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錢皇的懺悔
下方六大皇者大圓滿強者手執天火寶劍,和錢皇的戰鬥異常的激烈,一道道天火之力被那些皇者大圓滿強者操控著,不斷的朝著錢皇攻擊。
在這種強力的攻勢之下,錢皇隻能不斷的躲閃,他連抵擋都不敢做。
這就是修煉陰靈之氣的弊端。
陰靈之氣的確能夠讓一般的修士在短時間內提升境界,並且,能夠使得修煉陰靈之氣的修士,能夠超越境界斬殺對手。
但是,在麵對克星的時候,他的弱勢也是相當明顯的。
火焰之力和雷電之力可以無視任何防禦的克製修煉陰靈之氣的修士,他們無從抵擋,因為抵擋就意味著受到傷害。
這錢皇之所以從始至終都不願意徹底掀開自己包裹身體的黑衣,就是因為,他修煉陰靈之氣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層次。
而他修煉的層次越高,他的身體對於一些陽屬性的力量和物質的抵抗力也就越差,世間任何東西都講究一個平衡。
在他通過陰靈之力提升殺傷力的同時,他付出的代價就是,無法在正常的環境下生存。
這也是為什麽,離陶星會在錢皇降臨之後,便的陰靈之氣彌漫的原因。
那陰靈之氣看似由於錢皇修煉的功法所致,實際上,那正是錢皇用以保護自身的手段。
那些陰靈之氣可以有效的隔絕陽光,也能夠毀掉一切和陽屬性有關的能量。
而此時,在麵對著兩種可以克製自己能量的攻擊之下,錢皇隻能不斷的躲閃。
當然了,他對陽屬性物質的懼怕,也是相對的,如果陽屬性的能量不夠強大,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陰靈之氣去化解。
但是現在他所麵對的,是含有天火之力和雷電之力的天火寶劍,天火和雷電之力的強度,自然可以完完全全的克製他的陰靈之力。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準確的機會,他是絕對不可能停下來而去攻擊的。
也因此,疲於奔命的錢皇,根本沒有發現此時悄然升空的趙岩。
而趙岩舉起的右手,伸出一指,一道劍之力朝著此時到處奔逃的錢皇襲殺而去。
也就在這一刻,正在到處奔逃的錢皇,感受到了一絲生命的危機。
他來不及多想,在躲過了一道天火攻擊之後他果斷的消失。
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幾十裏外的一個位置,
當站定了身體回頭的時候,他卻嚇了一跳。
因為,趙岩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而且,他震驚的發現,自己的胸口,已經插入了一柄似有似無的寶劍。
那是趙岩利用劍之力凝聚而成的寶劍。
那寶劍直接插進了錢皇的心髒。
錢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趙岩說道:“你好卑鄙!”
趙岩則是搖了搖頭說道:“對付你這種卑鄙之人,不需要太講道義。”
“你利用焱祁煥攻打堪拉星,自己打算漁翁得利,難道就不卑鄙?”
“薑桓已經答應了給你那塊石頭,而你仍然聯合焱祁煥暗算於他,難道你這就不是卑鄙?”
“炎帝前輩打敗了你,規勸你放棄修煉陰靈之氣,而你也的確是答應了,但是你卻暗算了炎帝前輩,使得他終生無法寸進,你這不是卑鄙?”
“即便是如此,炎帝前輩仍然放過了你,還將離陶星封給你作為你的修養之地,而你卻讓你的子孫後代不斷的來到堪拉星皇都找麻煩,仗著炎帝給出的特權,在堪拉星橫行霸道,壞事做盡,你這就不卑鄙?”
“很難想象,當初炎帝是如何與你這樣的人成為了生死兄弟的?”
“像你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趙岩越說越激動,他都想將麵前的這個錢皇碎屍萬段,讓他形神俱滅。
然而這個時候,薑桓卻突然出現,他來到這裏,首先是淡然的看了錢皇一眼,然後朝著趙岩深施一禮道:“還請先生留他一命。”
“恩?”趙岩和錢皇全都神情一滯。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薑桓還要饒他一命?
看到兩人好奇和不解的表情,薑桓便開口解釋道:“先祖曾有遺言留下,他說,若是將來錢家反叛,如果錢皇前輩落在薑家人之手,一定要饒他不死。”
“而且是饒他三次。”
“當初錢皇前輩和先祖打天下的時候,錢皇前輩曾經救過先祖的性命,再加上兩人之間的情誼,先祖要饒他三命不死。”
“當初他暗算先祖,先祖沒有殺他,後來他修煉陰靈之氣,先祖又沒有殺他,那算是饒了他兩命了,而這一次是第三次饒他性命。”
說到這裏,薑桓看向錢皇說道:“錢皇前輩,此事過後,薑家欠錢家的情分,算是盡數還清了,至今日起,離陶星之人在皇都再無特權。”
“不僅如此,至今日起,堪拉皇朝範圍內,不能再有一個錢家人,發現一個斬殺一個,希望錢皇前輩好自為之!”
原來,當初錢皇之所以去了離陶星,並不是他自己選擇避世,而是被驅逐的。
在那之前,錢皇已經暗算了炎帝一次,那一次他利用陰靈之氣傷害了炎帝的根本,使得正準備衝擊尊者境界的炎帝,終生無法再進一步。
而在那樣的情況之下,炎帝仍然沒有殺他,而隻是驅逐於他。
並且,在驅逐他之後,為了方便錢家後人能夠在堪拉皇朝統治範圍內沒有壓力的生存,還給了他們諸多人權加以照顧。
後來沒多久,炎帝便失蹤不見了,直到現在都無人知曉他是生是死,想來是已經死了吧?
畢竟,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他是無法活過十幾萬年的。
從炎帝做出的這些事情來看,他對錢皇可算是仁至義盡了,然而,錢皇做的事情,卻太讓人不齒了。
錢皇在聽了薑桓的話之後,他緩緩後退,趙岩那劍之力形成的寶劍,一點一點的離開錢皇的身體。
並沒有血液流出,但是錢皇的心髒卻已經碎了。
當劍之力寶劍徹底離開錢皇身體的時候,錢皇的身體盟的一顫,隨後他穩住身體,看將薑桓說道:“你很不錯,很像曾經的薑結實!”
“哈哈哈哈!”說著這話,錢皇自己都笑了:“你們知不知道,他薑結實能夠成為後來的炎帝,都是在本座的幫助下實現的。”
“還記得,那個時候的他,還隻是一個懵懂少年,他來我的傭兵團應征……”
原來,這錢皇,正是當初薑結實到達城市之時進入的第一個傭兵團的大當家。
當時的大當家實力可要比薑結實強大多了。
但是他對薑結實非常的欣賞。
薑結實年紀輕輕便達到了築基境界,並且還能夠越級殺人。
更重要的是,薑結實很年輕。
對於“功成名就”的錢皇來講,看到如此出色的少年,自然要加以照顧和提拔。
事實上,在傭兵團的那段日子裏,錢皇也的確很照顧薑結實,而薑結實也沒有讓錢皇失望。
看著薑結實一步一步的成長,錢皇也是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兩人從上下屬關係,變成了無話不談,生死相托的兄弟,這種關係一直保持到兩人一統堪拉星。
然而,當堪拉星一統之後,兩人的關係卻漸漸疏離起來,麵對著將來由誰通知堪拉星的這件事情上,錢皇產生了邪惡的想法。
其實,依照薑結實的意思,堪拉星由錢皇掌控,而他自己,則打算帶著手下的兄弟繼續開疆拓土,進一步的拓展領土。
其實,這也正是錢皇自己的想法,作為薑結實的大哥,曾經的傭兵團大當家,他理所當然應該是堪拉星的掌控者。
“人呢,是一個十分奇怪的生物。”錢皇看著薑桓說道:“當初,我們僅僅隻是一個小小傭兵團的時候,能夠得到很少的一部分資源,就已經十分的滿足了。”
“可隨著成就的越來越高,境界的越來越強,心裏的**也就越來越大,想要的東西就越來越多!”
“本來,本座若是聽從了薑結實的建議,掌控了堪拉星,而他便帶著軍隊出去開疆拓土,這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但是,隨著薑結實的實力不斷提升,他在軍中的威望一日勝過一日,說實話,在建國前夕,薑結實的威望已經遠遠超越了本座。”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本座開始修煉陰靈之氣的!”
“他的實力比我強,他的威望比我高,我憑什麽掌控堪拉星?”
“當時的本座想的是,當我的實力強過他的時候,或許就能夠在威望上超越他了吧?”
“然而,當薑結實發現了本座修煉了陰靈之氣之後,卻嚴厲的斥責本座,他要讓本座廢掉已經修煉的陰靈之氣,否則就要翻臉!”可想而知當時的錢皇是多麽的憤怒,本來就感到不如薑結實,而此刻薑結實還要讓他廢掉修為,那不是明擺著要壓製他嗎?
而之前薑結實所說的要非讓自己掌控堪拉星的話,在這一刻變成了謊言。
當然了,這都是錢皇自己的想象,
“於是你便在那個時候偷襲了他!”趙岩插話道。
“不錯,我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我向自己的生死兄弟出手了,而且還傷及了他的根本使得他終生無法再有寸進!”錢皇黯然的說道。
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也許是因為薑桓的大度,使得他良心發現,現在的錢皇,很像是在對以往自己做過的事情在懺悔。
“其實,本座也知道,這陰靈之氣不能修煉,一旦修煉這種陰毒的功法,他不僅能夠使得修行者的身體差生巨大的變化,甚至還能夠影響到心靈。”
“修煉這種功法的修士,心理會變的越來越扭曲,陰暗,善妒,邪惡……”
“哈哈哈哈!”錢皇再次發笑,不過是苦笑:“可明知會有這些負麵作用,本座還是修煉了。”
“現在想來,是自己太貪心了。”
“人們一說就是天下是我們兩人打下的,可事實上,這天下多數還是薑結實打下的,而我,不過是掛了一個薑結實大哥的名頭罷了。”
“本座實力不如他,帶兵作戰不如他,人格魅力不如他,各方麵都不如他。”
“唯一比得上他的,就是癡長幾歲罷了,不過這也是薑結實有情有義,念及當初的知遇之恩,不願意拋棄本座罷了。”
“若非如此,我何德何能可以和炎帝稱兄道弟?”
“但是人的思想一旦出現了問題,想問你的角度就會發生偏差,而當時的我,卻隻看到了自己對薑結實的好,而對於薑結實對於我的照顧,卻一點也看不到。”
“咳咳咳……”終於,錢皇開始咳血了。
他咳出的血液都是黑色的,而且還帶著很濃的惡臭。
他將手上的黑血給趙岩和薑桓看著說道:“你們看,連血液都臭了,這還算是一個人嗎?”
“咳咳咳……”說著說著,他又開始咳血,黑色的血液,不斷的從他的口中流出。
本來蒼白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因為咳血發生的變化。
但是,他那無神的雙眼,已經告訴趙岩和薑桓,錢皇命不久矣。
趙岩的劍之力是無比淩厲的一種力量,那種力量一旦進入人體,他便立即衝進經脈和丹田,心髒更不必說了。
可以說,現在錢皇的體內,五髒六腑已經粉碎,他之所以還呢個支撐著厚道現在,那是趙岩減緩了那劍之力的運行所致。
但即便是這樣,錢皇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知道咳了多少黑血出來,擦幹了嘴巴的錢皇,看向趙岩說道:“少年人,你應該不屬於這個世界吧?”
“這個世界,是絕對不可能生出你這樣的天才的。”
“看來,你比本座危險,你要小心了,你如此強大,會有很多人不願意看到……嗚……”說道這裏,錢皇突然猛吐。
稀裏嘩啦一陣猛吐,內髒都吐了出來。
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趙岩,也露出了厭惡之色。
他不會因為錢皇臨死之前的幾句話對他改變看法。
在趙岩的眼裏,錢皇就是一個惡心的人,從頭到腳都是惡心的,更別提這夾雜著黑血的內髒了。
“哈哈哈哈,結束了,終於可以結束了……”守著這話,錢皇整個人向前栽了過去。
薑桓想要去攙扶一下,卻被趙岩攔住道:“不要被他的這些話蒙蔽,他已經徹底變壞了,連血液都是壞的,說不定他就等著你去攙扶呢!”
“很不錯……”緩緩朝著下方墜去的錢皇仰麵微笑著看著趙岩說道:“少年人很警惕,希望你一直如此。”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出現,目標,正是錢皇。
黑影出現的時候,趙岩立即出手,無邊的劍之力朝著錢皇的方向湧去。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那黑影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當趙岩的劍之力達到,那黑影連同錢皇已經一起消失了。
“那是什麽東西?”薑桓來到趙岩的身邊問道。
“不知道,或許和他修煉的功法有關!”趙岩眯著眼睛,看著錢皇消失的方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