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1章 誰?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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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藍仁,你個畜生!”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
三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三十多歲模樣的美少婦正向這邊跑來。
少婦氣質非常不錯,穿著也很是有品位,這和她那滿臉歇斯底裏的表情,非常的不協調。
而站在趙岩和周雲生身邊的苟藍仁一見這女子,表情馬上大變,連話都沒有留一句,轉身就跑。
“苟藍仁,你個畜生,你給我站住!”那女子一看苟藍仁要跑,大喊大叫著追了上去,速度又增加了幾分。
不過,當那女子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卻是在周雲生臉上停留了兩秒。
趙岩詫異的看向周雲生,而周雲生也隻是搖了搖頭說道:“走吧先生,我們先去吃飯!”
既然周雲生不願意多說,趙岩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隨周雲生離開。
兩人來到之前周雲生說的聚香樓,選擇了一個包廂坐下來,隨意點了幾個菜,兩人就開始邊吃邊聊賭石大會的事情。
正談話的過程中,趙岩敏銳的耳朵,確定到了隔壁的談話,瞬間來了興趣。
“確定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問道。
“確定了,苟藍仁剛剛打的電話,這次一定不能失手!”回答的也是一名男子,就是聲音比之前的那個聲音要年青。
“好,明白了,不過,他兒子……”第一個男子有些為難的問道。
“怕什麽,隻要不死,就算他看到了又如何?說不定,那婊子死了,他兒子還會哭著喊著求苟藍仁收留他!”年輕的男子滿不在意的說道。
“好,我知道怎麽做了!”第一名男子沉重的回答。
聽到這裏,趙岩嘴角一抽,微微一笑,隨即向周雲生問道:“你和苟藍仁的關係應該不錯吧?”
周雲生聞言,尷尬的回答:“也就是合作過幾次,關係談不上好!”
周雲生看的出來,趙岩雖然沒有表現出對苟藍仁的不滿,但是,他的心裏已經記下了。
“嗯,那你認不認識之前的那名女子?”趙岩又問。
周雲生奇怪的看了趙岩一眼,心道:趙先生難道對那個美少婦感興趣。
不過,隨後又否認了,不說年齡差距太大,就是那美少婦長的不錯,又如何和曲家千金相提並論。
趙岩連曲家千金都不接納,何況是一個少婦?
“見過幾次,她是苟藍仁的前妻,名叫薛銘璐,聽說是在外麵偷男人,被捉奸在床,被苟藍仁告上法庭,淨身出戶!”
“這女人不服,說是被人給算計了,她使勁渾身解數,動用了一切關係,最終隻得到了兒子的撫養權!”
“不過,不得不說,苟藍仁能有今天,還真的得感謝這個女人!”
趙岩聽完周雲生的話之後,點了點頭說道:“苟藍仁正在買凶殺她!”
“什麽?”周雲生謔的一下站起來,臉色陰沉的說道:“這個苟藍仁,還真是狗男人呢?這是要趕盡殺絕,殺人滅口嗎?”
“怎麽說?”趙岩看的出來,周雲生對這件事有所了解。
“先不多說了,先生有沒有辦法救她?”周雲生有些祈求的意味的問道。
“有!”趙岩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就請先生救救她吧,這真是個可憐的女人!”周雲生請求道。
“好!你就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趙岩說完,持劍離開。
……
宛城西城一個破舊的小區,這個小區看上去已經非常的破舊,每個房間的牆壁上,都畫著一
個帶著圈的“拆”字。
將要被拆點的小區,幾乎沒有什麽人。
薛銘璐光著腳,失魂落魄的走在凹凸不平的碎石道上。
她的高跟鞋在追趕苟藍仁的時候跑丟了,此刻,她的雙腳早已磨破,上麵全都是和這血的泥土,她走過的路上,都是血色的腳印。
然而她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搖搖晃晃,雙目無神的向前挪動著。
連她的前方,出現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她都不知道,或者說,她沒有在意。
那名黑衣男子大約三十多歲,臉都沒有遮住,雙目淩厲,神色冰冷。
他早就來到了這裏,他知道這裏是她的必經之路,因為她就住在這個小區裏。
這個已經沒有人居住的小區裏。
薛銘璐緩緩走來,腳底板都已經抬不起來,大冬天的,厚厚的襪子上,沾滿了血泥。
當她走到黑衣男子附近的時候,停了下來,黯然無神的眼睛看著腳下的地麵說道:“來很久了,冷不冷?要不要進屋暖和暖和?”
薛銘璐好像和這個黑衣男子認識,黑衣男子聽了薛銘璐的話,渾身一鬆,目光與表情卻沒有變化。
“我是來殺你的!”黑衣男子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從你被派到我身邊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這一天肯定會來的!”薛銘璐並沒有因為男子的話而恐懼,反而非常的平靜。
聽了薛銘璐的話,黑衣男子終於變色,眼睛變得溫和下來,臉上甚至有不忍的表情出現。
“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黑衣男子居然用祈求的口吻對薛銘璐說道。
黑衣男子說完那句話之後,兩人開始沉默。
宛城的冬天,雖然沒有北方寒冷,但是此刻也在零度以下。
從兩人口鼻之中呼出的氣體,在兩人的頭發和眉毛上凝結成一層白白的霜。
薛銘璐僅僅隻穿著襪子的雙腳,強忍著不顫抖,可是,怎麽忍得住。
“把孩子交給我,我放你走!”沉默良久之後說出這樣一句話。
薛銘璐聽了這句話,臉上露出一絲慘笑,而她的眼中卻飽含淚水。
“常休,你愛過我嗎?”薛銘璐平複了情緒之後,突然問了這句話。
常休聞言渾身一震,目光複雜的看著薛銘璐美麗而又憔悴的臉,竟是無言以對。
愛過嗎?也許吧?
但是,愛過又怎樣,哪有命重要?
“哈哈哈哈!”薛銘璐流著眼淚大笑,笑的是那樣的淒慘,是那樣的不甘,顫抖的身體,幾乎都站不穩了。
“你動手吧?以苟藍仁的性格,你不殺我,他不會放過你的!”薛銘璐終於抬起頭,看著常休冷峻的臉說道:“照顧好我的孩子!”
常休的身體開始顫抖,可以看出,他的內心非常的掙紮,他不忍下手。
“啪啪啪……”這一刻,周圍竟然響起了掌聲。
一個年青的男子,帶著幾名和常休穿著同樣衣服的男子,從小區內部走出來。
同時,還某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被其中的一名男子抱著。
“真是一對癡男怨女哇?老板果然猜的不錯,常休你真的下不了手!”年輕的男子冷笑著看著常休和薛銘璐說道。
這青年就是在聚香樓和常休談話的那個人。
一身白色的西服,白皮鞋,外加一件白色的風衣,皮膚很白,連頭發都染成了白色。
全身隻有一處不是白色的,那就是他右手拇指上的那個青玉扳指。
“小德!你們這幫畜生,把孩子還給我!”不在意那人說什麽,此時,薛銘璐隻在意自己的孩子。
“哇……媽媽!”孩子一看自己的媽媽是這種狀態,馬上哭起來。
“背著老板偷人,還想要孩子?做夢!”年輕人左手把玩著右手上的扳指冷漠的說道,隨後,他朝著身邊的幾個人是了個眼色說道:“老板說了,要活的!”
幾名黑衣人聞言沒有說話,他們用行動回應年青的男子。
五人邁步向前,走到常休和薛銘璐身前。
“站我後麵!”常休將薛銘璐拉到自己的身後說道。
薛銘璐將目光從兒子身上收回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個高大的背影,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憎恨。
是這個男子害的自己失去了家庭,並且受到千夫所指。
而今天,他又站在自己的麵前保護自己,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他。
“常休,你可想好了,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女人嗎?隻要你好好的效忠老板,要多少沒有!?”年輕的男子還準備全解常休反水。
“梅梁鑫,夫人以前對你不薄,你就不能網開一麵?”常休祈求一般的問道。
“網開一麵?我對她網開一麵,老板會不會對我網開一麵?”
“不要執迷不悟了,老板鐵了心的要除掉她,任何人都保不了她!”梅梁鑫冰冷的說道。
“難道他就不怕薛家知道了此事,或者,姬家知道了此事,他們會如何對待苟藍仁?”常休不解的說道。
“薛家,姬家?”梅梁鑫說完,露出別有意味的眼神說道:“你們認為,薛家和姬家還會在乎一個為了男人與家族決裂的女人嗎?”
又是這樣的狗血劇情?
社會上就沒有一片純淨的天空了嗎?
躲在一棟破樓上的趙岩對此事嗤之以鼻。
“哈哈哈哈!”薛銘璐再次慘笑:“是啊?當初我為了苟藍仁,不惜與家族決裂,而今苟藍仁卻親自下令殺我?”
“這樣還嫌不夠,他還要派人來勾引我,讓我被捉奸在床,讓我身敗名裂,讓我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說到這裏,薛銘璐仰起頭朝著天空大喊:“老天爺,你難道沒長眼睛嗎?”
“好了好了!老天爺也隻會向著強者,像你這種弱者,老天爺才不會眷顧!”梅梁鑫說到這裏,好像已經失去了耐心。
“還等什麽,給我上!”
“啾啾啾……”冰冷的空氣中,響起奇怪的聲音。
梅梁鑫沒有在意,但是卻發現,那五名黑衣男子還沒有動彈。
“你們聾了嗎?”梅梁鑫大喊道。
這時候,他看到,站在常休身後的薛銘璐恐懼的向常休身後躲了躲。
而常休的臉上,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梅梁鑫幾步走過去,當他看到五人此刻的狀態時,整個人嚇傻了。
隻見那五人此刻已經七竅流血,目光煥然,毫無生機。
“怎……怎……怎麽回事?”梅梁鑫結結巴巴的問道。
那名抱著孩子的男子也走了過來,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嚇得直接將孩子放下,轉身就跑。
“啾!”又是那種奇怪的聲音。
而這個聲音一出,逃跑的黑衣男子應聲倒下。
“兒子!”薛銘璐忍住恐懼,將孩子緊緊的抱住。
常休則和梅梁鑫一樣,左顧右盼,東張西望,他知道,有人在幫他們。
“誰?給我出來!”梅梁鑫恐懼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