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我這裏有證據
“不是,哥,我真的我真的沒有!”
黎鄧芝蹙眉,看著黎若纓的眼神已透出一絲血紅,黎若纓其實挺害怕黎鄧芝的,黎家的那對父母,對黎若纓從小是寵愛有加,她的母親就更不用說了,心肝寶貝一樣,舍不得讓她吃一點兒的苦,她要是想要什麽,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送到她的麵前。
但是黎鄧芝不一樣,他雖也寵這個妹妹,卻也有一定的底線。
“夠了,我叫你閉嘴!你還說?”
黎若纓被嚇得脖子一縮。
溫翰宇卻不想再聽他們兄妹廢話什麽,他今天過來,自然是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開誠布公的,要不是看在黎鄧芝的份上,他也不會如此的心慈手軟。
黎若纓,自己認識了那麽多年的女人,一直以為她有那麽點女人的小心眼,卻不想她膽子如此肥。
他也不站起來,就著這樣的姿勢,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按住文件夾的一交,然後不動聲色的推出去——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所以我這裏有證據。”
溫翰宇開場白非常直接,直接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拐彎抹角,而他後麵的話,更是讓黎若纓無所遁形,“這些東西,足以說明一切。你找的人,並不是安全性很高的人,一個b市想要找他並不難,他在幼兒園門口故意搭訕我兒子,又給了我兒子那個東西,小孩子天性就是好奇,看到一個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棉花糖,他自然是想要。但是因為隻嚐了兩口,所以中毒並不深,因為他不敢和我們說自己肚子不舒服,就一直撐到了晚上,卻是錯過了最好洗胃的時間,最後不得不讓我親自上去給他換血治療。”
“這裏麵,有你轉賬的記錄,還有你通話的記錄,包括在幼兒園門口攝像頭拍下來的畫麵,你人是沒有親自過去,但是這些,已經足以說明,那個棉花糖是你想盡辦法送到我兒子的手上的。”
溫翰宇稍稍皺了皺眉頭,隻看了一眼麵色已經蒼白到極致的黎若纓,卻是並沒有看向黎鄧芝,他很快又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太多的情緒。
可是他光是這麽坐著,並沒有散發出任何陰戾的氣場,卻還是讓黎鄧芝很是忌憚。
而黎若纓,看著那份資料夾,聽著溫翰宇說的話,她已方寸大亂,再也不能否認,隻能跪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了,翰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我當時我當時真的沒有要害小煜,我真的……”
“小煜不是你叫的。”
溫翰宇抬起眼皮,深邃的眸子裏,都是冷漠和那些漸漸凝聚起來的戾氣,“我沒有給過你機會麽?”
黎若纓緊緊抿著滣,說不出一句話來。
溫翰宇終於看向沉默的黎鄧芝,單手放在了茶幾上,骨節分明的長指輕敲桌麵,“鄧芝,我和你認識了那麽多年,有些太虛偽的話我不想再多說。之前那一次,我也是讓你們兄妹兩人都過來,攤開來說。我知道你的妹妹,有點千金小姐脾氣,我也承認,之前我自己在處理和她的關上麵,可能是有點模兩可,而讓她有了瞎想的空間。所以我想,她想著法子給晚晚下套,我就不再計較了,這就是我給的機會。”
黎鄧芝亦是沉默。
溫翰宇慢慢站起身來,攏了攏衣領,幹脆得丟下了最後幾句話,“不是我不給你們黎家人的麵子,我是看在你哥哥的麵子上,才一直都沒有動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用這樣的手段傷害一個5歲的孩子,而且那是我的兒子!你覺得你有資格說對不起麽?殺人是要償命的,我兒子現在還健康著,但是你必須得為你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一定的代價!至於這個代價是什麽”
“問你的哥哥吧。”
溫翰宇離開整整有5分鍾,黎鄧芝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的麵目全非的妹妹,他心痛是有的,可是更多的還是恨鐵不成鋼,最後沉默得抽了兩根煙,才說:“——既然你想出國,那你就走吧,以後別回來了。”
這兩天,童言煜的情況差不多都已經穩定了下來,下午的時候,醫生來給他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確定了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問題,歆晚才決定,明天上午就帶小煜出院。
這次小煜在醫院裏一住就差不多有一個禮拜,其實說實話,她倒是真的一直提心吊膽的,怕的不是別人,就是溫家的人。
她不是怕韓乙茉,但是她知道,這次小煜出事在是蔣家,韓乙茉要是說點難聽的話來,她似乎也沒有還擊的餘地。
不過所幸的是,韓乙茉竟然一直都沒有來。
當然不是她真的不過來,聽小煜說,韓乙茉和溫皓軒一起過來的,沈靈秀也過來了好幾次,但是每次她人都不在。
或者是回家幫小煜拿東西,又或者是自己離開醫院給小煜買一些他喜歡吃的。
她知道,這一定是溫翰宇安排好的。
其實以前她一直都覺得溫翰宇這個人自大又冷漠,現在卻發現,其實他的心一直都很細膩,那時候她害怕他不會成為一個好爸爸,對於小煜而言,他從來沒有和兒子相處過,平白無故多了一個5歲的兒子,他一定會方寸大亂,相處的時候,也肯定會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可是現在歆晚卻是覺得,血緣這種奇妙的東西,就是能夠微妙的掌控好最親密的親人之間的那些感覺。
歆晚看著小煜睡著了,她幫他拉了拉被子,剛準備起身,肩上就多了一隻男人的手掌。
她轉過臉去,溫翰宇正好俯裑下來,焯惹又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歆晚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卻隻是覺得,溫翰宇那長長的睫毛,幾乎是要戳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一個男人五官長的比女人還要出色,清俊精致,這樣近的距離之下,歆晚的耳邊幾乎像是安裝了什麽複讀機似得,他之前說過的那幾句話,飄過自己的耳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