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人生如戲
畢竟還有表麵功夫要做,這幾天即便是喬晚心各種旁敲側擊,陸墨凡也還沒有卸下表麵關係的意思,現在這種時候更不可能了。
想著,林子涵不禁肆無忌憚起來,依舊哭的專心致誌,甚至站累了還轉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哭去了。
喬晚心還是頭一次看到林子涵會用這樣的把戲,她不禁皺起眉有些不悅,這麽下去她肯定是占了下風的。
“陸總,或許殺害我姐姐的另有其人吧,但是我姐姐溫柔善良,根本就沒有和什麽人結仇過,又會是誰呢……”喬晚心低下頭,再次啪嗒啪嗒的掉起眼淚來。
她這話似是在故意提醒陸墨凡,當初可是強奸犯一起指認是林子涵花了大筆的錢讓他們強奸喬晚月的,凶手除了林子涵還能是誰。
“喬小姐,我知道現在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既然你們都聽了別人的汙蔑,那我去死總能撫平眾怒了吧?”林子涵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把楚楚可憐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每一次林子涵提到死之類的字眼的時候,陸墨凡總是莫名的煩躁,他不耐煩地揮開喬晚心抓著他胳膊的手,進屋把房門關了起來。
“林子涵,你不用總是用死來威脅我,隻要你死了,林子柔和林天河也別想活著!”陸墨凡抓著林子涵的胳膊把人拉到麵前,用低沉的僅足以讓他們兩人聽清的聲音說道。
“那就一起死好了,反正現在我們一家都陷入莫大的恥辱中,死了反而就是解脫。”林子涵無所畏懼的對上了陸墨凡的眸子,麵上也滿是心灰意冷。
一瞬間的慌亂讓陸墨凡不禁陷入了迷茫,倘若現在甚至不能用林天河和林子柔來威脅林子涵的話,那她可就真的超脫他的控製了。
“林子涵,要死我也會讓林天河和林子柔死在你麵前,讓你嚐嚐絕望的滋味。”陸墨凡眼底一寒,抓著她手腕的手不斷收緊。
痛楚現在對於林子涵而言已經不算是什麽了,雖然到最後的下場也是死,但是和她先死的這種逃避比起來,失去親人的痛苦是她最難以接受的。
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眸,本以為陸墨凡在也不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的,但是看起來她錯了。
一番咬牙切齒後,林子涵紅著眼睛低下了眸子,她輸了:“別這樣好不好,倘若我抑鬱成疾像個瘋子,那你拿捏著我還有什麽意義?”
季珂說過,她的心理已經不足以再承受太大的傷害了。
陸墨凡也陷入了兩難,一個是失去了姐姐的妹妹,一個是他要攥在手裏折磨替喬晚月報仇的女人,倘若選擇前者,後者就會像一塊易碎的玻璃。
但是選擇了後者的話……
“行了,我不會再讓她和你出現在一起了,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態的嘴臉吧。”陸墨凡冷著臉鬆開了她的手,就在他要轉身出門時,林子涵忽然抓住他的衣領湊了過來。
毫無預兆的一個吻就落在了他的臉上,陸墨凡的瞳孔緊緊縮起,卻沒有推開她的衝動。
柔軟的唇印在臉上,經過了片刻遲疑的陸墨凡眉頭緊皺,低垂下眼睫,語氣也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別玩火。”
“我沒有打她,她頭上的傷你不如用卸妝巾擦擦看。”
她到底撞了她額頭的哪個部位她難道不清楚?那樣的力道,頂多讓喬晚心疼,而不至於落下那樣青紫的傷。
陸墨凡轉身離去,林子涵則是不緊不慢的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卸妝巾擦掉了嘴上的口紅。
房門關起來了這麽久,在看到陸墨凡臉上的唇印時,也不知道喬晚心會怎麽想。
不過,那也不是她該管的了,現在為了安撫下陸墨凡,她也可以和那些被她不屑一顧的女人一樣不擇手段。
和林子涵預料之中的差不多,喬晚心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陸墨凡臉上淡淡的純銀,心頭漫上酸楚之後,她有些不甘心的開口問道:“陸總你……是喜歡上她了嗎?”
陸墨凡沒有說話,隻是瞥了她一眼,緊接著頭也不回的就避開她走了。
喬晚心還是不死心:“陸總,你最愛的人不是我姐姐嗎?她可是所有證據都能證明的殺人犯啊!”
但陸墨凡仍舊沒有理會,她總是消費喬晚月這件事,多少也應該有個限度。
……
“沈天,準備好人和車,明天送喬晚心回家去。”房間裏,陸墨凡麵色陰沉,麵對著電腦,他卻難得的沒辦法加進入到工作的狀態。
他滿腦子都是林子涵下午的那個吻,雖然是她主動親上來的,但是他卻覺得這個吻裏並沒有什麽感情。
就好像是在故意這麽做的一樣。
沈天點了點頭,目光也一直放在他的臉上:“陸總,不然您還是去洗一下臉吧。”
“我去洗臉做什麽?”陸墨凡有些不明所以,他皺眉麵帶不解,甚至有些不耐煩。
下午的感覺就好像他被林子涵耍了一樣,讓他怎麽想怎麽不爽。
沈天識趣的沒有再勸下去,隻是拿來了一麵鏡子放到了陸墨凡的麵前,這個時候陸墨凡才看到,鏡子裏的男人臉上有一個並不算清晰的唇印。
但卻十分顯眼。
他皺起眉,連忙抽出紙巾來擦掉了臉上的唇印,臉色也直接黑了下去。
好,很好,那個女人下午突然地舉動原來就是為了宣誓主權的。他還從來沒有被女人當成過可以拿來炫耀的東西。
“不用送喬晚心回去了,再讓她在這裏待幾天好了。”陸墨凡把玩著手裏的鋼筆沉聲開口,薄唇緊緊抿著。
敢利用他,那個女人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怪不得最近總覺得她和往常的時候不一樣,原來是打的這種主意。
沈天點了點頭,他跟了陸墨凡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或許陸墨凡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他可是明白得很。
林子涵該是又要倒黴了。
“陸總……有個問題,我其實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問。”沈天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有些話隻怕他說出來是錯,不說也是錯。
在二者之間權衡利弊,也是異常棘手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