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報告有誤
“嘖嘖,你看看你,整得跟一個深閨怨婦似的。”我嫌棄的看著單北向,試圖用這種打趣的口吻能夠讓他不要陷在情緒裏出不來。
“胡說八道,老子要是深閨怨婦,那你就是老子的大老爺們唄。”單北向嘿嘿笑著摟過我又是狠狠的親了一口。
“行了吧,要不要我陪你下去看看啊?好歹也是在同一家醫院呢,不去看看說不過去吧。”我白了他一眼,嫌棄他嘴貧。
“也是,不過你都這麽大個肚子了,還是別下去了吧,老子自己去看一眼就好了。”單北向看看我鼓鼓的肚子猶豫的皺起了眉頭。
“這不好吧,反正有電梯啊,也順便去看看童童啊。”我對單北向抗~議的說。自從我住院以後,萬童就一直在家裏由我的公公婆婆帶著,我也是好久沒有看見他了。
我的公公婆婆自然是不會想著要帶他來醫院看望我一下的。
隻不過,蘇宇珩進了醫院,他們是一定會來看望的。這樣,我才有了跟萬童見一麵的機會。
單北向還是不放心我,不同意我下去。
“好啦,你就放寬了心吧。你想想我不是每天還要下樓去做檢查嗎?這時候你怎麽就不說危險了?”我白他一眼,這不想讓我下樓去,好歹也找個像樣一點的理由啊。
“那是檢查,跟這個不一樣。”單北向繼續阻止我。
“哪裏不一樣了,要我看來,那都是一樣的。”我朝天又翻了一個白眼,“你給我用輪椅推下去不就好了?”
他說不過我,無奈的隻好應了。
我執意跟他下去,倒也不完全是因為想去見一麵萬童的事,還有就是我怕單北向一個人下去,底下的氣氛過於尷尬了,讓他不痛快。
“真是拿你沒辦法。”拗不過我,他隻好跑去替我推了輪椅過來。
我坐在輪椅上,向他笑笑:“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他懂我是不放心他,對於我的所作所為是十分的感動,同時也很是肉痛:“念念,其實你不必這樣的,我都長這麽大了,你還擔心這麽多做什麽。我有分寸的。”
“不行,我不放心你。”我對他家裏的情況哪裏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地方,我才不會信他的鬼話呢。
我們聊著聊著就往樓下走,正走著還沒到電梯間呢,迎麵走來個人,手邊也推著個產婦。居然是喬澤安和一嫻。
“一嫻!”我看到他們,欣喜的叫了一聲。不管一嫻的生活怎麽樣,她終究是我最要好的姐妹,看到他我依然是熱情招呼的。
“念念!早就聽澤安說,你似乎在這裏住院保胎觀察,今天我來產檢倒真巧跟你遇上了。”一嫻看到我也很是欣喜。
喬澤安見我們兩個聊上了,也不心急,就推著一嫻默默的站在那裏。
而單北向的表情大概也跟此刻的喬澤安差不多吧。歲月靜好,我自沉默。
我跟一嫻聊了很多。喬澤安在,我自然也不敢多聊她的感情問題,隻是詢問她的婚後生活是不是很甜蜜,家裏的公婆待她如何,甚至是這個孩子怎麽樣了。
麵對前麵兩個問題,其實喬澤安在,她也不太方便多做回答,不過後麵的那一個問題,倒是可以好好的回答一番。
也是從她自己的口中,我知道了,她的這一胎極穩,倒是正好跟我相反。不過,她這肚子與我相比也不見小。據她所說,這也是她個人的特點了。她之前懷何則安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提到何則安,一嫻的心裏還是有點難過的,但是我看得出來,自從有了這個新的孩子以後,她的內心平複了很多,慢慢的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總有一天,她能夠從喪子之痛裏走出來,徹底坦然的麵對一切。不論是何則安的死去,還是何卓與她的曾經。
“你們這是去做檢查嗎?”一嫻疑惑的問我。
“蘇宇珩出了點事情,我跟北向下去看看。”我看了一眼喬澤安,顯然他並沒有跟一嫻提及這件事,那我也就不再多嘴。
“那你們先去吧。我跟澤安就在二二零四房間。他這個人啊,就是太放不開。我說我自己在家裏可以,而且醫生也說了,我的胎挺穩的,他非得說不放心,還運用關係給我弄了這麽一個單間出來。非說是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照顧著盡心。”
一嫻就在她的不知不覺間給我大秀了一把恩愛,這讓我非常的想翻白眼,同時也挺替她高興的。
這說明,喬澤安對她在意,是一心一意的對她好。
“好了,那就不打擾你休養了,等我去看了蘇宇珩回來再來看你。你晚上還跟喬澤安回去嗎?”我問她。
她沒病沒災的,主要是借了醫院一個房間來的,如果她想回去,也是沒有所謂的。
“她呆的雖然是日間病房,但是我今天加的夜班,所以她就睡在這了。”喬澤安說。
我點頭:“那正好,等我晚上吃飯的時候來找你。”
我們愉快分別,單北向這才推著我進了電梯間等待電梯的到來。
急診室還是在一樓,我們過去的時候,走廊上正坐著單北向的父母還有萬童。
“爸,媽,童童,大哥怎麽樣了?”我跟他們挨個打了招呼。
看到是我們來了,我婆婆對我們點了點頭,破天荒的過來拉著我的手,嚶嚶的哭泣著向我訴說:“念念啊,你來得正好。那個傑克這個天殺的呀。他竟然找了殺手殺他自己,又騙我們珩珩坐在車上,這擺明了就是借刀殺人啊。”
看她哭得傷心,我也是不勝唏噓。如今我也是快要做母親的人了,自然是理解她的這一份為孩子心痛的感受的。
我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媽,您別擔心,大哥他吉人自有天象的,總會好起來的。”
我的話她倒是聽得很是受用。
如此我們便在門外等了起來。
萬童看到我親昵的蹭了過來,不過他的小臉上縱橫交錯著淚痕,顯然是哭過了。
“童童,不要擔心,你的爸爸會好起來了。”我摟過他的小身體好生的安慰了一番。
而就在我們坐定不久,手術室的門就開了。
“你們誰是家屬?”醫生問道。
然後我的婆婆和公公搶前一步上去了。
“病人有沒有什麽既往病史?”醫生又問,“這樣我們好用藥。”
然後,我的公公婆婆就齊齊向後退了一步,茫然的看向單北向。
最終,還是單北向上去,對著醫生說道:“他得了艾滋病,不知道是否合適?”
然而,醫生卻驚呆了:“先生,您確定您說的是真的嗎?要知道,如果有艾滋病的話,這位蘇先生可活不到現在了。”
這話一出,我們全部愣了一下。什麽情況?
“你什麽意思?”果然單北向追問了。
“蘇先生的免疫係統沒有任何的問題,凝血功能也沒有問題。如果您不信的話,我們的驗血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您可以自己看報告。”說著他又問單北向,“請問您還知道他有別的病史嗎?”
“那倒是沒有了,他也就是對青黴素過敏而已。”單北向想了想後說道。
這話一出倒是叫我的婆婆對他另眼相看。
她似乎從來不曾想到,我的丈夫對於他自己的兄弟也是極為上心的,連這些細小的地方,都十分小心在意。
就在我們糾結的時候,驗血報告出來了,蘇宇珩完全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