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宇棟,宇棟是我,後麵文章裏所涉及的宇棟或者我,均指的同一個人物,用我的時候這明我對這件事情更感同身受,用宇棟的時候,明我更想站在另一個角度帶點幻想色彩看看自己,無論是什麽,總之都逃不出我的那點環境。


  我是出生在八五年的一頭午牛,生勞苦的命,這是我媽的,我媽逢人便這麽,八五年屬牛,我又是正午時分出生,因此冠上了這個名號。其實仔細想想,底下有哪個農民大中午趕著牛耕田犁地,每到中午,烈日當空,可愛的農民伯伯也會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坐在樹蔭下,閃著蒲扇,抽著旱煙,喝著茶水,乘著涼,而他那心愛的牛,一定也拴在附近陰涼的大樹下,埋著頭嚼著蹄子麵前的花花草草,順帶卷進去一些昆蟲,據牛就是這麽補充蛋白質的,嘴巴嚼著那根細尾巴還悠哉地上下左右揮舞,這種情節是我在裏看到。所以,中午的牛哪裏是辛苦的命,儼然一副享受命,悠哉悠哉。


  雖然這麽,但我還是相信我是勞苦的命。為什麽呢?因為我至今都和大部分生活在城市裏的人一樣,掙紮在生活的懸崖邊,為了一分一毫糾結不已,背著價值不菲的房貸,上有老下有,每當我想起這個,我也就不在乎勞苦,反而雲淡風輕的生活著,因為生活要努力,但是不能奢望你的努力就有回報,否則你會越來越厭世,何必把自己逼的那麽死。


  同樣,我也和大多數人一樣,是大海裏的一滴水,沙漠裏的一顆塵埃,飄飄搖搖,隨遇而安。沒什麽人生閱曆,沒什麽身厚背景,就連學習都是半桶水響叮當,就更別琴棋書畫,唱歌跳舞之類的特長了。所以我又是個極其乏味的人,沒有生活樂趣,甚至在二十多歲的時候,一隻知道睡覺,走哪兒都是一副病懨懨的瞌睡像,按現在的話就叫悶。也許正是因為在城市裏生活久了,越來越悶,我才越來越覺得我的過去原來是這麽多姿多彩。這個時候,我就特懷念時候白癡的樣子,發現再不寫下來,萬一哪一白癡變成老癡呆,就記不得了,於是我開始寫這本書。


  我長在部隊大院,從生活在戈壁灘的一個偏遠的山溝裏,戈壁灘就已經夠偏遠了,但這個山溝可是我的世外桃源,雖然這裏隻有石頭,石頭就是我快樂的源泉。我其實不知道為什麽部隊要建在離城市這麽遠的山溝裏。


  從周圍的人都誇我很帥,我那時哪裏知道別人是出於客氣,為此我沾沾自喜,自鳴得意,但我父母總該知道,可是我的父母卻因此飄飄欲仙,這就非常糟糕了。我從那時起就變得桀驁不馴,自認為自己帥得不得了,帥得一塌糊塗,看來盲目的誇獎真的是會影響孩子的一生。直到學裏遇見一個男生,濃眉大眼,五官標誌,喜歡的女生們都圍著他轉,他很帥,我才恍然大悟,自卑不已。但也確實這樣,隻有這些大人誇我帥,上學的時候,從沒有人女同學我帥。


  我看過一張時候的照片,穿著西褲馬甲和皮鞋,站在一盒玻璃門在,我的,這哪裏帥,就是一根細竹竿頂著一個碩大的頭,連五官都沒長開,除了眼睛像頭牛往外鼓以外,鼻子都是塌的,據我爸為此事一直焦慮到我六年級,那時我鼻子總算隆起來了。所以我帥的人,那一定是沒看到我皮包骨頭的弱和營養不良的內涵。長大以後才發現,帥有個屁用,特別是像我這種,吃飯還得靠雙手,靠不了臉。那些盲目誇我的人,你們差點就摧毀了一個孩子的外貌觀,還好我悟性極強,沒有上當。直到工作中才有人我很帥,那看來我還是有點帥的。我原諒時候那些人了。


  還也有人我高,這算是實話,那個時候我的確比很多朋友高那麽一點點,但是大人總是愛放大這種優勢,一看到我,就宇棟長的好高,你看我們家這個,半冒不出來。和朋友成群結隊玩耍,若遇到個路過的大人,那一定會宇棟又高了,比誰誰誰高那麽多,一邊還一邊用兩根指頭筆畫一下。真是者無意聽者有心,我又膨脹了,但是假裝不在意,其實內心早已飛上了,暗自喜悅。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往的優勢全變成了劣勢,當年那個胖子身高早已超過我,那些跟在我屁股後麵的家夥,一個個牛高馬大,反倒是我,過了某個時刻,就不再長了,身高也就永遠定格在那個尺寸,總算還是標準。


  給自己打個總結,身高湊合,五官勉強,身材慚愧,學曆難堪,閱曆簡單,琴棋書畫樣樣不沾,這就是我。但是從到大,變化最的依然是我,在無憂無慮中度過美好的童年。三十多年後的今,雖然生活在水泥森林裏,但我心中依舊留存著那方淨土,我沒有被生活改變也不敢和世俗苟同,即使我胸懷大誌,卻無用武之地,我努力守著心中那方淨土,獨自享受,獨自安樂。


  可能沒有一個普通人願意寫下,水平如鏡的一生,但我願意寫下那些僅存在我記憶裏的點滴,用最真實的感受去祭奠那些悄悄流失的歲月,也是致敬我最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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