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偏偏這時候出現
秦樊剛的中文不好,歆晚一直都知道,但是她也知道,這會兒秦樊剛絕對是故意的,他那半吊子的中文,故意將溫翰宇後麵兩個字給倒過來念了,一聽就像是——溫神經
連歆晚都能聽清楚的那三個字,溫翰宇怎麽可能聽不清楚?
他臉色更是陰沉,深邃的眼底,漸漸湧起無數的寒光,有著洶湧的情緒在瞳仁深處不斷地翻滾著,隻是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語氣卻是透著不同尋常的平靜。
“童歆晚,這個就是你費盡心機要和我離婚的理由?很好,6年前你費盡心機嫁給我,6年後你倒是覺得自己找了個更有用的靠山,就想要過河拆橋?嗬,你覺得我溫翰宇是這樣隨便讓你利用的人麽?”
他陡然上前一步,男人淩厲的氣質頓時撲麵而來,秦樊剛自然是不想讓他靠近歆晚,剛準備上前攔在歆晚的麵前,溫翰宇動作更快,伸手直接就按在了他的肩上。
秦樊剛這麽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被溫翰宇按著肩膀,竟然動彈不了。
“我倒是真的不介意,繼續保持著這段婚姻,正如你說的——本來就是商業聯姻,有沒有感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想要和別人在一起,我不會幹涉你,不過我告訴你,別指望把我當成一塊跳板,你還不夠資格。”
溫翰宇一口氣說完,一把推開了秦樊剛,力道之大,讓秦樊剛堪堪地倒退兩步,男人卻是動作瀟灑地攏了攏衣領,薄滣一勾,弧度盡是譏誚,越過了歆晚,就朝著電梯口走去。
秦樊剛一站穩身體,就哇哇大叫起來,“他什麽意思?野蠻人麽?竟然動手打我是麽?寶貝兒,我”
“閉嘴!”
歆晚伸手拉扯了一把秦樊剛,打斷了他的話。
溫翰宇人走到了電梯口,忽然又頓住,他側了側身,低沉的嗓音之中,透著不屑的冷意,“——順便再說一句,童小姐你挑人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麽樣。”
歆晚氣得心尖上一股怒火燃燒著,一旁的秦樊剛中文理解能力沒有她好,還在琢磨著溫翰宇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歆晚下意識地張嘴,陰陽怪氣地反駁了一句,“這話溫少還真是說對了,否則我又怎麽可能在6年前和你結婚?”
電梯雙門緩緩打開,溫翰宇聞言,也不過是沉了沉嘴角,直接進了電梯。
“寶貝兒,他剛剛那話是不是在罵我?”
歆晚頭疼極了,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沒好氣地接了一句,“對,罵你不是個東西。”
“s.hit!”
秦樊剛冷哼了一聲,言之鑿鑿,“我本來就不是個東西!”
這裏畢竟是溫氏,和溫翰宇的談話,再一次崩了,歆晚也不想留在這裏太久,拉著秦樊剛就準備先離開。
“你怎麽會突然回來?你不是說你不會回b市的麽?還有,你怎麽會知道我在溫氏,還這麽湊巧,偏偏這個時候出現?”
一上車,歆晚就一連丟出幾個問題,秦樊剛卻直接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通知單,遞到她的麵前,“小煜快等不了了,我不來的話,怕你被那個叫溫神經的男人給欺負。為了你,別說是b市,赴水蹈火都可以。”
歆晚敲了敲頭,糾正他,“是赴湯蹈火。”
秦樊剛那英俊之中,帶著幾分邪氣的俊容,很快就湊過來,嬉皮笑臉的模樣,“哦,赴湯蹈火,我記住了。”
“還有,他不是叫溫神經,他叫溫翰宇。”
歆晚伸出纖細蔥白的手指,指著秦樊剛的腦門,就將他肆意湊近來的腦殼給指開了,一字一句地說:“秦樊剛,以後不要再出來搗亂,你知道你這樣對我而言不是有幫助,反而是越幫越忙,ok?”
“我怎麽會越幫越忙?”
秦樊剛完全不以為然的樣子,兩條英氣的眉毛豎了起來,“要不是你攔著我,不讓我插手,你和他離婚的事情,我能用最短的時間裏,幫你搞定!”
“秦樊剛,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秦樊剛這人雖然有時候是很口沒遮攔的,但是歆晚知道,他對自己,是真的好,“因為我們是商業聯姻,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現在不是他不肯和我離婚,溫翰宇這裏並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我父親那邊,他不想斷送了溫氏這棵搖錢樹,對於溫翰宇來說,這樣的婚姻,可有可無,但是有著,也等於是和蔣氏掛了勾,他沒什麽吃虧的,自然也就不著急了。”
“可是你的寶貝兒子很著急。”
歆晚輕歎一聲,是的,小煜很著急,她隱瞞了那麽多年,以為自己真的可以隱瞞一輩子的,現在卻又擔驚受怕的,隻是這個婚不離,小煜就不能再那邊待下去了,他怎麽可以回b市?
她隱藏了5年之久的兒子,要是就這麽曝光了的話,到時候必定會翻天覆地的。
歆晚伸手按了按鼻梁,有氣無力的說:“算了,先回去吧,還有幾天,我一定會找到一個突破口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實在不行,哪怕是鬧上了法庭,她也一定要離婚!
“寶貝兒,不談離婚的事可以,不過我剛到,還是拿著app追蹤到你的位置的,現在又餓又累,你是不是先帶我吃點東西,再給我安排一下住宿啊?”
歆晚一聽,氣得伸手就往秦樊剛的胳膊上擰過去,“你這個假洋鬼子!不是說了讓你把那個東西卸了麽,竟然還敢跟蹤我!”
不過一說起手機,歆晚才想起自己的手機被溫翰宇那個野蠻的男人給摔了,“算了,先去一趟手機店吧,我要買個新的。”
……
溫氏總裁的首席秘書——陳芳菲,發現今天她的頂頭上司,情緒有些不對勁。
拿著一上午要處理的文件敲門進去的時候,陳秘書總有一種感覺,仿佛整個辦公室都是陰沉沉的,那個埋首在文件堆裏的男人,白色的襯衣卷了半截袖子,露出精壯的麥色肌膚,領口也解開了幾顆扣子,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握著那隻名貴的鋼筆的力道,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