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我懷孕了
付悅卻並沒有著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掃了一眼葉梓手中的購物袋。
“你和他一塊過來買衣服嗎?”她繼續神色平靜的開口。
“好像跟你沒有什麽關係。”說完之後,她連忙側過身,想要去找尋歐陽默的蹤影。
付悅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她的眼前,恰好讓歐陽默處在了他的視角盲區。
本來歐陽默出去見付強榮的時候,就打算避著葉梓,所以兩個人沒有那麽容易見麵。
“他從來不穿這一家的衣服,還是說跟你在一塊之後,他的喜好變了?”付悅繼續開口,蒼白而毫無血色的嘴唇張合合。
這家是男裝店裏麵賣的,隻有男士的衣服,付悅想當然的以為這是給歐陽默買的。
看著她現在的模樣,葉梓怎麽看怎麽覺得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仿佛被人抽取了靈魂似的。
她心中倒也算是能夠理解,畢竟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
但是她跟歐陽默是兩情相悅的,又不是她當小三挖了牆角,為什麽要找上門來堵她?
“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葉梓也冷冷的開口,“你如果識趣的話,應該知道自己現在該識趣的遠遠的走開,而不是來我麵前耀武揚威。”
“我問問你,你有心理潔癖嗎?如果一個男人嘴上說著愛你,卻跟別的人上床了,你心裏惡心嗎?”付悅往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的開口。
葉梓的眼中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還以為付悅是在嘲諷自己。
輕輕吸了一口氣,她壓低聲音開口道:“我的事情是有原因的,這不是你大老遠跑過來惡心我的原因!”
“那如果沒有原因呢,就是背著你做了那種事,你心裏會怎麽想?”
付悅繼續開口,但這一次,她的聲音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平靜,已經開始顫抖起來了。
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麽,微微思索了片刻,葉梓還是開口道:“對不起,那樣的話我應該沒有辦法接受……”
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付悅眼底含著淚,然後一粒粒的解開了自己扣子,把風衣的外套脫了下來。
她裏麵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衣服並不寬鬆,勾勒出她腹前那一抹圓潤的弧度。
輕輕顫抖著聲音,付悅帶著哭腔開口道:“我懷孕了,肚子裏的孩子是歐陽默的。”
宛如一顆雷忽然在葉梓的胸腔裏麵炸開,她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整個人險些沒有站穩。
付悅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繼續顫抖著聲音開口道:“我沒有騙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去找到我,我還可以把監控給你找出來。那個時候你們兩個人……”
看著付悅那表麵上平靜,實際上已經歇斯底裏的表情,葉梓就知道她沒有說謊。
其他人或許會拿這件事情來作假,但是她知道,付悅不會。
“我……”葉梓的肩膀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眼睛也迅速紅了一圈。
陸靖深昨天晚上在酒吧裏呆到後半夜才回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因為宿醉,他的頭疼的厲害。
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拿起手機。忽然看到阿浩給他發過來了好幾條短信。
臉上還帶著倦容,他原本隻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剛看到信息上的內容之後,身子忽然緊繃起來。
然後在短信裏說,付悅已經懷孕了,而且她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跟蹤歐陽默和葉梓。
還把自己的表哥給叫到了江城,應該在密謀什麽事情。
陸靖深迅速起身,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把電話打給了阿浩。
不用他開口,那邊的阿浩便言簡意賅道:“我們昨天猜測她就是想要對葉小姐說點什麽,今天這個猜測驗證了。”
“今天早上葉小姐和歐陽默一塊去商場,付悅和她的表哥也一同跟去。”
“現在兩個人應該見麵了。”
說完之後,阿浩就直接發過來了一張監控的畫麵,顯然是付悅正在和葉梓對峙。
陸靖深眉宇間的褶皺越來越深,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神色。
他當機立斷開口道:“現在備車,我要去商場。”
“你要找葉小姐嗎?”阿浩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陸靖深沒好氣的冷笑一聲,不無嘲諷的開口:“不然呢?難道去給你發工資?”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敢再接話,隻能是恭敬的開口道:“好的,馬上備車。”
陸靖深根本就沒有猶豫,換好了衣服之後便上車,直接往商場的方向趕去。
他太清楚葉梓心裏的底線,付悅如果找到她去對峙的話,對於葉梓來說一定是滅頂般的打擊。
錯誤是歐陽默釀下的,懷孕的事也是付悅自己隱藏的,葉梓是這中間最無辜的受害者。
所以說他不應該為了歐陽默的事情買賬,更不該受到質問和威脅。
他現在感覺商場不為別的,就隻是要為了給葉梓撐腰。
她沒有做錯,更不應該遭受任何人的審視。
如果歐陽默擦不幹淨自己的屁股,那就有多遠滾多遠。
商場這一邊,付悅和葉梓兩個人四目相對,皆是無話可說。
也不知道自己該對這種事情作出什麽樣的反應,而付悅也隻是想要從她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頓了許久之後,葉梓才勉強自己平靜下來,輕聲開口道:“我不管你肚子裏孩子是怎麽回事,我想問問你,你今天把我堵在這裏,目的是想要幹什麽?”
“我想讓你……把歐陽默還給我。”付悅哽咽著聲音,輕聲開口。
葉梓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勾起唇開口道:“你仿佛在逗我笑,就因為你懷孕,我就要拱手讓人,憑什麽?”
她話還沒有說完,付悅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還懷著身孕,膝蓋就這樣毫無緩衝的跟地麵接觸,看到葉梓都覺得疼。
可是她就像是完全無知無覺一樣,半垂著眉目開口道:“我們兩個人不一樣,你有陸靖深,還有後路,而我隻是孤注一擲。”
說著,她的眼淚就已經砸在了光可鑒人的地板上:“那天晚上他抱著我親吻我,說愛的人是你。可中途我感覺他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是他的動作卻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