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葬龍海
茫茫無盡的森林之中,一隊人馬正在緩步慢行。
當先一人,騎著魔馬,目光平穩的看下前方。
“師父,您去過第三疆域嗎?”
喬沛凝在一側好奇詢問。
趙雲沒好氣的答道,“明知道我一直待在常山,還這麽問?”
杜瓶、夜伊人、司徒薇薇三人噗嗤一聲,喬沛凝卻吐了吐舌頭。
“人家不知道嘛!”喬沛凝嬌裏嬌氣說著話,讓後麵的書瑾惜等人一陣蹙眉。
如果說書瑾惜是個有點古板的書呆子,那麽喬沛凝就是個活波靚麗的當世人。
此時已是十天後。
十天的路程,憑借魔馬的速度,眾人已經將要抵達第二疆域的邊界。
第二疆域和第三疆域之間,有一道葬龍海,傳說,是很早年代無數古龍死去血液化成。
其色如灰白,狀似明鏡,凡人無法度過,唯有修煉有成的絕頂高手,才能在海麵行走。
眾人來到葬龍海邊。
“師父,看啊,好美啊!”
此刻將近黑夜,喬沛凝看到前方無數琉璃一般的光芒匯攏蒼穹之上,卷起無數星輝,與天地幾近共融,可謂美得令人炫目。
杜瓶等幾個女孩子紛紛仰頭,眼中亮晶晶的,顯然極為喜愛這景色。
趙雲卻大煞風景,“看似美麗的外表,蘊藏著可怕的殺機。”
“這是葬龍血的毀滅物質,卷入其中,必死無疑。”
喬沛凝嬌聲說道,“師父,您能不能別煞風景啊,真是的。”
饒是書瑾惜,也瞥了趙雲一眼,顯然對他的話頗有不爽之意。
“你們啊,年輕。”趙雲笑著朝前走去,踏步在海麵上。
一個巨大的水係魔法盾,罩住全身。
雖說一行實力不弱,但是葬龍海也深不可測,也許裏麵有水下的魔獸,會襲擊他們。
琉璃色的水係魔法盾,與葬龍海的顏色相同,如果不仔細看,會發現趙雲所在,隻是一個移動的光體。
“師父,等等我。”
喬沛凝毫不猶豫的跑向趙雲,抓住他的手臂。
趙雲無奈將魔法盾撐大了一些。
“師父,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杜瓶等人笑著走向前去。
趙雲將四人紛紛罩入魔法盾中,使得魔法盾看起來頗大,他消耗的魔力,在兩層鬥丹的運轉下,飛快的補給著。
“小姐,我們也上去吧。”
五聖帶著書瑾惜來到海麵,卻是沒有趙雲那般瀟灑利落,畢竟,他們的鬥氣消耗,不會那麽快複原。
幸好的是,他們有補給的丹藥。
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已經看不到岸邊,第一聖神色古怪,發現趙雲照顧杜瓶四人,似乎尚有餘力一般。
而他們五人輪流帶著書瑾惜,都有些疲憊。
“大哥。”第二聖也發現這個情況,喊了聲第一聖。
第一聖抬了抬手,示意第二聖不要說話。
時間緩緩流逝,紅菱軒卻來了個不速之客,汪碧影在客廳中接待了對方。
看到麵前的封萱萱,汪碧影詫異不已。
“來找他的?他已經走了!”
汪碧影不覺得封萱萱是來找自己,畢竟兩人沒有太多交集。
“走了?”封萱萱十分詫異,趙雲居然沒有向她告別,直接就離開了,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想著趙雲許多日前,來尋自己那古怪的話,封萱萱不由沉默。
莫非,趙雲也喜歡自己?
喜歡她的青年男子,實在是太多了,她這般想趙雲,也無可厚非。
“哎!”於是,她歎了口氣,“以後怕是難有相見之日了。”
汪碧影笑道,“隻要有心,便能見到,書主朋友眾多,打探趙雲的行蹤,那是輕而易舉,不過,可不要暴露他身份。”
“他此刻的名字,叫無名。”
“咯咯.……”封萱萱想起安臨山脈那神秘宮殿的事情,笑道,“他名字還真多,還叫過秦勳呢?”
汪碧影跟著笑道,“名字是多,不過,這些都沒什麽名氣,最有名氣的,倒是子龍先生了。”
“子龍?”封萱萱聞言臉色大變,站起身來,“什麽?子龍先生?”
汪碧影原以為封萱萱與趙雲交情頗深,應該知道這件事,看此刻看其反應,卻是不知道一般,不由訕訕一笑。
“書主不知道嗎?”
汪碧影麵露古怪,看起來,書主和趙雲的關係,也不是那麽好嗎?
“他是子龍先生?他是子龍先生?”
封萱萱喃喃開口,“子龍先生不是死了嗎,怎麽可能是他呢?”
汪碧影咳嗽一聲,“我原以為你知道,所以就當做笑料說了出來,他的確就是子龍先生,之所以未死,也是他金蟬脫殼之計。”
於是,她將一切緩緩道來。
聽完後,封萱萱站著身子,麵色有些蒼白。
她對著汪碧影妾身行禮,“軒主,萱萱告辭。”
也看著封萱萱步子不穩,汪碧影神色奇怪,這時葉知音走了進來,笑道,“她怎麽了?跟丟了魂一樣?”
“不清楚。”汪碧影也有些鬱悶,“我隻是說了趙雲就是子龍先生,她就這幅模樣了。”
葉知音聞言神色閃爍,隨即樂了。
“我猜啊,她後悔了,那一次師父去,多半是告白被他拒絕了。”
“如今,知道師父就是子龍先生,後悔了唄。”
“師父師父?他是你師父嗎?”汪碧影忍不住揪住葉知音的耳朵,“你這臭丫頭,是不是要氣死我,如果被不該聽到的人聽到,你就完了你。”
“痛痛痛,快鬆手。”
葉知音掙紮著,待汪碧影鬆開,方才跑去許遠。
“我又不傻,怎麽會到處去說?”
她悻悻說道。
汪碧影一臉無奈,拿葉知音一點辦法都沒有。
卻是好奇問道,“為啥知道趙雲是子龍先生,書主就會後悔呢?”
“這你不知道吧,我知道。”葉知音一臉神秘,她最八卦了。
“書主的書房裏,都掛著師父的背影畫像呢,她很崇拜子龍先生的。”
汪碧影哦了聲,卻覺得不可思議,這些年輕人的心思,真搞不懂,麵都沒見過,崇拜什麽崇拜?
封萱萱後悔嗎,有那麽一點,她扶著一顆古樹,苦笑不已。
“難怪那個黑衣身影,如此的麵熟,原來一直在我畫中?”
“難怪我對他一點都不排斥?”
她喃喃開口。
“是不是很多東西,錯過了,就一輩子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