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小煜又是誰?
童言煜小耳朵豎著,一直聽到蕭悠然的拖鞋聲越來越遠,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到電.話這頭的溫翰宇還等著呢,他鬆開小手,就將手機挨在了耳邊,“喂,叔叔?真不好意思,剛剛有點突發情況。”
電.話這頭的溫翰宇,單手捏著方向盤,一直等著,剛開始的時候,他分明就是聽到了有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小煜”兩個字,特別的清楚,之後他想要確定的時候,手機啪一聲,有一陣刺耳的聲音,再接著,他就肯定,這個小家夥把手機給捂著起來了。
小煜,小煜
這2個字,溫翰宇總覺得就在自己的耳邊,他確定自己一定是在哪裏聽到過,可是這會兒又的的確確是想不起來。
“剛剛叫你的人,是你的媽媽?”
溫翰宇收回思緒,男人聲音低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聽到她叫你的名字,你叫小煜?”
童言煜有模有樣地輕咳了一聲,含糊不清地贏了一局,“我的小名。”
溫翰宇眉峰微微一蹙,對這個孩子的名字,他似乎是非常有興趣,不依不饒地追問:“小煜,是你的小名?”
“對,有什麽奇怪的麽?”
讓他知道自己叫小煜,估計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知道自己和他的關係吧?
童言煜在電.話這頭,小小的眉峰亦是對著,現在小家夥心裏隻在盤算著一個問題——
不小心讓溫翰宇知道自己的名字了,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畢竟他現在也隻是知道了“小煜”,並沒有知道他的全名“童言煜”,估計暫時問題不大。
小家夥自我安慰著,心裏,卻忍不住一陣唉聲歎氣。
其實自己的初衷是什麽?也不是說想要“認祖歸宗”,在他的心中,童歆晚才是最親的媽媽,雖然沒有一個人不渴望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對於他這樣的孩子,更是,而他在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之後,的確是偷著樂了好幾天,不能否認,童歆晚同誌的眼光還是相當不錯的,怪不得他從小就這麽聰明,這麽帥氣,原來是繼承了老爸的優良傳統。
不過心裏默默敬佩自己的老爸是一回事,小家夥可不會那麽容易“劈腿”,他最愛的人,還是自己的老媽。
所以美國機場童言煜是刻意接近溫翰宇的,不能相認,至少也可以偷偷培養一下感情。
如果真的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他選擇的話,他當然希望爸爸和媽媽,能夠真正的生活在一起,他不希望任何人來做他的“後爸”。
也因為這樣的想法,之前在酒店門口,他明明就看到了爸爸抱著媽媽在打kiss的,還以為有了希望,沒想到一眨眼,兩人竟然離婚了。
童言煜還真是有些失落。
——離婚了,是不是代表,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讓爸爸媽媽在一起了?是不是代表,以後自己要想要聽聽爸爸的聲音,也得這麽偷偷摸摸的拿著手機來洗手間打電.話?
“沒什麽奇怪的。”
溫翰宇的聲音,打斷了童言煜的胡思亂想,他回過神來,想著差不多也應該掛電.話了,卻不想又聽到溫翰宇在那頭問:“那麽小煜,你是b市本地人?”
童言煜一愣,“啊”了一聲,“叔叔為什麽這麽問我?”
“雖然你和我將的都是英文,不過剛剛我聽到有人在用中文叫你的名字,而且你也有中文名字不是麽?所以我想,你應該是個中國人吧?b市,是你的家麽?你父母是做什麽的?”
這人是在套自己的話吧?
童言煜鬼精靈一個人,才不會那麽輕易上當,他很快就說:“叔叔,我發現你也有點八卦,你管我那麽多?總是問我爸爸媽媽,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爸爸,所以想要趁機追求我媽媽?”
“我有爸爸了!”
童言煜擲地有聲地說:“所以你就別打這個主意了,好了,我先掛電.話了,一會兒我媽又該找我了!叔叔,再見!”
溫翰宇還想說什麽,手機就傳來一陣忙音,那頭已經利索地掛了電.話,他捏著自己的額角,失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那朗朗的童聲,最後一句話,依稀閃過自己的耳邊——
“總是問我爸爸媽媽,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爸爸,所以想要趁機追求我媽媽?”
“我先掛電.話了,一會兒我媽又該找我了”
溫翰宇將手中的手機丟在了儀表盤上,耳邊反反複複的,都是這麽兩句話,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就像是一個出門的人,總是想起來,自己有什麽東西忘記帶了,可是想了半天,也搞不清楚的是——自己到底忘記帶什麽了?
他被這種,半死不活的感覺,吊著非常難受,就像是嗓子眼裏卡著一塊尖銳的石頭似的,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最後索性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夾著煙,他並沒有馬上開車,而是放下了車窗,手肘撐在窗口上,姿態慵懶的抽煙,白色的煙霧,慢慢的散開在自己的眼前,將他精致的五官,遮住了大半,他眯起那雙深邃的眸子,輕輕地呑土著眼圈,尼古丁的未道,讓他放鬆了情緒,而就在這個時候,溫翰宇的後腦,忽然嗡一聲,就像是一根緊繃的線,驟然被人彈了一下,他猛然見,像是想起了什麽——
“你剛剛口中的‘小煜’,又是誰?”
小煜
真的是小煜,他聽說過這個名字!是從童歆晚的嘴裏聽說過的,他想起來了,之前在美國機場的時候,她就站在安檢處,當時她打電.話的時候,神情緊張,他靠近的時候,就聽到了她嘴裏說到一個名字——小煜。
怪不得他總覺得耳熟,原來是從童歆晚的嘴裏聽說過。
可是這個小煜,是不是就是剛剛和自己通話的小煜?
溫翰宇眸光深邃,那幽暗的瞳仁,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自己指間的那點星芒,菲薄的滣緊緊抿著,他的腦海裏,反反複複的都是在美國機場的一幕一幕畫麵,他想起那個孩子——他看上去也不過就是4、5歲的樣子,推算一下時間的話
男人很快就深處舌尖,輕輕地添舐過自己略略有些幹澀的薄滣,他搖了搖頭,皺眉,重新舉起手中的煙,重重地吸了一口氣——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