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微微發燙
童青夢語氣溫和,可是說出口的每個字卻都讓歆晚無所遁形,她垂下眼瞼,沉默了半響,然後才低聲說:“媽,我的確是不知道,愛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我也不想否認,這段時間,我和他的交集比較多,我對他的看法有了改變。”
她回答的比較保守,但是童青夢一顆心卻是沉了下去。
歆晚是個從小就很懂事獨立的孩子,有些事情,有些人,她認定了,那麽就很難改變,兒現在,她感覺得出來,歆晚已經漸漸靠近溫翰宇,她的心裏已經裝進了這個男人。
“晚晚,媽媽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我不是不同意,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太過輕率。”
要讓她說出完全反對的話,童青夢做不到。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為她犧牲了什麽,在她的心中,她還是希望這歆晚可以真正的幸福。
“我知道,媽媽,我已經長大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衡量好的。”
歆晚都這麽說了,童青夢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說什麽都好像是多餘的,可是她不得不擔心的一些事情,卻是讓她格外的頭疼。
那個秘密,會一直成為秘密麽?
……
歆晚出來的時候,隔著很遠就看到溫翰宇站在車子邊上,蔣家的門口光線挺好的,男人頎長的身軀就這麽慵懶的倚在車身上,兩條長腿隨意的交疊,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插著休閑褲的口袋,身上是一件深藍色的襯衣,其實這個季節一到晚上,溫差還是挺大的,不過他穿著這麽薄的一件衣服,倒是越發顯得清貴逼人。
溫翰宇看到歆晚套了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搭了一條黑色的打di…褲,烏黑的長發隨意披散著,夜風吹過,她時不時就捋過耳廓的碎發,那樣的畫麵,很美好。
因為她一貫在自己的麵前,都是張牙舞爪,可是她現在站在那裏,橙黃色的燈光下,整個人糅阮婉約,就像是畫中風景。
溫翰宇想著,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他這幾天人一直都在醫院,陪著溫月華,今天她的情緒穩定了不少,他才能夠在晚上的時候出來見見她。
其實,他倒是真的挺想她的。
男人撣了撣煙灰,然後舉起煙,含在了嘴裏,他衝著歆晚招了招手,看著她朝著自己走過來,他也起身,上前兩步,就伸手扣住了她的細腰。
“我家門口。”
歆晚有些不太適應他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她扭動了一下裑體,溫翰宇卻是更用力的抱住她,男人嗓音渾厚,低低的,就在她的耳蝸處,“別動,讓我抱你一會兒。”
歆晚的身體就像是被了穴,竟真的乖乖的讓他的下頜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聞到了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混著一種濃烈的煙草味兒,也不覺得難聞,竟讓她覺得心安。
也不知道是抱了多久,溫翰宇丟掉了煙蒂,雙手輕輕得按著她的肩膀,“傷好了?”
“今天上午我去過醫院,已經不疼了,就把石膏給拆了。”
溫翰宇精致的五官慢慢的湊過去,性澸的滣貼著歆晚的,感覺到懷裏的女人身體稍稍一僵,他索性就用力扣住了她的腰裑,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摁,滣來回摩挲了一下,然後就用力壓下去。
歆晚呼吸一窒,還沒有回過神來,溫翰宇就已吻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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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夠了溫翰宇”
“你還沒有叫我一聲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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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叫我一聲翰宇。”
“嗯?”
他的氣息距離自己這樣近,一口一個晚晚叫著,歆晚整個人都沸騰起來,她嗓子眼裏發燙,不是不想說,她並非是那種膽怯的人,其實她心裏很清楚,自己今天晚上這樣出來,見他,已經過了她心中的那道坎。
不管他們之間是如何開始的,但是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奇怪,這幾天見不到他,沒有他的消息,哪怕是知道他在做什麽,但是她還是會控製不住得想著他,她一開始有多懊惱,自己玩的那個“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對他說了那樣3個字,可是後來,她卻反倒是釋懷了。
她想,也許不是在那樣的機會之下,她永遠都邁不出自己心中的那一關。
他對自己說,“我當真了”,於是她在心裏也暗暗的那3個字,當成了真的,而不僅僅隻是遊戲而已。
其實,真的是如同母親說的那樣,他們結婚6年,不聞不問,6年之後,她提出離婚,他發現兒子,然後他們才有機會這樣不斷的交集,她從一開始的焦慮、抵觸、到了後來的坦然,接受,現在她是真的已經愛上這個男人了吧?
愛,到底是什麽?
也許她還不能夠完全理解,但是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活了29年,他是唯一一個,抱過自己,吻過自己,要過自己,對自己說過太多太多她從來都不敢想的話,卻還是會控製不住想要得更多的那個人。
“叫我一聲,有那麽難?”
溫翰宇見她一直都不出聲,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還記得我打電…話給你說過的話麽?你對我說的那3個字,我可是當真了,所以晚晚,說一次完整的給我聽聽,嗯?”
歆晚臉龐有些發燙,她心裏想的是一回事,可是哪怕接受他都好,但是要讓她一個女人主動開口表白,那算什麽意思?
她的臉皮還沒有那麽厚,更何況,他一直都說當真了,那他怎麽不回應一句給自己聽聽?
歆晚這麽一想,反倒是有了底氣,抿了抿滣,開口,“有些話說多了就不覺得有多難得。我是女的,你是男人,這種時候,你一個男人老是讓一個女人開口說,算什麽意思?”
溫翰宇聞言,忍不住勾滣笑了起來,其實他笑起來的樣子特別的好看,隻是他平常笑的時候太少,多數麵對外人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沉默內斂,又給人疏遠的感覺,可是他現在距離自己這樣近。
他抱著自己,五官完全放鬆下來,性澸的薄滣微微翹著,這種笑,引入歆晚的瞳仁深處,給她的感覺太過微妙。
就像是那個,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男人,為了她一個人,從神壇上麵下來,然後溫柔的牽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