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一切在悄然改變
“你本來就欺負我了!”
歆雨哽咽著嗓子,捏緊了拳頭的小手,忽然落在了秦樊剛的匈口處,抽泣著,想要咬牙切齒說出口的話,偏偏又是軟綿綿的,“……秦樊剛,我討厭你!”
秦樊剛,“……”
“我那個不叫欺負你。”
他伸手捏了捏發痛的太陽穴,有些吃力地解釋,“那個是叫‘疼你’。”
“……”
“好了,別哭了,我知道剛剛你嚇到了,我不碰你,嗯?”
秦樊剛伸出大掌,包裹住了她那隻捏成了拳頭的小手,拇指緩緩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之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記得麽?男人對女人有浴望,這代表了什麽?歆雨,你一點都不傻,其實你心裏很清楚的,對不對?”
歆雨低垂著眼簾,男人低沉的嗓音,渾厚的,就貼著她的耳蝸處,說話的時候,熟悉又霸道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他這種言辭,帶著幾分誘哄的未道,可是又好像是在討好著自己,在和自己解釋。
可是秦樊剛是誰?那樣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卻因為自己掉眼淚,一再地告訴自己,“不要哭,你哭了,我會心疼。”
這種微妙的感覺,刺激的歆雨整個心髒都劇烈的抖動起來。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麽幸運的人,哪怕在外麵的人看來,她好像是擁有了一切,雖然出身一般,卻是可以嫁入豪門,一早飛上枝頭,變鳳凰。
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沒有人知道,像她這樣一個女人,守著一段等於是“死亡”的婚姻,過的有多辛苦。
一入豪門深似海,在路家,她如履薄冰的過了5年,也曾經是真的以為,自己會這樣一輩子的堅守下去,不需要幸福,不需要別人的體貼,不需要丈夫的關愛,不需要任何,隻需要守著一個自己已經瘋掉了的父親,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就這樣,一輩子。
但是,這一切,卻是在悄然改變。
她知道,這所有的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一個“秦樊剛”的出現。
可是他們的相遇,他們的究纏,難道不是一種可恥的錯誤麽?
為什麽,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卻都可以在她的心尖上麵,徘徊過無數次,讓她一遍一遍的,去琢磨,她也從來不曾這樣,將一個男人的話,放在自己的心上,每一個字,連帶著他說話的時候,不管是神采飛揚,或者是低沉內斂,哪怕是冷峻的表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為什麽,明明這個帶給自己錯誤的男人,在自己的心中,卻早就已經無孔不入地鑽進去,形象,完美,耀眼。
……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打斷了房間裏,有些愛眛的氣氛。
歆雨回過神來,發現那是自己的手機在響,不過放在玄關處,她從秦樊剛的懷裏掙紮出來,依舊是低垂著眼簾,不過伸手摸了一把臉頰,輕聲說:“……我的電話。”
“唔,在外麵。”
歆雨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轉身走向玄關處,她的手機就放在櫃台上麵,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路奕涵。
歆雨蹙眉,聽到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手機摁掉了,然後放進了口袋。
秦樊剛看到她急急忙忙將手機放了起來,蹙眉,“誰的電話?”
“……”
歆雨抿著滣,當然不會告訴他,不過看著男人一臉探究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根筋不對,片刻之後,竟下意識地,對他撒了謊,“……晨晨的電話。”
“怎麽不接?”
“……不方便,我出去了。”
轉身,剛要走,秦樊剛大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不怕外麵有人?晚上可以睡我這裏。”他的身子貼近了她幾分,將她逼在了門板上,嗓音更是低沉了幾分,“……我保證不碰你,抱著你睡,行不行?”
“……”
歆雨心跳陡然加快,她不敢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那裏麵的光芒,好像是帶著幾分期待的,她不知道為什麽,很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樣子,可是她怎麽可以在他的房間裏過夜?
理智到底還是戰勝了一切,她伸手推開了男人,搖頭,低聲說:“……不行,我還要去找爸爸。”
秦樊剛臉上有些不悅,“你這樣子去見他?”
“……他說了,要和我說我父親的事情,我已經很久沒能見到我父親了,我必須要去找他。”
冷東明的事?
秦樊剛沉吟了片刻,大概也知道,關於冷東明的事情,這個女人絕對是不肯退讓半步的。他權衡了一下,自然不會太過勉強她。不過總覺得,就這麽放了她走,心裏空落落的,男人撐開雙臂,將她禁錮在門板和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勾滣,略帶邪氣地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好像特別吃虧,想了兩次,半途都被打斷了,其實很傷身的,一會兒我還得自己動手解決——”
秦樊剛修長的手指,挑起了歆雨的下頜,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所以,今天晚上我放過你,你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補償我,嗯?”
“……”
“看著我,回答我了,才能走。”
歆雨眼神四處閃爍,“……秦樊剛你別這樣,我真的要走了,已經很晚了……”
“你不說,我不介意把你留到更晚。”
“……”
“歆雨?”
歆雨真是頭疼浴裂,她現在著急想要去見路世筠,秦樊剛這麽步步緊逼的,她隻想著快點脫身,順口就說了句:“……下次。”
秦樊剛眸光一閃,灼//灼的視線,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懷裏,一臉嬌羞的女人,“下次,真的?心甘情願給我,嗯?”
“……”
歆雨一張小臉兒已經紅的不像話,秦樊剛焯惹的氣息偏偏就是要對著她敏澸的頸脖噴灑著,男人薄滣一張一合,說出口話,讓她心悸,從來都不是木訥的人,可是在他的麵前,總是會詞窮,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接話。
“答應我了,我就讓你走。”
秦樊剛的手指,慢慢的摩挲著她光潔的下頜,低沉的嗓音,分明是帶著誘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