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望著一如此刻自己內心毫無波瀾的湖麵。薑啟回憶著自己的一生。 “人之初,性本善”幼時聲聲的朗誦仿如昨日,亦在這一句句的朗誦中,啟明白了何為公理,何為綱常。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讀完四書五經,讀懂了何為人,又如何為人處世。 入世為官,自以下為己任,嚐聞古時賢者有雲“先下之憂而憂,後下之樂而樂”為民即是為國,肝腦塗地,心亦坦蕩。 及冠之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後數年,誕子名“仁”,仁者當以仁德治世。而立之年,得封“大刑禦”之位,自此監察下,未有怠慢。然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不惑之年,下大亂,群雄割據,亂黨橫行,自此牢獄不斷,然受皇恩,刑罰不姑。數年之下,牢獄成災,一時之仁,遂釋亂黨。 京城已破,何以為家,彷徨之際,昔年所釋眾人紛紛來助。遂回故鄉,唯願以殘軀換妻兒一朝太平。 又是數年,下終是一統,然江山易主,一紙詔書,家財充公,亦不免牢獄之災,甚是可笑。 “吾之一生是對是錯,今日之局是否應該”啟仰長問。 沒有回應,隻是湖中之月好似格外明亮,是了,或許這便是吾之歸處。啟一躍之下,湖麵泛起陣陣波瀾,少時便歸於平靜。 隻是誰都未曾注意身後有一少年正默默流淚,直至湖麵再無波瀾亦未出一聲。地間唯有奚落的風聲回蕩,少年目睹的片刻即是永恒,永遠的停留在少年心中。 隻是次日,太陽一如往常升起,那少年身軀好似雕像般駐立,直到湖麵泛起那往日剛毅之“人”,耳邊傳來婦人的哭泣聲,婦人難掩崩塌之色,望著呆滯的少年,痛苦,彷徨極盡悲哀之色,換不來湖麵之人哪怕隻是一聲弱弱的聲響。 少年始終不曾動作,隻是隨著再一次的落水聲,淚水如開了閘的龍頭不斷落下再難抑製。 “對與錯還重要嗎”少年自問。淚流幹了,少年亦是有了動作,平靜的收起雙親之身,葬於亂地,再一次回到破舊不堪的茅屋,無一處完整,更無一物可以留戀。卑賤之人,苟活於世,念念不忘,可有回響?? 少年拾起為數不多的錢財,背起不曾被抄沒的行囊,轉身離去。隨著少年輝起掘強的火把,這世間再無少年安身之所。 “父親,我會好好活下去,我不會忘記我是薑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