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拿人命換基業
老鬼在外宣稱我是他女朋友,我已經可以免疫了。
就是他這麽一口一個的“我大伯”還真是把不要臉發揚到最高水準上了。
不過經他這麽一說,我心裏一陣亮堂得很。
之前來冷家最多就是個插科打諢的,現在有了司墨在身邊,搖身一變成主力幹將了。
冷建忠的麵上一如既往的掛著有禮的淡笑,話中卻帶著幾分不易覺察的針腳,“這麽說來,張先生對我家的這些煩心事兒是很有把握了?”
我本以為司墨會給他一個繞歪歪的回答。
一時之間,我將目光全部聚集在他美豔絕倫的唇上,而那薄唇終於微微啟開。
“既然我來了,要說十分把握不免讓旁人覺得我太自負了,九分還是有的。”
再而,他伴有幾分的幽然補充的說道:“隻是,我希望冷先生你誠實以待才好。”
嗬嗬,你這不是太自負又是什麽?
司墨今日前來冷家的目的,其中的大部分的緣由不應當是好好的討伐一下冷建忠嘛。
雖說我知曉他的話裏行間不過都是一些虛晃子而已,可我怎麽的都覺得,司墨更多的還是真的想要真心實意的幫冷家的。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誰知道這老鬼的葫蘆裏麵打算要賣什麽藥。
司墨話畢,冷建忠的麵上一時如那水粉畫似的,可謂是各種情緒都亙生到了一起,不過也隻是一轉眼的事兒,他的麵色又重歸平靜了起來。
再次仔細審識而過冷建忠這一副儒雅紳然,彬彬有禮的模樣。講真,不單單是我,想必任誰都很難將他同玄門之中主修陰邪之術的養鬼人聯係到一起。
司墨昨夜所講的那句“謎底就快要揭曉了”。
究竟是真的快要揭曉了,還是這其中還兼具著什麽謎中謎也說不定?
隻見冷建忠麵容一滯,幹澀的咽了一口唾沫。
“自然,我現在最求的就是‘平安’二字。”
冷建忠是人,隻要是人就難免的逃不了一個“怕”。先不管冷建忠和那養鬼人之間的聯手到了哪一步。
重點是冷建忠他還是一個商人。商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會權衡利弊的一種人。
無需旁人提點他些什麽,他自己心裏麵就門兒清。養鬼人會幫他那是因為養鬼人在他這裏有利所圖。
而韓家現在出人來幫他,那是出於情誼。情誼二字可是花再多的錢也買不來的東西。
昨夜那個傷了青玄道士的鬼可是出現在他冷家的宅子裏麵,這要是惡意的被散播出去,冷建忠以後還怎麽混。
一個人所處的層次越高,他心裏麵所要周詳的東西也就越多。
現如今,冷建忠最為求之的是安穩,至於財富,人命都沒有了,就是給你金山銀山,也沒有沒有那個命去享了。
我本以為司墨和韓天銘兩個人會先配合著和冷建忠扯會兒淡。
遂剛一上來,司墨就不假思索的徑直開口道:“先說說樓盤鬧鬼的事情吧?”
言畢,他故作幾分認真模樣,實則那話中分明是在明顯的找冷建忠的不對付。
“也就是你們冷家祖宅。”
我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司墨那輪廓如刀削一般的側臉,他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裏,嘴裏麵更也是安然無恙的低述著言辭。
隻他看起來淡然無傷,波瀾不驚的目光卻在無形之中一點一點的掠過冷建忠的全身上下。
至於被司墨的目光掠過是什麽樣子的感受,隻有冷建忠最清楚了吧。
至少在我看來,冷建忠此刻間著實是顯得夾縮的很。
空氣陷入了一派的沉靜之中。
冷建忠獨然沉默著。
這架勢,就比那三堂會審,以司墨這個主判官為首,韓天銘是師爺,我就是個跟班。
冷建忠自然就是那主要嫌疑人。而且這案子還有很大的可能是同夥作案。
隻聽冷建忠長長的歎了口氣,眸中泛光,竟還帶出了哭腔,“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誰,我隻想盡心盡力,不忘父輩把我們冷家這份基業傳承下去。”
冷建忠這是心理防線要崩的節奏嗎?
經這些日子和冷建忠的接觸,現在他的蒼老模樣自那日第一次在冷家樓盤與他相見之時,老了不止十歲。
“所以你不惜拿人命來換你冷家基業的傳承!?”司墨忽的一聲暴喝,拍桌而立。“冷家怎麽就生出來了你們這樣的後代!?”
著實是把我給嚇了一跳。
隻韓天銘也沒有預料到的,連帶著身子往後一聳。
“死在樓盤的那個女孩,不過才20出頭。她從小縣城好不容易考到了城裏來,看你那裏給的工資高,才去了你那裏工作,想著先多賺兩年錢,給患病需常年吃藥的父親掙藥費錢,給貧困潦倒的家償還一部分債務,還得給她弟弟掙出來一份學費。你就這麽的把她給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