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危中有機
陳宮那日和曹操分別後,去了東郡,在那裏工作,和陶謙的關係也還不錯,聽說曹操要舉兵討伐徐州,還揚言要屠城,便親自去曹操,勸說他打消這個計劃。
曹操聽說了陳宮的到來,有些激動,不過一想到他是陶謙的說客,就不想見他,但是又想起之前逃難的時候,畢竟救過自己的命,不見實在是不行,就請他進入帳中。
陳宮拜了拜,道“聽說明公舉力攻擊徐州,是為了報父親的仇恨,得到徐州後,要屠殺徐州的百姓,所以特地來進言。眾說周知,陶謙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平時也十分仁義,絕對不是見利忘義之輩,你的父親被人殺害,那都是張闓的罪過,不是陶謙的問題,退一步講,這件事跟徐州的百姓又有什麽關係呢,他們又能跟你有什麽仇怨呢?你這樣做,肯定會帶來不好的預兆,希望你可以三思而行。”
曹操聽後很生氣,心想那個時候你離開我,這個時候又來勸說我,道“哼,你當初拋棄我,一聲不響的離開了,現在還有什麽麵目來見我?陶謙他難道不知道張闓的本性嗎?他派這樣的人去護送我的父親,明顯是別有用心,他殺死我的父親,我發誓要把他的膽囊和心髒挖出來,來百醜雪恨!你雖然是在為陶謙說話,如果我不聽你的,你又想怎麽樣呢?”
陳宮本來以為可以勸說曹操放棄那個計劃,沒有想到曹操對自己還有一些怨念,反而加重了曹操的仇恨,隻能拜了拜,離開營帳,感歎道“我也是沒有麵目再去見陶謙了,隻能為他祈禱了!”於是騎著馬,往陳留方向去了,打算去投奔陳留太守張邈。
陳宮的勸說並沒有阻止事情的進展,反而起到了反作用,曹操的大軍所過之處,斬殺當地人民,去挖掘當地的墳墓,獲取了不少金銀財寶,更加壯大了自己的軍費。
陶謙在徐州,聽說了曹操的事情,沒有想到他真的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殺戮百姓,便抬起頭望著天空大哭,道“這一切都是我的罪過,現在徐州城的百姓因為我而獲得這樣的劫難,我實在是罪過很大啊。”
於是他召集了徐州要員進行商議,尋求良策。曹豹道“曹操的軍隊已經離徐州很近了,他肯定是要攻城略地的,那麽我們怎麽能夠呆在這裏束手待親呢。我願意協助太守去抵抗曹軍。”
陶謙沒有辦法,隻能按照曹豹的說法,帶領徐州本部軍隊迎敵,兩軍對峙,陶謙很遠就看到而來曹軍中都帶著白色的配飾,像鋪上了一層雪一樣,中軍那裏豎起了白旗,上麵寫著“報仇雪恨”四個大字。軍馬一字排開,形成陣勢,曹操親自縱馬出陣,身穿縞素,明顯是戴孝出征,他看到陶謙,將辮子豎起來,指著陶謙一陣亂罵。
陶謙也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在曹操的惡毒語言中巋然不動,很顯然他還是極有修養的,給曹操施禮道“我其實就是想去結交你,讓張闓去護送你的父親,也是出於考慮他的人身安全,但是我實在想不到這個人賊心不改,所以才有這樣慘痛的事情發生,這實在不是我的問題,希望明公能夠體諒。”
曹操自然是不買賬的,大罵道“你這個老匹夫,殺了我的父親,還在這裏裝可憐,胡亂說話,實在是可恨,你們誰可以去生擒這個老賊!”
夏侯惇出列,往陶謙方向走去,陶謙知道解釋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便往回撤去,這個時候曹豹站了出來,迎擊夏侯惇,兩馬相交,大戰了幾個回合,忽然戰場的天氣出現了變化,竟然刮起了一陣大風,兩邊的軍馬都受到了驚嚇,隻能先行撤退,各自收兵。
前幾次都是賈詡來找雨弋,這一次雨弋去找賈詡了,道“現在曹操應該兵臨城下了吧,如果你是陶謙,你這個時候該怎麽做呢?”
賈詡笑道“我不可能是他,即便真的是他,也不會犯下這樣的低級錯誤。”
“那陶謙該如何是好,難道徐州城的百姓隻能遭受這樣的命運?”
雨弋還是覺得十分可惜,他心裏是想幫助徐州百姓度過難關的。
“哈哈,你不是已經派人去徐州城了,讓百姓早些撤離徐州,等風聲過了再回來嗎?”
賈詡斜眼望向雨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雨弋道“看來一切都瞞不過先生了,隻是這個作用很小,大部分徐州百姓都不願意搬走,他們不相信曹操真的會屠城。”
“所以他們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句話在雨弋的心中猛然一顫,他心想,確實如賈詡所說,儒家思想都是扶弱濟貧的,可是有些人弱和貧是愚蠢的結果,而愚蠢總是應該付出一些代價的,他向賈詡拜了拜,道“受教了,告辭!”
賈詡望著雨弋的背影,心想,這個年輕人學習能力很強,假以時日一定會成大器的。
在徐州城,陶謙已經被逼得沒有辦法,同眾人商議,道“曹操這一次帶來的人馬太多了,不是我們徐州可以抵擋的,我應該自己將自己綁起來,然後去曹操的營帳中任他宰割,這樣或許他的怒氣消了,能夠換回徐州一郡的百姓性命啊。”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個人上前進言,道“你的名聲在徐州百姓心目中是很好的,百姓對你無不感恩戴德,如今雖然曹操的軍馬很多,很強大,但是也未必就可以破我們這座城。隻要太守你聯合百姓的力量,堅守不出,那麽事情就會有轉機,我雖然沒有什麽才幹,但是也願意協助太守出謀劃策,讓曹操這一次死無葬身之地。”
這句話無疑又引起了現在人員的希望,大家都紛紛詢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計謀,還請快快說出來。
陶謙望了望他,不是很熟,便詢問身邊的人,道“東海朐縣人,姓糜,名竺,字子仲。”
又問是何來曆,道“他是徐州的商人,世代都是富豪,曾今去洛陽做買賣,乘車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個很美的婦女,要求一起坐車,其便自己下來步行,將車禮讓給了婦人,婦人要求一起上車,其端坐在一旁,眼睛從來沒有斜視,也無非分之想,行走了數裏,美婦人辭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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