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卻挨了一記耳光
溫翰宇眸光一凜,怒極反笑,“告.我婚內強.報?嗬,童歆晚,你是真的太過天真,還是真的特別純潔,或者,你不過就是喜歡用這樣的手段,浴擒故縱,來溝引男人,是麽?”
溝引?
歆晚也學著他的樣子,冷笑一聲,女人糅軟的小手,卻是充滿力道,抵在男人艱硬的匈口,她手掌貼著的位置,卻正好是他的心髒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用力的關係,有那麽一瞬間,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跳,那樣清晰,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頻率,下意識的,就和他一樣。
歆晚心頭一晃,臉上的冷然,卻是更甚了幾分,像是浴蓋彌彰一樣,她張嘴就大聲說:“我是真是假,那都比你幹淨!”
溫翰宇揚眉,眉頭染上幾分輕跳,“是麽?所以我這個有名無實的丈夫從未碰過你,你還是幹幹淨淨,嗯?”
“你這是在旁敲側擊地告訴我,其實那個秦樊剛,就是個無能的男人?他巴巴地跟在你的身後,連碰你一下都不敢?”
歆晚氣得眼眶都紅了,她緊緊地抿著滣,手腕掙紮不開,眼前都是那張放大的俊容,男人的眉宇間,卻都是透著邪氣的陰鷙笑意,帶著幾分涼薄的鄙夷,她怒極,幾乎是卯足勁,陡然屈起自己的膝蓋,在男人始料未及的瞬間,往他的小腿上重重襲去。
溫翰宇蹙眉,悶亨聲還來不及發出,就感覺到整個身體也隨之劇烈一晃,他分神的一瞬間,歆晚已經伸手,用力推開了他。
男人的身體踉蹌了一下,一站穩,耳邊嗡一聲,伴隨著啪一聲脆響,左邊臉頰一陣麻木的疼痛。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眼底瞬間凝聚了席卷一切風暴的怒意,盯著眼前同樣是一臉怒氣衝衝的女人。
所有的動作,她是一氣嗬成的,所以他讓她鑽了個空子,卻是挨了一個耳光!
他溫翰宇,30年的人生之中,從未有過人敢動他一下,他現在卻是被一個女人扇耳光,而是這個女人,還是他娶了6年的“隱形妻子”!
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潑辣,她竟然敢打他?
***
“我的臉上寫著,你可以隨便動手打我的字樣?你竟然敢打我?”
歆晚脖子一仰,絲毫不懼怕他的怒氣,女人嬌小的身軀,這會兒卻是透著一股讓人不容忽視的傲然氣場,她挺直脊背,大聲地說:“我為什麽不能打你?你對我動手動腳,說話又不幹不淨,你侮辱我,我為什麽不能打你?”
“我侮辱你?”
“溫翰宇,你別以為自己有錢有勢,就等於有了一切,你在別人麵前怎麽樣我不管,但是我童歆晚,不是你隨便揉nie的軟柿子,你別想對我肆意妄為!”
溫翰宇蹙著劍眉,看著麵前的女人,那一臉幾乎是可以稱為“視死如歸”的表情,那雙澄澈的眸子,在濃重的夜色下,竟給人一種別樣的亮光,讓人一眼望過去,有一種移不開視線的錯覺。
是,他覺得這一定是錯覺!
他怎麽可能會覺得,看著她衝自己發火,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摸樣,竟然還會覺得很有個性?會覺得特別的有味兒?會有一種——蠢蠢浴動的感覺?
他心神一晃,健壯的身軀已經再度逼近歆晚,“我需要對你肆意妄為?你現在還是我溫翰宇的妻子,我不把你當成隨便揉nie的軟柿子,我現在倒是很有意思,想把你當成一個可以隨便我怎麽樣的女人。”
這麽明顯的暖味話語,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不可能聽不出來,那其中的暗語。
歆晚心頭咚咚一跳,那種讓她身不由己的感覺升上幾分,她臉龐不能自控的染上了幾分紅暈,整個人原本是緊繃著的,這會兒因為染上的紅暈,又透著一股子的嬌.羞味兒。
就像是一個傲然的小女人,偏偏又帶著幾分可愛的意思。
溫翰宇自問見過的女人,絕對不在少數,能夠讓他多看幾眼的,卻始終沒有,可是眼前的這個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不是魔障了,為什麽
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口流利的英文,告訴她,“——童言煜是您的兒子吧?他現在在醫院”
歆晚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個徹底,她捏著電.話的手抖了抖,剛剛還在和兒子通話,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怎麽會在醫院?
也顧不上溫翰宇就在邊上,歆晚張嘴追問的時候,聲音有些不穩,“怎麽,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在醫院?”
她顯然也是用英文交流的,隻是溫翰宇自然也是聽得懂這麽簡單的口語,他眉峰微微一蹙,眯起眼眸。
——麵前的女人,臉色格外的蒼白,那是一瞬間的事,所有的憤怒在她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都是驚慌失措,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都在顫抖,她的聲音亦是不穩定的,是誰的電.話?能夠讓她慌張成這樣子?聽她說話的口氣,那應該是從美國那邊打過來的
“好,我馬上就會過去,但是目前我人在b市,不管怎麽樣,等我過去再說是,你們隨時都可以聯係我,我馬上預定機票”
焦躁的女聲,打斷了溫翰宇的思緒,他眸光沉沉地凝視著眼前女人的側臉,夜色下,這張靠的自己極近,卻又透著一種深切的陌生的側臉,讓他有些恍惚——
雖是和她做了多年的夫妻,沒有感情,沒有交流,這一次她突然回來,又突然提出離婚,這才讓他開始關注她,但是這兩天的交鋒下來,這個女人給他的影響最深刻的是,大概也就是“牙尖嘴利”、“得勢不饒人”、“自作主張”、“自私自利”
可是現在,他竟然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心急如焚”這4個字。
他突然有些好奇,一個可以動手打自己的女人,讓她如此焦躁的人,那會是誰?能在她的心中,比自己重要一千倍一萬倍?
溫翰宇被這種帶著酸澀的念頭,燙的猛然回過神來,他蹙眉,見歆晚掛了電.話,就準備走人,想也不想,上前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的聲音因為帶著幾分壓抑,更顯得緊繃,“你去哪兒?我的話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