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能再大點嗎?
中毒的人都被抬進了一個大堂裏,裏麵鋪著通鋪,所有人都躺在那裏。
慕容是得了命令要守著,而阮九九是則是主動要求來守著。
要知道,這裏每個人的命都關乎她的小命!
北冥玄太狠,壓根不給她留活路,可是她卻不能破罐子破摔。
她很認真的看護著所有的人,慕容也是如此。
他見識了阮九九的解毒方式以及她拿出來的“神器”,實在是好奇,所以他算是北冥玄這邊唯一希望阮九九不要死的人。
阮九九當然看出來慕容的態度,有得用不用白不用!所以支使起慕容她是相當的不客氣。
“慕容大夫,這邊的你注意著,如果有發燒的情況立即給他們冷敷。”
“好的。”
“還有這邊,要時刻注意他們解毒的程度!”
“放心吧!”
慕容提著水桶,手拿著毛巾,馬不停蹄的穿梭在各個中毒者之間。
阮九九當然也沒閑著,不過她比著慕容卻是輕鬆的多,隻是雙手各持一枚銀針,不時的給人來一針。
慕容很累,他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使喚過,但是卻累並興奮著。
因為他越來越發現,阮九九的“醫術”超乎尋常。
他出身於神農堂,主攻的是醫理,解毒其實並不是他所擅長,而且以他的經驗來看,學醫之人,很難學到醫毒雙絕,但是阮九九看似跳脫不走正常路,但是手段卻是相當的高明。
每一個中毒者隻要身體的毒素出現一丁點的波動和轉變,立即就會被她發現,而且她立即就能壓製下來。
而且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麵對這麽多患者不怯不退不說,更抗著北冥玄巨大的死亡壓力,卻依然這麽有活力,眼裏心裏隻有病人,隻有解毒救人,這份醫者的心態,實屬難得。
他發現他很“欣賞”阮九九。
“差不多都穩定了,隻要再過兩個時辰,他們的毒應該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阮九九輕籲了一口氣,目光掃視著大堂滿滿當當的人,似是安慰自己。
慕容也輕鬆了一下,他也是醫者,知道阮九九沒有說大話。
阮九九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她真是累斃了。
要知道,她除了因為中了迷藥睡了一晚之外,幾乎都沒有休息過,而且飯也是吃了一頓,同樣還是下了迷藥的。
她怎麽這麽悲慘?
她眸子轉了轉,北冥玄想要她死,她可不想當個餓死鬼。
“我餓了,你們給我弄些吃的來。”阮九九一指跟在門口,說是幫忙,事實上是監視的北冥玄親衛。
鄒猛一怔,剛才他和一眾侍衛也被阮九九指使的團團轉,這丫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是把他們折騰得夠嗆。
這會他們還沒有緩過勁來,就又被支使了。
“阮姑娘,這些人的毒還沒有完全解掉。”言下之意是,等他們醒過來才給你吃的。
阮九九眉毛一撩,哼道:“原來你們家王爺這麽小氣啊,隻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這是哪家的道理?還是你家王爺太窮?窮的一頓飯都給不起?”
鄒猛一愣,一時間被阮九九的詞給弄糊塗了。
他家王爺小氣還太窮?
姑娘你是在說笑話?
關鍵是,好像不是他們王爺請她來的吧?鄒猛張口就想說,阮九九哪給他機會:“隻是一頓飯,真心吃不窮你家王爺的,難不成是你自己個小氣,卻想賴到你家王爺頭上?”
“你別胡說!”鄒猛向來大老粗,哪經得阮九九如此繞?一張臉都漲紅了。
“為了證明我是胡說,就趕緊端飯菜過來啊!”阮九九“好心”提醒。
鄒猛瞪著阮九九,瞪了半天,最終還是轉身去了。
等鄒猛從廚房拿來了吃的,阮九九登時雙眼放綠光,完全不管鄒猛臉色多難看,她隻是順口招呼了一聲慕容,慕容一句“不用了”還沒出口,她自己就擼袖子上了。
看著她的吃相,慕容瞠目結舌,這姑娘的吃相能再粗魯一些嗎?
吃飽喝足的阮九九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拍拍滿足的肚皮,回頭看了一眼慕容,懶洋洋的道:“困了,我要去裏間休息一會兒。”
吃飽睡飽,她才有精力對付那個冷麵煞神,阮九九如是想。
她起身就往裏間走,慕容卻是驚呆了,這姑娘的心能再大一點嗎?
王爺可是說如果出現一點兒意外她就抵命的啊。
看著阮九九“哐”的甩上裏間的門,慕容想去拉住她又感覺不妥。
內心糾結掙紮了半天,慕容決定,他替阮九九守著。
看著滿地躺著的中毒者,慕容突然覺得,他怎麽有點犯賤呢?
“慕醫,我去稟報王爺。”
一邊的鄒猛也被阮九九驚呆了,突然轉身就跑了。
“王爺,屬下回來了。”另一邊的書房裏,寧朝恭敬快步走了進來。
北冥玄正在運功調理自己體內的毒素,他注射了解藥,也同樣與別人需要一個解毒的過程,隻不過,他的這個過程,明顯比別人短。
“進來。”
寧朝進來,看到自家王爺神色冰冷,但是眉心間的烏氣卻已經消失不見,他驚喜的道:“王爺,你的毒解了。”
北冥玄點頭。
“阮姑娘的解毒方法果然有用。”寧朝有點激動的道。
他對阮九九並沒有太大的好感,但是現在等於是她救了他家主子,他自然對她大大的改觀。
“你查出什麽來了?”北冥玄神色淡漠。
寧朝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爺,屬下查到阮九九是數年前殉國的護國將軍阮盛留下的孤女,她還曾經是皇上禦封的郡主,也曾經是皇七子北冥庭的未婚妻。”
“曾經?”北冥玄挑眉,抓住了重點。
寧朝點頭道:“是的,這都是曾經,現在她的未婚夫和郡主名號都已經是她的堂妹阮清清的了。”
“愚蠢,無用!”北冥玄冷冷的下了評語,連自己的東西都護不住。
隻是……這丫頭怎麽看也不是那種任人欺淩的人。
別說別人搶她的奪她的,怎麽當強盜的也該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