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千方百計想要打倒他
自從回到陸家,葉梓幾乎很少化妝,可今晚不一樣。
她特意化了一個嬌豔的妝容,烏發紅唇,雪膚在睡裙的襯托下,散發著柔和的白釉色光芒。
葉梓準備好紅酒美食,腳步聲響起,月光下,陸靖深的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他有些疲倦地扯了扯衣領,看見葉梓的裝扮,眸光深了幾分。
“我等你很久了。”葉梓紅唇微啟。
陸靖深在她麵前坐下,眼神掃過燭光晚餐,“這算是驚喜?”
葉梓倒好紅酒,腰身一軟,在他懷裏坐下,“今晚,你的驚喜是我。”
紅酒杯遞到唇邊,葉梓媚眼橫生,眸光裏光暈閃耀。
陸靖深修長的手指端起杯子,仰頭喝下,唇角沾了一點淺淺的紅酒漬。
葉梓主動俯身,獻上了自己的吻。
燭光晃動,兩人緊貼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
夜深了。
葉梓睜開眼睛,看向躺在一側的陸靖深。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見他毫無動靜,知道自己放在紅酒裏的安眠藥起了作用。
她翻身起來,從陸靖深的衣服裏找到辦公室的鑰匙,悄然出門。
淩晨一過,就是歐陽默要求的第三天,她必須拿到美萊護膚品的商業合同。
葉梓連夜開車去了公司,有陸靖深的鑰匙,她很順利地打開了總裁辦的門。
她翻出合同,拿起手機將每一頁都拍下來,隨後將合同放回原處。
半個小時後,葉梓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家,重新躺在了陸靖深身邊。
合同她已經發給歐陽默了,她隻盼著歐陽默能夠利用好這份合同,給陸氏集團一計重擊。
隻要陸靖深仍舊坐在陸氏集團的總裁之位上一天,有他護著的葉樂心就會風光一天。
她已經徹底想通了,想要讓葉樂心徹底付出代價,隻有先把陸靖深拉下馬。
有安眠藥的作用,陸靖深一夜未醒。
翌日,陸靖深醒來,發現已經日上三竿,他盯著牆上的時鍾,眉頭緊蹙,怎麽會這樣,他從沒有睡過那麽久。
“醒了?”葉梓溫柔地給他端上早餐,“看你睡得沉,我沒顧上叫你,對了,一會兒我替你去醫院照顧豆豆吧。”
陸靖深撫了撫額,可能是太久沒喝酒,一時有些上頭。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陸靖深抓起電話,那頭傳來孟宇急促的聲音,“陸總,大事不好,美萊護膚的商業合同泄露了,代工廠那邊全部停工,據說有人重金跟他們簽約。”
“合同不是一直在公司嗎,怎麽會泄露?”陸靖深神色一沉,臉色冰冷如霜。
孟宇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陸總,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上次,你被林可兒纏在天台的那次,我好像看到葉秘書私自進過你辦公室,不過,我也隻是懷疑而已……”
氣氛有些微妙,葉梓從陸靖深異樣的臉色看出了不對勁。
她若無其事地將煎蛋和吐司擺上桌,耳朵則豎起來,悄悄聽著陸靖深的動靜。
“嗯,稍後再說。”陸靖深簡短地結束電話,走到餐桌旁坐下。
“公司出事了?”葉梓打量著他的臉,故作關切地問。
陸靖深淡淡看著她,“的確是出事了。”
葉梓沒想到他竟一口承認了,她心裏有些忐忑,隱約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有關。
“嚴重嗎?要不然,你早點去公司解決吧。”
他的視線依舊沒有從葉梓臉上挪開,“你不是從不關心我的事嗎?怎麽今天突然催著我去公司?”
陣陣壓迫感從陸靖深的目光裏流露出來,葉梓手心滲出了一層汗,陸靖深此刻的咄咄逼人,正是說明跟美萊商業合同的泄露有關吧?
她穩了穩心神,目光平和地看著他,“這陣子因為有你幫忙,我才能跟豆豆相處這麽久,在這件事上我感激你,想對你好一點,不可以嗎?”
陸靖深目光沉沉,他很想從葉梓的眼睛裏看出端倪,她究竟是在演戲,還是真心感謝他?
如果真如孟宇所說,美萊商業合同的泄露與葉梓有關,那麽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存了要害他的心思?
他薄唇緊抿,心裏幾度思量,半晌,沉聲開口:“美萊護膚品的商業合同被人泄露了,孟宇說,他曾經見過你偷偷進我辦公室。”
葉梓心裏“咯噔”了一下,雖說合同是她泄露的,可孟宇要不是心裏有鬼,怎麽會這麽快急拖她下水?
不過陸靖深既然這麽問,就意味著他手裏沒有證據,她大可以把這口黑鍋甩回到孟宇頭上。
“要說進你的辦公室,孟宇進的次數比我多吧?他是你的特助,知道的公司商業機密比我更多。”
“他一句話就把嫌疑人的帽子扣在我頭上,怎麽就偏偏不提自己也有嫌疑呢?”
陸靖深看著她清麗的臉,她眸光清澈,不像是說謊。
他並不希望這件事是葉梓做的,可他同樣不願意這件事與他的得力助手孟宇有關。
“你最好說的是真話,”陸靖深扼住她的下巴,神色冷冷,“一旦被我抓到把柄,我會重新讓你回到從前的生活。”
“你真的誤會我了,我要是做過這種事,早就離開陸家去避風頭了,何必留在這裏等著被你懷疑?”葉梓拿出了畢生演技,語氣真摯。
陸靖深俯身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嘴唇,力氣之大令她懷疑他有施虐傾向。
嘴唇被他咬破了,她也不敢吱聲,擔心自己再多說一句話就會露餡。
“你多去醫院陪陪豆豆,最近我會比較忙,公司那邊,你暫時別去了。”陸靖深吩咐好一切,轉身離開。
葉梓靜靜佇立在大廳,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睫毛輕顫。
他剛剛說什麽來著?
如果合同真是她泄露的,他會讓她再回到原來的生活?
嗬,可惜啊,她不會讓他再有這種機會了。
葉梓拎著熬好的粥去了醫院,她走到病房門口,發現豆豆已經醒了。
他平躺在床上,小臉煞白,看起來就是個病弱的孩子,一點也沒有之前調皮搗蛋的元氣了。
她心痛了一下,不知道是該走過去,還是拜托護士把粥拿進去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