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暴露了
“以及,我希望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聯係了。”林子涵聲色淡淡,這樣的關係讓她很是困擾。
楚書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做朋友也不行嗎?”
“抱歉。”她冷聲拒絕,心下有些為妙,這種拒絕別人的感受,也倒是新奇。
“好吧,那你不想吃的話,我送你回家吧,晚上不安全。”說著,楚書提起了自己的背包,連林子涵的包一起拿了起來。
但是林子涵及時扯過了自己的包鏈,一邊擔心她的安全,一邊還在晚上把她叫出來?
隨著夜色漸深,外麵的氣溫也驟降,林子涵把手揣在口袋裏,快步走著。
她還是很討厭冷的,偏偏楚書的步伐不緊不慢。
就在即將經過捷徑的轉角時,楚書忽然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袖子:“你真的不考慮我一下?”
“我說過了,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我們才認識幾天,你就跟我表白?”林子涵不禁挑眉。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落下就看到角落處走出來了幾個不三不四的混混,正朝著他們在的地方走過來。
“好吧,剛才是給你最後的機會了。”楚書收回手,活動了一下脖子,上前直接搭上了林子涵的肩膀:“現在,你不跟我走也得跟我走。”
不圖錢,圖色?
林子涵皺起眉厭惡的打量著連帶楚書在內的四五個人,看起來這麽晚找她出來也是有所圖謀的。
小城的大部分地方很早就會安靜下來,現在的地方,就算是她叫破喉嚨也沒有用,四處都是已經關門的商店,她有的下場隻有可能一個,就是被這群小混混帶走。
就連她在口袋裏快捷撥通號碼的手也被楚書忽然拉住了胳膊:“別想著叫人了,你今天要麽自願跟我走,要麽然我們把你帶走。”
林子涵看著那些不懷好意打量過來的目光,眉頭緊緊皺起:“年紀輕輕,你們就不怕坐牢?”
“坐牢?”楚書好笑的看著她,不再刻意收斂自己的痞氣:“你看這裏的街道,有幾個攝像頭是可以用的?”
聞言林子涵下意識的看向四周,黑暗中隱隱可以看得到攝像頭的輪廓,但是紅色的燈並沒有亮起,可以猜測,攝像頭根本就不在工作狀態。
當著林子涵的麵兒,有個混混撿起了地上的石頭,正砸中攝像頭發出砰的一聲。
林子涵下意識的一縮脖子,肩膀上的手力道更重了些。
“走吧。”楚書一笑:“錢我要,人我也要。”說著,便一把抓上了她的頭發,徹底撕破了自己陽光高中生的偽裝。
“不得不說,這女人應該二十多了吧,看著跟高中生一樣。”
“這可是鄴城陸墨凡看上的人,怎麽可能差的了啊哈哈哈。”
下三濫的話入耳,林子涵有些煩躁,似乎接納自己林子涵這個身份就一定要跟陸墨凡掛鉤,或者成為陸墨凡的附屬品一樣。
她大腦轉的迅速,這種情況下想要靠外力獲救根本不可能。
但是在楚書的進一步動作之下,她的身體反應要比大腦快得多,直接抓住了人腕用柔術的招式把人摔在了地上。
空氣是死一般的寂靜,不僅林子涵愣住了,就連幾個混混也愣住了。
楚書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直接紅了眼撲了過來,幾個大男人把她團團圍住,讓她根本無力還手。
但是,就在林子涵心下慌亂時,忽然從街角處又跑來了幾個身穿黑色外套的男人,一人一個把幾個混混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不許動,警察。”
其中一個人露出了自己的警官證,林子涵站在中間還有些茫然,這麽巧合之下她得救了?
“小姐,沒事吧?”一個警察收起自己的警官證,直接到了林子涵麵前。
他相貌雖然嚴肅,語氣卻是充斥著關心的。
“我沒事,謝謝你們。”林子涵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被摁在地上的楚書忽然開始破口大罵:“奶奶的,你們是哪裏的?!我爹可是局長,讓你們避著點我聽不懂嗎?”
林子涵看著楚書微微皺眉,他為了接近她也是費盡心機,現在竟然還有個當局長的爹,怪不得這麽猖狂。
“不管你爹是誰,現在你被逮捕了。”警察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又繼續安撫著林子涵:“晚上不安全,我們派警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就住在前麵的商業樓上,很快了。”說著,林子涵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你們不需要帶我回去做筆錄嗎?”
警察微微一愣,他差一點忘了這一茬了:“這幾個人有前科,我們已經盯了很久了,筆錄我們電話回訪也可以。”
雖然心裏有著疑惑,但是畢竟還是警察自己親自說出口的,沒什麽好質疑的地方。
林子涵點了點頭,看著幾個混混被戴上手銬扭送上了警車後,才離開小巷路口。
她回到公寓時,門口還有一個快遞被擺在地上,隻是她最近,一直就沒有網購過東西,包裹裏會是什麽讓她不禁感到有些稀奇,
反鎖好房門之後,她拿起了水果刀打開了那個迷你的快遞盒,就看見裏麵靜靜躺著一隻被打包好的手表。
從款式和背麵的logo來看,這塊表價值不菲,而且經過她的仔細觀察,表戴上甚至刻了字。
從她現在的角度看是LMF,但是如果換一個方向的話,借著光隱約能看出來是LZH。
這一串字母,有什麽意思嗎?
她把手表在手上攥了許久,恢複的寥寥無幾的記憶根本不足以知道這塊表的下落,思考無果之後,她還是選擇放棄了。
等到給警察局錄完口供,林子涵才疲憊的在床上躺下, 翻了個身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她睡得實在是不太好受,夢裏都是些零零散散的記憶片段。
不是火災就是車禍,還有開著車感受景色飛馳而過和被一群醫生按住的畫麵,她醒來時,身上的冷汗幾乎把衣服浸透了。
恰好,房門又一次被人敲響了,伴隨著沉悶的一聲:“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