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曆練
老鴇看到的就是木言二人了。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木言僵著臉。
“給我找個位置，上壺酒便是，不用叫人。”
“好嘞，仙人這邊坐，我這就你去拿。”老鴇也並不在意木言帶著一個孩子來逛花樓。
什麽樣的客人她沒見過，這樣的也隻是好奇的進來看看，會消費就行，管你帶著誰，帶著一家三口來的也不是沒見過。
“師妹，你怎麽在這？”易寒在這看到木言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木言看向他的隔壁桌，桌上坐著是她的大師兄易寒。
“師兄你怎麽在這！”木言也是驚訝，在這居然會遇到自己的師兄，頓時臉色窘迫，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說完便一搖一擺地走開了。
顧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位子上坐了下來。
她有些後悔，而且要被師傅知道自己來花樓，會不會把自己逐出師門。
“哈哈，師妹別怕，師傅不管這些的，這是我家的產業，我來視察的，倒是師妹……”易寒看出了木言所擔心的內容安慰道。
“仙女姐姐是替師兄你來視察的。”邊上的木秋與易寒開了個冷笑話。
“喲，還帶著孩子來呢。”
“師兄說笑了，我們就好奇來逛逛。”
老鴇此時把酒端了上來，看到木言與自家公子交談，也就沒有留下來給木言介紹這個花樓。
“沒事，既然出來玩，那就開心點，剛好你今日有福了，今日琴兒姑娘登場，她的琴聲可是一絕，你可聽聽。今日因為琴兒姑娘來的人可多了。”易寒離開了自己的桌子，坐到了木言這一桌。
木言扭頭看向這花樓的大廳，確實是賓客滿席，因為樓裏交談安靜，所以木言也沒有發現人居然在不知不覺已經變得這麽多了。
琴聲在安靜的大廳中響起，亦揚亦挫，深沉婉轉而不失激昂，木言飲下一杯烈酒，迷失在琴聲之中。
很難想象居然在花樓中能聽到這樣的琴聲，一曲結束。
“今日，琴兒希望找一位心怡的公子，便把身子交了……”
那姑娘嫣然一笑，在安靜的大廳中那不大的聲音卻聽得異常清楚，樓裏的氣氛卻像是一滴熱油滴進了燒開的水裏，沸騰起來。
木言看的很清楚，那個姑娘雖然在笑，但眼裏卻是一片平靜，話語中帶著一絲淒涼。
“仙女姐姐，我彈琴比她好聽，仙女姐姐喜歡我回去就彈給你聽。”
木言把剩下的烈酒一飲而盡。
“走吧，回去吧。”木言並不想看接下來的場景，她替姑娘惋惜。
但她也不是聖人見到別人可憐就會帶回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
與易寒告辭以後，木言帶走木秋走回山門，吹著冬夜的冷風，木言的酒清醒了些。
“仙女姐姐，別不開心了，我們以後不去了。”木秋看出了木言的心情並不好。
其實木言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在想什麽，也有可能什麽都沒想，隻是人生百態罷了。
“沒不開心，冷嗎，我抱你。”木言抱起了木秋，雖然自己不怕冷，但抱起木秋的時候感覺自己身上都溫暖了些。
……
十一二月下著細雪的冬季，街道半白。
琴兒想起今日老媽媽對她說的話。
臉上的淺笑已然退去，一臉漠然。
她早已經心如死灰，便是隨便找個人，又能何？
……
後來木言在次看到琴兒的時候，琴兒已經是易寒的雜役弟子了，也是易寒的妻子了。
在接下去的兩個月中，木言都潛心修煉沒有在出過門。
很快就到了曆練出行的這一日了。
此時後山演武廣場上已經聚集了百來名內門弟子，平日不常見到的弟子都來了，除了一些已經在外曆練趕不回來的。
也是這個時候，木言才知道內門居然有這麽多，人不比外門來的少。
“木言，這是我們這次曆練的隊友，青雲你，已經見過了，他也是我在門派內的好友，而這一位則是我在物法堂的師兄名為文傑。”
白文在人群中找到木言，給她介紹起隊友。
“見過二位師兄。”
“木言你在這裏，可叫我一頓好找。”此時樸茵也在人群之中看到木言。
“白文，這就是我所尋的隊友樸茵。”
五人互相寒暄認識了一番。
“各位弟子，今年的曆練還是與往常一樣，進入幽魂之森阻擋獸潮，以獵殺的妖獸等級與數量作為考核的標準，每個小隊取評價修為為準，曆練不通過者，將送回外門。曆練期限為獸潮退去。”
雖是這麽說，但曆練考核的標準並不難，已經許多年沒有被送回外門的人了。
木言他們小隊，也就白文與他師兄的修為最高，為元嬰期，其他都是元嬰之下。隻要狩獵到一隻四階妖獸，五隻三階就可以通過曆練。
每年落陽城來臨的獸潮起碼上千隻，五六階的妖獸都能見到，不會因為缺少妖獸而不通過曆練，但五六階的妖獸已經不會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對付的，自有曆練堂長老出手。
眾人去曆練堂領取了曆練玉牌，分批下山。
曆練玉牌，是為了記錄弟子們所獵殺的妖獸，好統計是否通過考核，妖獸死亡時，玉牌自會吸收妖獸身上散去的一縷妖氣。
當然也會有取巧的存在，讓他人幫助獵殺自己上去吸收最後一縷妖氣，當然這是不能被門派發現的。
否則將取消曆練成績，當然也並沒有什麽人這麽做，曆練任務並不難，隻要認真獵殺都能過的，何況自己還有隊友。
玉牌還有一個用處就是，遇到高出自己修為的妖獸時，跑路來不及的時候，摔碎玉牌，長老會即使趕到救出弟子性命，當然摔死後成績就作廢了，得重新領取玉牌重新開始獵殺記數。
她們一隊人已經領取完畢，下山來到落陽城門口，準備進入幽魂之森與大部隊集合。
但此時她們一行人，遇到了另外的一行人。
溫嵐，可還記得那個與白文有仇的女子，沒錯，就是她了，她身後還跟著木言所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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