有再說什麽,將車鑰匙交給了白璐,自己就直接上了電梯。
白璐拆開信封看了那個關於設計大賽的內容和具體的時間,又想起上一次就在這個車子上,梁非凡有給自己帶來的幾本關於設計的書,她那次並沒有帶回去,現在應該還放在前麵。
她推開車門下車,準備去前麵找一找,誰知道人才剛關上後車門,就聽到有人叫了她一聲。
“白璐。”
白璐身子一僵,兩條秀眉卻是倏地擰了起來。
身後的那陣男聲,如此熟悉,不用轉身,她都知道來人是誰。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若無其事地轉過身來,揚起疏遠的笑,“寧先生,真巧。”
那一句“寧先生”讓向隆錦的麵色變得有些勉強,他虛虛一笑,“白璐,沒有必要叫的這麽見外吧?再怎麽說我們也是……”
“寧先生你想說什麽?”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討厭向隆錦,她承認自己最初的時候的確是怨恨過他,可是這種怨恨,早就已經不存在,她現在隻想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為自己好,也是為了他好,“你是想說我們以前的關係?我勸你還是不要說。畢竟我們現在的身份都很敏澸特殊,我並不想再鬧出什麽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