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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就算了吧

  墨懷晴寵著墨懷宇的背影怒吼,不過電梯門在眼前關上,墨懷宇一點都沒有愧疚感。君祁白看了兩個人一眼,偷偷笑了一聲,這也不枉他以後要喊墨懷宇一聲哥哥嘛,關鍵時候還是很管用的。餘光瞥到君祁白在笑,墨懷晴的心情就更不好,轉身就網外走。


  這個時間,外麵有些微冷,君祁白自然跟在墨懷晴的身後一起。還沒有一分鍾,墨懷晴就已經回頭,伸手指著君祁白說:“你能不能別跟著我,讓我清淨會兒。”墨懷晴的聲音對君祁白來說向來是沒有什麽威脅的,他權當笑話聽。


  從以前開始,墨懷晴在反恐站穩腳跟之後,君祁白和她在一起。就總是覺得墨懷晴這麽輕柔的性子在反恐會吃虧,沒有震懾力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聽話。君祁白還想呢,要不要栽在墨懷晴手裏一次,給她漲漲誌氣?


  他剛把這個想法跟老大說了,就被葉澤和唐允祈鋪頭蓋簾一頓罵。君祁白很淡定,葉澤就直接開罵,為了老婆都不要命不要兄弟了。


  再後來就聽說墨懷晴在反恐混得風生水起,當上組長之後更是平步青雲,她手下管理的所有人都把墨懷晴當做神一樣的人物供著。君祁白就一直很想不明白,那些人是不是因為墨懷晴好說話?

  這個想法在他看見一次墨懷晴操練組員的時候就完全破滅。


  那種凶狠程度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跟他在一起時候活潑溫順的樣子,從此之後君祁白就覺得女人真的是種很可怕的動物。他看著墨懷晴都覺得她是人格分裂,不然怎麽會上一秒溫溫柔柔,下一秒就火山爆發呢。她那個什麽副組長戴維看起來好可憐啊,都站不起來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君祁白就一直認定墨懷晴用什麽語氣說話就代表她什麽心情。那麽現在呢?


  她冷言冷語,雙眸中仿佛都凝著冰霜。


  看見君祁白愣在原地墨懷晴以為他不會再跟上來,轉身就走,誰知身後還是傳來腳步聲。墨懷晴無奈仰頭,語氣中滿滿的都是無奈:“你到底想要幹嘛啊。”


  說話的時候,她輕輕捏著嗓子。她要是心情一不好就會難受,最直接的感覺就是嗓子痛,隔著脖子上的一層人皮,她幾乎都可以摸到那一條傷疤。已經愈合了很久,她卻偶爾還是能回想起那時的驚險。


  那個時候,墨懷晴醒來沒有多久,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就一定要去執行任務。不管別人說什麽,都不肯再回床上呆著,摩黛絲和黑羽都差點跟墨懷晴動手,卻又怕傷到她。從墨懷晴差點死了那件事情之後,她的上司就受到了審查,然後被革職,一直都被秘密關押,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該死了。


  新的上司還沒上任,也沒有人能管得著她,上邊被墨懷晴鬧得沒轍,終於給了她一個S級的任務。


  你能想象得到活生生被人割喉的感覺嗎?就是你能感覺得到,刀子在你脖頸上劃開一道子,血都順著留下來,她疼卻喊不出來的那種感覺。


  墨懷晴覺得自己要是再經曆一遍沒準就真的會死了。


  在沙灘邊上,君祁白一直都在墨懷晴不遠不近的地方站著,想了好久才終於過去:“阿晴,不是我。”君祁白解釋的有些蒼白,他知道,那件事情對墨懷晴的打擊很大,現在墨懷晴會變得這麽反感他也是因為墨懷晴覺得君祁白背叛了她,把她的秘密泄露了別人,還聯合那些人對付她。


  聽到君祁白的話墨懷晴身子微微一愣,隨後側頭看了看,輕聲笑了笑:“我不信。”以前不管君祁白說什麽她都一定會相信,盲目的相信,僅僅是因為他是君祁白。墨懷晴對愛情的憧憬高過一切,包括她的職業她的責任她的生命。


  後來,當自己手下的人真正九死一生的時候,才真正覺得,是錯了。


  風吹拂著墨懷晴額前的發,帶起衣裙,墨懷晴的眉宇之間滿是倦意。突然之間對這一切都厭倦,腦海中和君祁白昔日的場景一幕一幕都飛過,她轉過身麵對著君祁白,清清嗓子,溫聲說:“君祁白,我們不合適。我愛過你,可是現在我更愛我的職業,更愛我的責任,咱們兩個人一個兵一個匪,就應該是敵人。從頭到尾都應該是敵人,十幾年前,我在沙漠裏見到你的時候如若知道你是君家人,我就不會牽住你的手,就不會讓你記住我,就不會和你在一起。”她很淡然的把所有事情都歸咎為自己的錯,並沒有責怪君祁白一分一毫。


  雙目灼灼,君祁白死死盯著墨懷晴,聽著她聲音中的後悔,聽到她心底深處的厭倦。君祁白突然走上前一把抱住墨懷晴,聲音微微哽咽,他說:“阿晴,我不能沒有你。”聽著他的聲音,墨懷晴心中大慟。


  曾幾何時,君祁白抱著即將死去的自己,雙目通紅聲嘶力竭的喊著,我不能沒有你。


  可是這些年,沒有她墨懷晴,君祁白不是照樣過來了。


  想至此,墨懷晴勾唇,推開君祁白,抬頭看著他。雙眸打量著君祁白的表情以及他已經泛紅的眼眶,抬起手來溫柔的摸著他的臉,在君祁白想要開口呼喚她名字的時候,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的食指豎起噓了一聲。


  她說:“君祁白,我們算了吧。”


  一聲算了吧究竟是夾雜了多少的不舍和眷戀,究竟是怎麽樣的絕望和失望才能讓墨懷晴真的就這樣放棄君祁白。


  狠心轉過身,墨懷晴看著腳下的沙子,一步一步走的緩慢,她離開君祁白的身邊。


  沙灘上,徒留一行腳印,風一吹,散了。


  ……


  從許溫然五歲生日之後,許樂然就一直在神遊的狀態,她上樓的時候安小琪醒來,問兒子和她都跑到哪兒去了,怎麽一睜眼誰都不在。


  許樂然眨眨眼,慢了半拍,跟安小琪說。


  “沈煜和然然在樓下。”她顯得有些呆滯,動作挺緩慢的,看的安小琪一愣一愣,也不知道許樂然怎麽就突然變成這樣。聽完許樂然的話安小琪眉心一擰,這然然和沈煜會認識是挺意外的,憑沈煜的警惕力既然能調查的出然然生日就一定還能調查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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