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蟬脫殼
江妮娜馬上變臉,脾氣變得很壞。
蘇陌北被她問得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隻是露出了一臉的無奈。
這時張媽走了過來,手裏端著水和藥。
“小姐,藥來了。”
說著,張媽便走到了江妮娜的身邊,把藥拿到她的麵前,故意加重了語氣:“小姐,這是心髒病的藥,先喝了吧!之後再把這碗安胎藥喝了。”
蘇陌北盯著那些藥,似乎想到了什麽,便馬上找了個借口:“嗯……我去個洗手間。”
說著,蘇陌北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蘇陌北離去的身影,江妮娜把藥片放進了嘴裏。
蘇陌北找到傭人小雅,小聲地問:“小雅,我最近有點失眠,有安眠藥嗎?”
“安眠藥?我去找找。”
隨後,小雅便去找藥,但卻剛好被回來的張媽遇見。
“小雅,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張媽,你看我像是生病的樣子嗎?我可是健康得很呢!”
“你沒有生病?那你拿藥做什麽?”
“張媽,我們都是傭人,你沒有資格這麽問我吧?”
見她這樣同自己說話,張媽當然很氣憤,便舉起手,拍了她的腦袋一下:“我和你能一樣嗎?我問你,你拿藥到底做什麽?”
小雅雖然心裏有所不服,但還是不敢同張媽作對,雖然同為傭人,但她也深知張媽在家裏的份量顯然比她重上很多……
蘇陌北拿到小雅送過來的安眠藥後,便將藥下在了牛奶裏麵。
等他把牛奶端給江妮娜時,江妮娜正和張媽在房間裏麵閑聊。
蘇陌北麵帶笑容地端著一杯牛奶進來:“妮娜,我幫你衝了杯牛奶,趁熱喝了吧!”
江妮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詫,但還是接過了杯子:“陌北,你今天這是怎麽了?還衝牛奶給我喝?我不是在做夢吧?”
蘇陌北把事先已經準備的話脫口而出:“當然沒做夢,你身體不好,又懷孕了,我想你應該補充點營養才行,我以前對你關心不夠,我現在認識到自己錯了。”
江妮娜二話沒說,便直接把一杯牛奶一飲而盡。
蘇陌北見江妮娜就這麽把一杯牛奶喝了下去,心裏不由得一喜。
張媽倒是一直盯著蘇陌北。
喝完牛奶的江妮娜把杯子遞給了張媽,隨後看向蘇陌北:“陌北,你這麽關心我,我真的很高興。”
蘇陌北隻是露出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
江妮娜剛從床上站起身,便把手撫在了嘴上:“啊,頭好暈……”
蘇陌北裝出一副很是關心的模樣:“妮娜,你怎麽了?”
“陌北,我好困,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蘇陌北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更加殷勤地說道:“你一定是太累了,既然困了,就休息一會兒好了。”
江妮娜看了眼張媽,便被蘇陌北攙扶著走到了床邊,躺回到了床上。
見江妮娜把眼睛閉上,蘇陌北便看向張媽:“張媽,你先幫我照顧一下妮娜,我去超市看看,順便買些營養品回來。”
張媽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坐在了床邊。
蘇陌北走出房間後,江妮娜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在店裏麵一邊塞著麵粉,一邊接聽電話的葉柏芝對著手機:“小召,你說什麽?我聽不清楚,好像是信號不太好,你換個位置……現在能聽到了,什麽?你說什麽?柏茶她跑了?我不是讓你看著她的嗎?怎麽會讓她跑掉呢?好了,先這樣吧!”
此時的葉柏茶正坐在崔在恩安排好的咖啡廳的角落裏,一邊哭泣,一邊等著蘇陌北的到來。
她放在餐桌上的突然電話響起,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聽電話:“喂,姐……”
“我不是有意要跑的……”
葉柏茶已經無心再幹活兒,擦了擦手,對著電話:“你是去見蘇陌北了,對不對?”
“柏茶,姐不是說過了嗎?你不能衝動,不能去見他,你現在就回來,就算你不聽我的話,你也應該考慮一下爸媽的感受吧?”
“柏茶?柏茶!”
她已經不再聽她絮叨,早就已經把電話掛斷。
坐在咖啡廳裏的葉柏茶在聽了葉柏芝的電話之後,並不是一點都沒有動搖,她站起身,準備離開。
但就在她站起身的那一瞬,卻有一張讓她再熟悉不過的麵孔呈現在了她的麵前。
葉柏茶看著正向她走過來的身影,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倒是蘇陌北,興奮地走向她,握住她的手:“柏茶……你回來怎麽也不聯係我?”
葉柏茶看著眼前的負心漢,眼中不禁溢滿了淚水,眉頭擰成了一團,隨後便是手掌拍打麵部肌膚的聲音傳來。
她恨透了他,字字見血地說著:“你都已經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我為什麽還要聯係你?難道你真的連一點點的羞恥心都沒有嗎?”
“柏茶,我承認,是我錯了,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能夠忍受,但是你千萬不要不理我,千萬不要離開我,好嗎?”
葉柏茶聽到這樣的話,心裏瞬間涼了,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曾經深愛著的人,竟然說出這種既沒良心又沒骨氣的話來。
一氣之下,她甩開了他的手。
被甩開的蘇陌北馬上再一次拉住了她:“柏茶,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女人,你先聽我和你解釋好嗎?”
葉柏茶馬上轉身,淚流滿麵地看著蘇陌北:“你在和我開什麽玩笑?你又想和我解釋什麽?你是想說你是因為她有錢,所以才想要和她結婚的嗎?”
沉默了片刻的蘇陌北再次出聲:“不是那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她每天都去聽我唱歌,每天都送花給我,請我喝酒,結果我喝多了,因為太思念你,所以就一不小心做出了糊塗事。”
“柏茶,你聽我說,我真的從來都沒想過要和她交往的,更沒想過要和她結婚。”
葉柏茶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眼前的男人,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你還怪我?嗬,這些都隻是你這樣自私的男人在背叛之後的一個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