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我更想要的是求人得人
葉梓麵無表情的,轉過頭不想跟他對視。
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和突出的肩胛骨,陸靖深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斂。
他緩緩的抬起手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那裏仿佛被生生剜走了一塊一般,難以言喻的疼了起來。
深夜,迷夢酒吧的包間中。
房間裏麵燈光閃爍,各種各樣的酒瓶散落了一地,桌子上還放了許多剛剛開封卻沒來得及喝的。
本應該熱鬧的房間裏,卻隻有歐陽默一個人。
他形容狼狽,原本一絲不苟的頭發,現在也是蓬亂一片。
身上的襯衫早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扣子打開了兩顆,露出前麵一塊光潔的胸膛。
他斜刺裏躺在沙發上,手中烈酒就宛如喝水似的,不要命的往嗓子裏麵灌。
他的眼中滿滿都是紅血絲,下巴下麵也是滿滿都是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狼狽得跟往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剛才的那口酒灌得太猛,他痛苦的蜷縮起身子,瘋狂的咳嗽起來。
烈酒倒灌的感覺並不好受,熱辣的味道嗆得他滿眼是淚,身子劇烈的顫栗著。
伴隨著咳嗽的動作,他俯下身去,久久都沒有抬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付悅的臉色也並不好看,一向濃妝的臉上此時卻格外肅靜,就連衣服也是傳統的羽絨服。
看到歐陽默的模樣,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疼惜的身份。
她把手中的檢查單一捏塞進了口袋裏,連忙快步跑了上去。
房間裏滿滿都是酒臭的味道,付悅表情難耐的皺了下眉頭。
輕輕扶著歐陽默的身子,她溫聲開口道:“能不能別喝這麽多酒了?你已經泡在酒吧裏很多天了。”
歐陽默迷醉的眼睛中,這時才有了一絲絲的光亮。
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人,癡迷的開口道:“阿梓?是你嗎?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是過來看我的!”
付悅皺了下眉頭,沒有開口。
她幫歐陽默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正打算起身去幫他拿塊溫熱的毛巾擦擦臉。
歐陽默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顫抖著聲音開口道:“阿梓,你不要走,陪在我的身邊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
付悅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歐陽默卻越抓越緊嚴重,甚至出現了幾次乞求的神色。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鬆懈下來,歐陽默狠狠一扯,直接將她拉進了懷中,死死地抱著她。
他捏著付悅的後頸,略薄的唇,蜻蜓點水般的落在她的額頭上,嘴唇上和鎖骨上。
動作急切卻又溫柔,和對待她的那天晚上截然不同。
付悅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她推開身前的人壓低聲音開口道:“我不是葉梓,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歐陽默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這句話,依然輕輕地吻在她的鎖骨上。
“今天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不要走了,陪我喝酒好不好?”他壓低聲音,輕聲開口。
說完之後,他又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什麽似的,連忙搖了搖頭。
“不,我忘了,你不能喝酒,都已經是懷孕的人了。”
付悅的身子一僵,眼中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其實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歐陽默堵住了他的唇。
“可是即便是陸靖深的孩子,我也不在乎,隻要你能跟我在一起。”
付悅的身子瞬間僵硬到了極致,她咬緊嘴唇,下狠心一把推開了他。
“放開我,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付悅!”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想要落在他的臉上,可看到歐陽默那英挺的五官,卻又忍不住收斂的力道。
但是這一巴掌卻不偏不倚,恰好將他打醒。
歐陽默的眼睛震顫了一下,瞬間就恢複了清明。
他痛苦的低吟了一聲,靠在沙發上揉捏著眉心。
“不好意思,我剛才失態了,沒嚇到你吧?”
付悅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許久之後才低聲開口道:“既然你這麽想她,為什麽不去主動找葉梓?”
這個名字就像是歐陽默身體上的開關一樣,哪怕隻是提到,都能讓他的身子緊張起來。
沉默了許久,歐陽默才苦澀的開口:“她肚子裏麵有陸靖深的孩子,是她自己下定了決心要留在他身邊。”
“他跟我說一切都是騙我的,之前的美好隻不過是鏡花水月,我有什麽理由去找她?”
付悅的手一點點的捏緊,輕輕的搭上了他的肩膀。
“可是你知道嗎?人的一輩子有很多的求而不得,求仁得仁的都是少數。”
她目光真摯的看著歐陽默,“有的時候你嚐試著往後看一眼,其實還有其他人在等著你。”
付悅覺得自己已經暗示的不能再明顯了,就差直接跟他告白,她想和歐陽默在一塊想跟他結婚。
然而眼前的人依然像一塊不為所動的石頭。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嘲弄的開口道:“求仁得仁?我更想要的是求人得人。”
“可是這一切都是她的選擇,我又有什麽資格幹涉?”
“她不是良配,之前葉梓做過什麽事你也知道。她既然能夠背著你懷了陸靖深的孩子,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付悅輕聲的開口。
這一句倒像是踩了歐陽默身上的雷,他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斷喝一聲開口道:“你來這裏找我,就是為了給她身上潑髒水嗎?”
“我不管她做了什麽,都是我的女人,我不需要從別人的嘴裏,聽她到底做了什麽!”
他冷漠的抬起手,指著門口沉下聲音:“滾,滾出去。”
付悅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顫抖著嘴唇開口道:“我隻是開口說了他一句,你就要這樣對我嗎?”
“我不想從任何人的嘴裏聽到詆毀她的話。哪怕我們從今以後再也沒有可能,我也不用別人來說他怎麽樣。”歐陽默雙目冷冽的看著她,“尤其是你。”
說完之後,他便抬手再次拿起一瓶開封的酒,不由分說喝了起來,完全沒有再把麵前的人給當回事。
付悅垂下來的手輕輕地顫抖著,咬緊了嘴唇盯著他決絕的側臉看了許久。
直到嘴唇幾乎咬出血來,她才深深的看了眼歐陽默,低聲喃喃的開口道:“既然這是你自己做出來的決定,那就別怪我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