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沒有乘人之危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麽?
也是,徐東俊至少也是功成名就的人,他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齷…齪的想法?
歆晚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她現在連自己的事都顧不上,還去操心徐東俊和溫月華,真是閑的慌,倒是身邊坐著的男人——和她,現在又算是怎麽回事?
她不喜歡有事就藏在心裏,尤其還是這種事情。之前是在蕭悠然那邊,先是被溫翰宇的那些話震的有些不知所措,後來,當著蕭悠然的麵,有些話她也不方便說。可是現在,這麽一來一去的,該冷靜的,也冷靜了,該消化的,也差不多都消化了,所以現在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溫翰宇開誠布公談一談。
“溫翰宇。”
歆晚抿了抿滣,出聲叫他。
其實溫翰宇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真正相處的時間真談不上有多久,從她回來,到鬧離婚,再到孩子曝…光,算下來也就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可是他卻發現,現在她光是喊一聲自己的名字,他就可以從她的口吻之中,辨別出她的心思。
比如現在他隱約已經察覺到她要和自己說什麽。
超市也不去了,放低了一些車窗,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男人眯著深邃的眸子,呑土著雲霧,靜待著她的下文。
歆晚知道他是在等著自己繼續說下去,她捏了捏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給自己再猶豫的機會,“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溫翰宇一手隨意地敲了敲方向盤,慵懶地挑眉,“嗯?”
“那天,我喝醉了。”
歆晚也沒有抬起頭來看他,一鼓作氣道:“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第二天我醒來,我發現嗯,那個就是……”
“晚晚,我們都是成年人。”
她吞呑土吐的樣子,倒是挺可愛的,不過她後麵的話顯然是說不下去了,溫翰宇非常“好心”的幫她接下去後麵的話,“其實酒後亂…性,這種事情,在醫學上來說,是滅有100%的絕對性的,我認識的一個醫生朋友告訴我說,真正喝醉酒的人,什麽都不會幹,隻會睡覺。不過那天晚上你太迷人,而且還對我說了很多讓我心動的話,我也不算是趁人之危,我隻是知道了你的心意,自然是有些把持不住。”
歆晚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個徹底,溫翰宇這話說得太明顯了,她怎麽還可能聽不明白那話裏的意思?
可是,那天晚上,她究竟是說了什麽話,讓他心動到難以把持?
車廂裏一瞬間陷入了沉默,其實歆晚膽子再大都好,可是女人終究還是女人,在這種方麵,臉皮不會厚的像是身邊這個男人一樣,如同城牆。
話說到這個份上,她開頭,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下去。
歆晚腦袋路亂哄哄的,她還沒有想好接下去應該怎麽問,耳邊,那醇厚的聲音就再次飄來,“晚晚,那天晚上你對我說的話,你還記得麽?”
歆晚機械似的張嘴,“什麽話?”
“嗬。”
男人不出意料地嗤笑了一聲,長指漫不經心地撣了撣煙灰,他側過臉來,看著身邊女人糅軟的側臉,眸光流轉,“還真是忘記了。”
他這句話說得簡單,卻又意味深長。
歆晚總能夠體會出那麽一點兒遺憾的意思,其實兩人之間的某一種曖…昧情緒,已經爆表,她能夠感覺到溫翰宇對於自己的不一般,而她亦是能夠感覺到自己對於這個男人的心理變化。
可是有些話,她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
不,應該說什麽,她好像還是沒有想清楚。
最後還是溫翰宇下車,因為歆晚受傷的關係,他讓她留在了車子裏,不過男人下車之前,按著她的肩膀,不輕不重地說:“晚晚,有些話說過了,也是要負責的,知道麽?從現在開始,你就好好想一想,那天晚上你到底對我說了什麽話,我給你3天時間,夠你慢慢回憶了吧?”
歆晚真想說,那天晚上自己說過什麽話,她真不記得了,但是她清清楚楚的記著,那天晚上他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歆晚的臉龐處於紅撲撲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去幼兒園接兒子。
童言煜爬進車子,一見到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歆晚,嚇得臉色一變,都快哭了,“媽媽,你怎麽了?”
歆晚連忙安撫兒子,“媽媽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昨天就去醫院,醫生叔叔特別的重視,所以讓媽媽綁著這個東西了,過幾天就好了。”
童言煜眨了眨眼睛,小臉兒上都是心疼,“那會不會很痛?”
“不痛。”
“媽媽,那我給你呼呼吧。”童言煜是個小男孩兒,從小就比較活躍,在美國的時候,因為他是中國人的關係,多少還是會被同齡的孩子欺負,尤其是童言煜還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
那時候他就經常會和一些野蠻的孩子打架,別看年紀小,手抓起來也很厲害,為此童言煜還破相過幾次。歆晚開始剛知道的時候,是又心疼又無奈,晚上洗澡,一碰到水,童言煜就忍著痛,可是小小的身體卻一直都在發抖,歆晚難過的不行,就對兒子說:“小煜,媽媽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這已經成為了他們母子之間的小溫馨。
所以童言煜忽然說到“呼呼”,歆晚有一瞬間的恍惚,其實以前在美國的日子,真的挺辛苦的。
“呼呼是什麽意思?”
在邊上開車的溫翰宇聽到兒子的話,皺眉,“吹一吹?”
童言煜點點小腦袋,“對呀,叔叔,媽媽以前就經常給我呼呼。”
歆晚想要讓兒子別說了,不過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溫翰宇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車座的兒子,問:“經常給你呼呼?你經常會摔跤?”
“是美國的那些小孩子經常要和我打架!我當然不能輸給他們了,但是我也難免會受傷。”童言煜雙手撐著自己的小下巴,那張和溫翰宇如出一轍的小臉蛋兒上,竟還透著幾分唏噓,“沒有辦法,他們都是吃牛肉的,可是我是吃米飯的,他們比我強壯太多,我就會吃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