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放生
雖然我在地洞中暫時沒有什麽危險了,但一直無法出去,也令我非常沮喪,尤其是一個人身處黑暗中,那種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昨晚就沒怎麽吃東西,早上一個饅頭根本吃不飽,到了中午時分,也沒有人來給我送吃的,一下就讓我感覺到饑腸轆轆的。
我時不時就抬頭盯著上麵的入口處看,希望那群綁匪可以出現,可他們卻一整天都沒有來,上麵水泥板縫隙露出的亮光已經完全消失,我知道外麵已經天黑了。
挨了一整天,我什麽都沒吃,到了晚上感到饑餓難耐,可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硬抗著。
我在心中已經罵了那群綁匪不知道多少遍了,這時也真正體會到了宋洋和石長軍他們的感受,當初他們那麽絕望,都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現在就要輪到我了。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到了深夜的時候,外麵下了雨,嘩嘩嘩的聲響非常大,還有雨水從入口處的水泥板縫隙流下來。
這時我雖然十分饑餓,但還算能忍受住,來了困意之後直接就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那群綁匪又來了,依然是昨天那五六個人,全都戴著怪獸的麵具,他們依然給我扔下來一個塑料袋,裏麵裝著發黴的饅頭和變質的鹹菜。
我大聲朝上麵喊道:“喂,水呢?每天一瓶水不夠喝,多給我幾瓶。”
戴著獅子麵具的男人扔下來一瓶純淨水,說道:“每天隻有一瓶水,你要珍惜。”
我非常生氣地問道:“你們要關我到什麽時候?到底有什麽事情需要我配合?能不能現在說啊?”
戴著夜叉麵具的男人蹲下身,低頭問道:“以後要你配合的事情很多,但不是現在,你現在隻需要在這裏好好挨餓就行了。”
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接著說道:“你現在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消息,我就會多給你一個饅頭。”
我一尋思著,那個饅頭都已經發黴了,但也可以充饑,有饅頭總比沒有強,因此立即說道:“那好吧,你們問吧,我知道的事情就告訴你們。”
戴著獅子麵具的男人問道:“劉必昌的同夥現在在什麽地方?你把劉必昌的老巢告訴我們。”
我想了想,說道:“你問這個,我確實知道一些,但我和劉必昌不是一夥的,他的同夥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要去他的老巢,隻要把我放出去,我就帶你們去。”
戴著夜叉麵具的男人再次問道:“原來你和你家鄰居那兩個老家夥一樣,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現在什麽都不說也可以,等著餓你半死再說。”
說完他們想要把水泥板蓋上,而我趕緊說道:“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呢,你們先別走。”
一身黑衣的男人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我立即說道:“可以,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把我弄上去,咱們慢慢聊,還有,你們是不是劉必昌的仇人?肯定曾經被他害過,這才著急找他的,其實我也被他害過。”
戴著獅子麵具的人沒有回我的話,而是對身邊的人說道:“關上吧,不要理他了。”
說著他們幾個人就搬著水泥板子蓋住了地洞的入口,讓我非常生氣,這些綁匪太壞了,不管如何跟他們講條件可都不聽,難道我注定要在這裏餓上幾天嗎?
我趕緊吃光了發黴的饅頭,還喝下了一瓶水,隻是那些變質的鹹菜卻沒有吃。
之後我就坐在牆邊,捂著自己的肚子,感受著劇烈的饑餓感,到了下午的時候,已經頭暈眼花,甚至還有一點昏昏欲睡了。
我知道我現在經曆的事情,宋洋和石長軍他們都經曆過,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熬過來的,可我現在感覺到有點熬不住了,真是度日如年啊。
整個下午和晚上我都在昏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了水泥板摩擦地麵的聲音,一下就把我驚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抬頭往上麵看了看,雖然入口處還是一片漆黑,但卻有涼風吹進來,讓我覺得非常奇怪。
而且之前還傳來了水泥板摩擦地麵的聲音,讓我覺得可能水泥板被打開了,也許是那群綁匪來了。
我立即站起來朝著上麵問道:“喂,你們又回來了?是不是給我送宵夜來了?”
除了風聲,上麵什麽聲音都沒有,更沒有人回我的話,這就更加讓我覺得奇怪,不明白上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知道那群綁匪不會那麽好心,隨便就把我放了的,所以我又死心了,便挨著牆壁再次坐下,隻是上麵傳來陣陣涼風,讓我覺得入口處並沒有蓋住。
隻是外麵是夜裏,加上在白樺林中,因此非常黑暗,幾乎和地洞裏一樣黑,僅僅往上看一看是看不出入口是否被蓋住的,但通過涼風可以得知,入口應該是被打開了。
我突然感覺有些高興,也許是有人來救我了,所以才打開了入口,因此我立即朝上麵問道:“你是誰?既然要救我,為什麽還不和我見麵?”
過了一會兒都沒有人回話,我便走到了入口的正下方,突然碰到了一個很柔軟的東西,正懸在半空中,最開始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一條蛇,但伸手一抓才知道,那是繩子。
我大笑了出來,看來還真有人來救我,不僅把上麵的入口打開了,而且還扔下了繩子。
我立即抓著繩子爬了上去,雖然餓得沒什麽力氣了,但我的求生欲還是非常強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總算是爬到了地麵上,之後蹲在地上大口喘氣。
我向四周看一看,想要找到救我出來的人,可卻沒找到,稍微休息一下,我便想要快點離開白樺林。
剛剛走了幾步,就見到一棵樹後麵走出來一個人,說道:“手機還給你,快走吧。”
四周非常黑,我沒有看到那個人的長相,但聲音我熟悉,是戴著獅子麵具的男人的聲音,可我實在想不通,明明是他把我抓來的,可為什麽偏偏又把我放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