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傷離別
這兩天沈小小躺在床上乖乖的養傷,不敢用靈力恢複傷口也不敢用靈藥,怕傷口好的太快,但就這樣傷口也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今天早上終於被石榴準許下床走動走動,但條件是要被兩個丫頭攙扶著。
是的,小桔子和小桃子昨晚上被連夜送了過來,因為怕石榴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龍惠帝他們在這裏隻住了一夜,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下午就回了林府。本來賈敏要留下來照顧沈小小,但是她自己的身體也才剛剛好一點,於是被林如海強硬的帶了回去。
龍惠帝他們昨晚會在林府休整一個晚上,今早應該坐船回京城了。
石榴在前麵帶路,兩個丫頭扶著沈小小慢慢的走著。
出了客房往外走去,終於可以細細觀看高旻寺了。高旻寺是臨水寺,看其建築活潑輕靈,構成了曲折幽深的環境,優雅而含蓄。
一路走來,禪堂、念佛堂、藏經樓、水閣涼亭、寮房各抱地勢,高低錯落自得天趣,一樓一閣都造的奇,隱得巧。難怪有如此多人慕名而來。
再往外走一點,寺外運河水泊,漣漪平緩,微波蕩漾,殿宇倒映河中,襯以白雲藍天,何其秀麗、恬靜。
再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天中塔,靜靜站立在水邊,似乎正等著你來攀爬。
沈小小正準備邁步朝塔的方向走去,突然高旻寺的入口有急切的馬蹄聲響起。轉眼馬兒就帶著它的主人來到了沈小小麵前。
隻見龍四身穿黑色綢緞的天馬箭袖裝,一臉的風塵仆仆,龍四翻身下了馬站定抬頭望向沈小小。
沈小小一見龍四忍不住脫口而出道“殿下今天早上不應該是做船回京城的嗎?怎麽來了這裏?”
龍四看著沈小小眼神近乎貪婪,眼睛沒有半點想要移開的龍四緩緩開口道“以後私下裏的時候,就叫我龍四,我喜歡你那樣叫我。本來是應該已經上船了,但是我還是想再看你一眼,親手送你一樣東西。”說著龍四取下背後背著的畫軸,走向前去親手交給沈小小。
沈小小接過畫軸想著前天剛下好的決定,再看著龍四那炙熱的眼神,猶豫再三還是決定開口道“殿下,我覺得我們還是…!”還沒等沈小小將話講完。
龍四已經轉頭快步走回馬邊,翻身上馬調整馬頭,背對著沈小小說道“你好好養傷,咱們京城見。”說完策馬飛奔而去。
“龍四,你到是讓我說完話啊!”沈小小大聲喊道。我也是鼓足了勇氣的,下次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將拒絕的話再說出口呢。沈小小在心中弱弱的說道。
經龍四來的這麽一下,沈小小也沒了遊玩的興致,帶著幾個丫頭回了房間,打發走了丫頭們,沈小小獨自一個人留在房間內。
沈小小小心的將畫軸放在桌子上,緩緩打開畫軸,果然看到的是賞花會上龍四雙手同時動筆畫的那一幅作畫,隻見畫的左下方新增了龍四的贈言給我最愛的人。後麵是王楨的署名和印章蓋的紅印。原來龍四原名叫王楨。
沈小小摸著劇烈跳動的心,心裏似有滾燙的熱流流過。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麵對龍四的深情沈小小又該何去何從呢?
思索很久後,沈小小眼中似有一抹痛苦閃過,但是還是高聲叫來了石榴“將此畫收起來,回林府後將它塞進箱子厎部放好,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是,姑娘。”石榴點頭答是,但又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小小並不願再談起這個話題,趕了石榴出去。自己到床上去盤腿坐好,準備修煉。
這兩天因著受傷,身邊始終都有人陪著沒辦法修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煩心事,沈小小始終無法靜下心來修煉,沒有辦法沈小小隻得睜開了眼睛停止修煉。
古語有雲“金山腿子高旻香,天寧寺唱念蓋三江。”
從小桔子打探的消息中有說道,高旻寺的出名還在於“坐禪”,亦稱“坐香”,即坐禪以香計。
那什麽是“坐禪”,意思是閉目端坐,凝誌靜修。用心看著頭腦中紛飛的念頭,念頭會慢慢地靜下來,靜下來的頭腦則會出現一片晴朗的天空。所謂坐禪的功用能讓坐禪的人,頭腦清晰、思維有序、行動專一。這正是沈小小現在所需要的。
沈小小離開房間來到寺院的老禪房,求見老方丈。
等見到老方丈說明來意,老方丈麵露微笑的打了個佛謁道“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女施主有禮,老衲圓通,女施主即想學“坐禪”,老衲又怎會藏私。如此就請施主去榻上盤腿坐好,兩手合十,閉目傾聽。”
等沈小小上榻盤好腿擺好姿勢後,圓通大師開口說道“什麽是坐禪?在這個法門中,沒有障礙沒有阻塞,對於外界一切是非善惡境界,心中不起思念取舍的念頭,這叫坐;時刻觀照內心,見自性不為所動,這就叫禪。什麽叫禪定?脫離開外界一切事物相貌的迷惑而不執著,就叫禪,內心不亂就叫定。如果執著於外界事物的分別相,則其內心必會動搖;對於外境若能離相,內心便會自然不亂。每個人的本性是清淨而安定的。請女施主做到凝心入定,住心看淨,起心外照,攝心內證。此乃安心見性的十六字要訣。”
圓通法師剛說完,四周一時狂風大作,周圍的靈氣直往沈小小身上湧去。沈小小又一次頓悟了,不過這次是精神體上的頓悟,靈力直往沈小小的紫府內衝去,隻有少量的靈力湧入丹田。隻見沈小小的精神力蹭蹭蹭不斷地往上漲,噗呲一聲,精神力屏障突破了,沈小小精神力金丹期了。
漸漸地靈力慢慢平穩下去,沈小小慢慢了睜開眼睛,眼內似有一道白光閃過,精神力外放距離一下子就變成了百米左右。
沈小小起身下榻,對著圓通方丈深深的彎下了腰行了一禮道“多謝方丈如此傾心教授,元春收益匪淺。”
“施主不必如此,你我之間一個“緣”字爾。”圓通方丈回了一個禮說道。
“緣?是啊!緣之一字是如此妙不可言,又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元春受教了。”說著沈小小再次行了一個禮,心裏想到我和龍四不就是一個緣字,但是緣起緣滅,瓜州的意外相遇再到林府的再次相逢都是緣起時,隻可惜此緣注定有緣滅時,隻不知緣滅在何時。當緣來時欣然接受,當緣滅時痛苦結束。實在沒必要為還未到來的事過度煩惱。想罷,沈小小頭腦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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