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內戰
看來單北向開始行動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麽,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快對頭目要走的貨動手。但是我潛意識告訴我,這就是單北向做的,現在聽八爺這話,看來是讓頭目把責任推卸到他身上了。
“我要上位?上你麻痹,我之前跟你說過沒有,老子不幹了,你自己說我跟你說過沒有,你現在懷疑我要上位什麽意思,你自己的貨沒走好,怪我身上,別以為你養了我十幾年我就要對你懂得感恩。”
我走到門口,剛把門打開就看見八爺青筋暴怒,我第一次看到他生氣的模樣,莫名有一種危險的氣場,讓人覺得很害怕,跟單北向的威懾不同,他有一股讓人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操你.媽的,你他媽就是個人渣!”
最後八爺將手機摔在了地上,他的手扶著額頭一臉頭疼的模樣,我站在門口也被嚇了一跳,直直杵在門口不敢動彈。
“你醒了。”
他像是才發現我,然後把語調放輕了不少,但是眉宇之間的憤怒依舊在燃燒,絲毫沒有褪下去的意思,隻是麵對我,他不想發作罷了。
“嗯,怎麽了?什麽事情這麽嚴重。”
“死老頭,懷疑我想上位,所以讓條子把那批貨給收了,兄弟也被抓了好幾個。”
八爺領著我坐到沙發上,隨後他坐在地攤上將腦袋放在我的腿上,沒有了暴怒,此刻像是一隻求安慰的小狗。他的平頭刺刺的,摸著挺舒服的。
“那個老頭多半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可能要跟他見一麵,你好好在家裏等我。”
看似他是在求安慰,其實八爺心裏已經想好了要怎麽解決。他叮囑了幾句,起身給我做了一桌子午飯,臨走之前,還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放到我的手裏,說是上次的書讀完了,等他回來,讀這本給我聽。
等到八爺撤了之後,我立馬放下手裏的書本跑進臥室。之前在舊家的時候,八爺來找我,我就提前把手機關機扔進了行李箱的暗袋裏,他手底下的人在我預算之內把它提了過來。
這些天我沒有整理這些衣服,就是怕會被八爺發現,而且之前八爺給我買了很多衣服,我都不需要開行李拿自己的衣服穿。
我從行李袋裏摸出手機直接打了單北向的電話,一直是忙音。我隻好開微信給他發了一個消息,內容大抵是告訴他,八爺有個戒指裏麵藏著內存卡,還有他和頭目破裂的事情,他已經去找頭目了。
沒有等到單北向的回複,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嚇得我都沒來得及關機,就把手機扔進了行李箱裏頭。
可是聽這動靜肯定不是八爺回來了,門外粗魯的拍打聲讓我驚慌失措,我不敢問是誰,隻能把房門關上背靠著坐下,我環抱住自己的身體,一種不安的預感油然而生。
當我想要再次拿起手機的時候,那群人已經闖進家裏來了。把我的臥室門拍的哐哐直響,外頭幾個大漢操著一口純正的東北音,看來不是這裏的人。
“開門!別逼我哥幾個動手。”
我估量了一下陽台的高度,因為太高了往下跳逃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很快他們就開始撞門,沒等我思考完一群穿著背心的男人就衝了進來,一下子將我壓到床上蒙暈了。
我是被冷醒的,我睜開眼先是看到頭頂昏暗的燈光,鼻尖充滿著一股鐵鏽味。沒等我反應過來,耳邊傳來咻咻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喊叫。
“小八,我養了你這麽久,你竟然和你哥一起聯手背叛我。”
“我……我沒有,啊!”
我不敢輕舉妄動,聲音是小八的,我餘光瞄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應該是在廢棄鋼鐵廠。
“還有你,柯文裘,你別忘了八爺這個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那個聲音,鏗鏘有力,更像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發出的。可是我聽內容,更像是小八和八爺的養父,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老頭兒。
“把那個鄒念帶過來。”
隨著他一聲令下,我緊緊閉上眼,很快那群黑衣人就將我駕到了他的麵前,我再也裝不下去了,索性掙開眼。我佯裝鎮定,希望耳朵裏的那個定位係統能幫我一忙。
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但是小八被吊了起來,渾身都是傷痕。坐在位子上的八爺也遍體鱗傷,嘴角都是淤青,看來是被這個男人教訓的。
他們口中所謂的老頭兒,竟然真的是白發蒼蒼,但是體型和聲音都很硬朗,沒看到他那一頭白發,還以為他真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我現在在哪裏?你們是誰?”
我依然扮演著我盲人的角色,但是我還是問出了我想知道的問題。
“你就是鄒念對吧,和單總離了婚,跟八爺搞在一起,就是你教唆他上位的吧?為了給單總報仇?”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其實我是真的不明白現在是怎樣的狀況,但是我知道的是,這個頭目和八爺是徹底決裂了,要不然也不會下這麽重的手。我被他一推踉蹌了兩步摔在了八爺身邊,他捂著肚子伸手拉了我一把,表情看起來很是痛苦。
“不說是吧,你知道我們道裏的規矩。”
那個男人慢條斯理的取下眼鏡,慢條斯理的擦著。這下我才看清楚,他帶了一個假眼睛。男人揮揮手,立馬有一群壯漢圍了上來。
“給我打,打到說為止。不說的話,那就打死。”
耳邊是小八撕心裂肺的叫喊,八爺一個飛撲蓋到了我的身上,緊接著拳頭和腳都落在了他的背上,我害怕的蜷起身子,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手足無措。
我看著八爺為了保護我被打得嘔血,我著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我本以為事情很簡單,隻要將他們抓去坐牢改邪歸正就可以了,沒想到黑道比我想象得要複雜。八爺猛地又噴了一口血,我哭著給他掉嘴角的血跡。
結果他突然衝我一笑,嘴裏都是腥紅的鮮血。
“我就知道,你的眼睛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