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終得落陣
不料,前時那剛剛才鎮壓去的那錯橫交錯樹根。
倏的,從它處迸發出一聲低怒的嘶吼的聲音。那東西竟然還沒有被完全鎮壓下去。
雖然看那樹根已而是無力再掀起一番腥風血雨,隻頃刻之間,幾根尖利的很的樹枝便又從殷紅色的地下衍生了出來。
似八爪魚一般在半空中淩空揮舞著,有意再掀起一番波瀾。雖這幾根樹枝的氣勢同那樹根比起來要相差良多,但它遠遠比那樹根表現得要靈巧的多,任誰一個注意力不集中,躲閃不及。就會被那樹枝勾象征著死亡的孕屍地之中。
頃刻間,我便又猶如置身冰窖,通體冰涼了起來。
看過司墨頰邊的肌肉跳了跳,深色轉冷,眸底暗焰狂湧。
現如今,恐怕才是真正的到了需司墨來護法的時候了。
而那個男人也不急於出手,似有心相看司墨接下來的行為舉措。
司墨涼薄的嘴角微微勾起,綻開一抹讓人看不出情緒的冷笑。對那男人的試探看的了然。
眼下,這種情景,雖比之剛剛有所緩和了一些,但不得不說的是,也絕然不允許半刻的輕鬆之意。
雖然顯示整個陣法有那個男人相助,又而加上了司墨這個護法。不過最為重要的一脈,仍舊是掌握在良子叔的手中。
畢竟在程家村中真正的挑大梁的人是良子叔。
那躍躍欲試的樹枝可謂是狡詐極了。先而它明晃晃的在所有人的視野中伸向了我大伯,我大伯的術法遠遠沒有那麽的高超。良子叔自然懷有維護我大伯的責任義務,幾乎沒有猶豫的便向我大伯的身形保護了過去。
隻是誰都沒有想得到的是,那樹枝真正準備下手的並不是我大伯,大伯不過隻是一個幌子而已,它一個轉手,向最初的目標良子叔出手而過。
此刻間,良子叔背對那樹枝,任誰看來,那都是絲毫無之還手之力的。
我登時一個惶恐,難不成今日我程家村勢必要損失一員大將嘛。
就在這危急關頭,司墨竟出人意料早就覺察到了那樹枝真正的動機,冷峻的五官線條沒有任何猶豫的繃緊,甚至是在那樹枝都沒有預料到的時候,便徹頭徹尾的受了司墨一道極強的鬼氣一擊。
一聲沉痛的低吼聲音從孕屍地下麵傳出,那根樹枝立時萎了下去,陷進那孕屍地中不見蹤跡了。
此間,我這才長舒一口氣,拂去心頭的悵然。
剩下的幾根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出手的樹枝,不知是不是又受到了剛剛司墨手中釋放出的那縷鬼氣的渲染,隻往回縮了幾下,似在審視著情形,最終也沒有準備出手的意思。
同剛剛那根樹枝一樣靜悄悄的隱匿回了孕屍地之中。
而就在這一切進行之時,最終在良子叔的引領下,整個陣法已經完成。
“落陣。”良子叔大喊一聲。
隨著良子叔這一聲的沉沉落下,我知曉今夜再也不會發生任何波瀾,孕屍地的風波暫且來說是真的終得告退了。
而那男人在陣法落下的一瞬間,目露凶光的盯凝著那已然消失掉的樹根,痛斥道:“隻我活一日,你永遠也別想出來一時。”
孕屍地下麵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
這個疑問已然在我的心底出現了太多太多次了……
身邊的小展見狀,也是非常興奮的挽過我的臂彎,他那本一雙又大又圓的星星眼愣生生的給笑成了兩條小眯眯縫。
自然,今夜凡是我心中所在意的人,都還安然無恙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便是我莫大的欣慰。
我望向不遠處的司墨,他一向冷峻的五官線條也難得變得柔和了些許。我知道,老鬼這個模樣僅僅隻屬於我,也隻有我能夠看到。
忽的,正當我想要邁步往司墨的方向走過去的時候。
一聲揪心的嘶喊如同一雙無形的手在撕扯著我的心髒,令我有所緩解的心口,難受不已。
隨之,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往我的心口處傳來。不可能的,它明明都已經被再次的封印掉了為何還是抓著我不放呢。
“你很開心啊?”冷漠的語氣讓人的心發沉得厲害。
這個聲音便是孕屍地下麵的那個東西一如既往的聲線音調,對我來說,已而變得熟悉無比。
“來陪我吧,我傷了,我好痛……隻有你能化解我的所有,來陪我吧,來陪我吧……”
為什麽?
為什麽那東西死活要咬住我不肯罷休!?
我被它的寥寥幾聲,喚的有些失去意識,整個人恍惚的很,並不是那麽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