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高姓的族人,無論出了什麽事,總是第一時間,先把責任推給別人,從不檢討一下,自己範沒範錯
茶花此時,一直坐在躺椅上,勾著唇,她聽著那些村裏的人議論,冷哼一聲
剛才說她壞的人,立即,腦袋朝下,栽到門台下麵,整張臉從門台上蹭著,狗肯泥,加滿臉血
而在他往下摔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拉著同村人,
同村人被帶著往下栽,也伸手拉別人,就這樣,高姓族人,象砍樹一樣,嘩拉拉的,全栽了下來
一個壓"一個,最慘的就是頭一個
當上麵的爬起來拍土時,最下麵那個已經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
場麵一下亂了開來,新一輪的搶救持續了好長時間
在村長家院門口倚著看熱鬧的王氏,把嘴裏的瓜子皮吐了
“看看,我說什麽來著,隻要跟茶花沾上邊,都沒好事,不就說了她幾句嘛,至於嘛,你們說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不然咱們村的人,咋好好的,一提她就倒黴呢”
不得不說,王氏這招真狠呀,要是茶花真是普通人的話,估計這句話能讓高老莊的人把茶花抽筋拆骨
雖然她的有點過了,但是也起到了作用,村民們一個一個怒目而視,王氏借機又加把火
“小心呦,下個就是你們了”
有些人沒忍住,高聲喝道,“走,咱們把她們一家趕出村子,她是妖孽,她是鬼邪,走”
他這一帶頭,院裏的村民全都紛紛響應,早已積壓多年的怨憤一下傾泄而出
屋內正掐的老夫妻,也停止了打架,慌張的跑出來看
“你們要去做啥?”
“阮家那個女人是女鬼,是她在害咱們村的人,我們一起把他們趕出去,走,走”
村長張著嘴,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怎麽說
明麵他是村長,不能允許村民這樣鬧騰,私心,他的小兒子沒了,他再怎麽知道這事找不到茶花的頭上
可是事實上,也是因茶花而起,他恨她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陸氏跑到院裏,伸手抄起靠著牆邊的木棍,大吼一聲
“走,我們找她算帳去”
“走,算帳去,除了這個禍害去”
陸氏走在隊伍最前麵,村路上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就要去茶花家鬧事
茶花長歎一聲,手指衝著門口,輕輕一點,院門嘎吱一聲關上並插住
她穩穩的把身子正了正躺好,雙眼慢慢閉上
“天堂有路你們不走,那本尊就讓你們體驗一把,滾油鍋,拔舌頭,地獄般的夢境”
她雙手不停的在空中劃動著,每劃動一下,空中的空氣,就好象被聚集在一起,若是有修仙人士在的話
肯定會被她的手法驚豔住,不一會兒,隻見她的手掌輕輕往前一推
“不到鬼域不成夢,不完此境夢不醒,走!”
此時的陸氏已帶著村民,氣勢洶洶的來到茶花家的大門前,就在他們一個個要用手中的工具砸門時
帶頭的陸氏,撲通一下倒在地上,緊接著,後麵的村民,一個一個,陸續的倒下
村長鬼精,他拉著自家兒子說啥也不讓跟著去,就在自家院門口遠遠的看著
這一看不要緊,當他們看著那些人全部倒下時,幾個人的褲當,全部濕透了,包括王氏在內,
不過一介鄉野村人,哪見過什麽,能看到此場景,必終生難忘
他們雙條腿打著哆嗦,村長結結巴巴的,他顫抖的雙手,猛的一推王氏,把她推到院門外,
“都是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他,那些人,哎~快,叫孩子們,咱們都到上房來,都到上房來”
他把院門一插,肥大人孩子聚集到上房,又把上房門一插,然後用背頂著門,一臉的驚恐
“都不要出聲,不要出聲,”
此時的他,還有一點理智,而高德順他們還沒有,從那倒下的村民震驚中醒來
“太邪了,太邪了,她,她就是個妖怪”
村長忙上前捂住順子的嘴,“你想害死咱們全家呀?”
頓時,屋裏十幾口人,外帶著一個剛剛死的人,靜的可怕,靜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二個時辰過去了,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村長咽了咽口水,扒著門縫向外張望著,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你們都在這兒等著,誰也不許動,我先出去看看”
他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輕輕打開院門,一入眼,就看見王氏躺在地上,當時他推她時,可是好好的,那就是說,她是跟著那群人一起,受了影響
那邊躺在地上那百十號人,一動不動象死了似的
茶花家的院門依然關著,他壯著膽子過去試了試,自己沒事
於是彎下身探了探他們的鼻息,有氣,又晃了晃那些人,都沒有反應,這才回身大喊起來
“順子,成子,德子,你們都出來,出來”
當他們全部從上房跑出來後,還是被眼前的影象,再次震憾了
“還愣著做什麽,你們,套上牛車,一個去衙門報案,一個去買棺材,快!”
順子和成子走了,其他一些人,還在一邊圍觀,此時他們哪還顧得上房間中挺屍的小五
還好這是夏天,活人長時間躺地上也沒事,可是屋裏的死屍已經開始發出陣陣惡臭
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不能瞞著,必須要報官,相信官府會查清
官府查,比他自己胡亂猜測強,到底是茶花使的妖法,還是村民們受的天罰,官府會給一個解釋的
天真,幼稚
縣衙門一聽說出了這麽大的事,非常重視,縣令帶著十名官差,一名仵作,親自到了現場
看見地上躺著的那麽多人,賈應雄的表情即感到驚奇,也有些震驚
當然,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都被茶花消除了記憶,他現在就隻記得,做個清官,做個好官,其它都是次要
他一揮手,官差和仵作立即衝上前,開始逐個檢查
而假應雄則看著高潤發,“把事情詳細經過跟本官說一遍!”
村長也沒摻假,一五一十,把自家發生的事,到村民來家裏看,再到村民激奮要去找阮家鬧事,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賈應雄皺著眉頭,“你看見她從裏麵出來過嗎?”
“沒有,阮家自始至終都沒動靜”
“她和你們村的村民關係如何?”
“隻有一兩家交好的,其他人家她根本不說話,甚至有幾家還有仇”
“何仇?”
高潤發無奈,又把茶花跟高家的恩怨說了一遍,賈應雄點點頭
“也就是說,她很少出這個門,院門經常關著,村裏發生任何事,她都不會出來看?本官說的可對?”
高潤發想了想,“是的,大人”
“嗯,這就不奇怪了,”
“大人,此事很蹊蹺,還望大人查清此事的為好”
“哦?如何蹊蹺?”
村長就把他們家和茶花家的恩怨說了一遍,著重說了說,陸氏暈過去的那幾次,都和茶花的事有關
“大人,您看?”
“阮夫人根本不在場,事情也隻能說是巧合,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把事情歸到她的身上去”
“可今天的事怎麽解釋,所有人都去找她麻煩,偏偏卻都暈在她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