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矛頭指向它
第九十四章 矛頭指向它
“奇怪耶，煙霧似乎特別照顧瑞秋……”
“有嗎？”對方不太高興的語氣回問，事實上心底卻是有點驚訝。
“嗬嗬，沒有就好。”
他們繼續上路，四周仍有魔獸找麻煩，給他們練習的機會，也有部份成了他們下午的點心，萊鳥肉如海綿似的非常柔軟，隻是彈性滿差的，也算一種風味吧。
第6章 祭典
煙霧為了他們，特別惹了幾隻火雀，讓他們在半不願意的狀態下打起來，不過同時也想看看能不能打到些結晶石。
結晶石還滿多用途的，比方說火結晶石可以當作燃料使用。
“化水術，水球靈彈！”瑞秋對著一隻火雀施法，火雀──把他想成能身上著火時還活蹦亂跳的麻雀吧，不過體積大概是五倍左右。
“這邊的魔物似乎屬性很多耶。”織月說，她也對付著這邊最強的魔物──火雀，運氣好的話掉個火能量水晶可不是夢想，雖然品質普通就是了。
不過瑞傑到目前好像隻敢對付樹妖的樣子，畢竟是主動攻擊的魔物，而且也才這麽一隻，所以，三人直接丟給他。
看著樹妖爪子被輕鬆地削掉，其實刀劍對付這種東西還滿有用的。
另一邊，兩隻火雀同時噴出火焰，瑞秋用水球術抵銷，接著以冰之鎖鏈結束其中一隻的性命，織月直接射出箭，但剛才右手受傷，遲鈍了點，雖然成功殺死另一隻，但右手上臂被火球燙傷。
“結冰術，寒冰冽箭！”瑞秋在化出弓時並沒化出箭，僅僅是握住弓，靠近織月的手臂，她感到舒服了許多。
除了主人之外，其他生物都能感受到這把弓的溫度，這也理所當然可以當做治療燙傷之用。
“謝啦。”織月淘氣的表情，正燦爛的笑著。
或許跟表情平淡的瑞秋相比，有互補作用？
“禦風術，席卷風龍！”
一道風化成龍狀直衝向火雀，他被定的動彈不得，身上的火焰慢慢熄滅，最後應聲倒地，風龍也散到空氣中。
“看來下次還是一刀斃了他比較好。”
“比方說？”瑞秋問。
“比方說──禦風術，銀色刀刃！”煙霧對著一隻火雀說，他身邊憑空出現兩道風刀，直直朝他身體劃過去，“就像這樣。”隻不過一秒，火雀就被分成兩半了，殺法看似殘忍，但比起慢慢折磨實在好很多。
“或許瑞傑可以嚐試看看這種打法喔，既然他對小動物這麽不忍心殺害的話……”織月推測說。
“這應該，不是換個方法就能解決的問題。”煙霧無奈的下評論。
“喂！煙霧，這樣今晚到的了雲月村落嗎？”看著瑞傑解決完樹妖，織月忽然叫，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接近日落了。
“怎，要我施法過去？”
“喔？可以啊，順便享受一下跟風一起走的滋味，應該不錯喔。”織月滿心期待的幻想著，自己在空中隨意舞動……
“不可能的，等下你們別叫太冷就好。”
“嗚……讓我幻想一下也不行嗎？”
“先認清事實比較好，以免等一下受傷害。”
……
“該走了嗎？”一旁的瑞秋，簡短的打破了煙霧和織月的寂靜。
“嗯，走吧。”煙霧說，“禦風術，隨風逐流。”
漂浮的感覺，說真的還滿舒服的。
“你確定你能控製住嗎？”織月在漂浮在空中時問。
“或許可以。”煙霧考慮了一下說。
反正都已經被吹起來了，隻好隨風飄蕩，任意東西……最後，他們被吹到了一個森林中的空地，離雲月古道有段距離的樣子。
☆之二
“好像距離有點差，不過都到雲月盆地了。”看著落下的地方，煙霧評估了下說，像其他人招了招手，示意跟著他走。
“對了，煙霧。”瑞秋忽然叫住他，“這裏應該沒有食人族吧？”
一想到要去的村落是山間的村落，不知不覺衍生出的怪想法。
“沒有。”煙霧說，“基本上，蒂隕納島的人族，都很友善，蝶精也是。”
“蒂隕納島？”煙霧一說完，想聽到更多故事的織月問。
“你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就是，北方還有雅瑪斯島。”煙霧發揮耐心的補充，“這座島上的人族，沒有首長，大家生活和樂；蝶精族有女皇，不過也差不多。”
“據說，最後一次亂事發生在一千年前，雷克拉亞的魔物突然宣泄而出，巴特浮萊跟艾默斯相繼淪陷，蝶精國度未笛以結界術禦敵，後來由蝶精族和人族合作平定，也打通了兩族的往來。”
“到底是怎麽做的呢？我想知道！”
“那可能在未笛圖書館的史書才有記載，一般平民對於詳細情形不知道，隻知道因那時災禍而四處搶劫的盜賊接二連三的出現，一樣是各族平定，聽說重點是那個刑場。”煙霧說，“雷克拉亞某處的刑場，是怨靈的聚集地，當年的屠殺聽說極為可怕，但至於以後的事，我不曉得。”
很久以前的曆史，誰記得呢？或許，時間的洪流早就把它給衝淡了，隻留下幾條難以分辨的痕跡……
“前麵那個是雲月村落嗎？”一邊聽著煙霧講解，瑞傑忽然指向前麵。
雲月村落映在眼簾，站在稍高的角度看，村子中央還有一個直指天頂的圖騰圓柱，木造房子呈放射狀的分布。而圓柱頂端點上了火，雲月山脈也如其名，整個村子在他們看起來還是霧蒙蒙的。
“雲月今天舉行聖石儀式？來對時間了。”煙霧喃喃自語，看到其他人露出疑惑的表情，“聖石儀式是選中一個人去蒂隕納最高峰──其那瑪的神殿拿取聖石回來，但詳細情形我不太清楚。”
“是嗎？可以參觀？”欣喜的表情露在織月跟瑞傑臉上。
“可以呀，當晚的慶典一般都蠻熱鬧的。”煙霧指著村落說，並帶著濃厚的興趣打量著這個村莊。
織月跟瑞傑直叫好，瑞秋輕輕說了句：“他們族人的慶典，我們不會打擾到嗎？”
“放心吧，雲月本身是一個獨立的文化，也有旅行者在此歇息，我們進去也不算稀奇。”看瑞秋還有點猶豫，煙霧補充。
“嗯，走囉！”不等瑞秋反應，倒是瑞傑直接喊了一句，跟織月跑下原本站著的小丘，煙霧跟瑞秋也跟了上去。
雲月村落還是有入口的，是個矮柵欄，跟巴特浮萊不同，並沒魔咒或結界。
他們走進村落，正好看著紅色的落日緩緩的消失在空中。
慶典在雲月村落中央的廣場上舉行，中間有個舞台。
突然，鈴聲響起了，一個像村長的人走上台上致詞，聲音渾厚，卻掩蓋不了蘊藏在裏中的輕快語氣，“歡迎大家參加雲月慶典，我很榮幸的擔任這次的主持人……﹝省略以下數千字﹞，取聖石的人不知道這次會是誰呢！成人儀式也碰巧在今天舉行，在決定聖石取者後便會開始！但，我們先歡迎這一首其那瑪之晨！”
台下那五個人上到台上，一男一女拿著陶笛，其餘三個人拿著搖鈴。
首先，拿著陶笛的男人先吹奏，過了一個段落在換對方，接著是合奏；之後是搖鈴，曲子的步調略顯緩慢，像吹響幾聲號角，暗示著曲子的開始。
搖鈴之後，一男一女輪流吹奏，音樂開始急遽起來，從一開始的略顯莊嚴，到曲子輕快明朗，微微還帶點狂野；三人開始以人聲唱了起來，與陶笛的聲音輪番上陣……曲子漸漸緩慢，到停止。
“接下來是徘徊！”村長在大家的掌聲散掉時說。
☆之三
象是初試啼聲，含蓄的旋律搶先而出，到了中段，彷彿一個已經失魂已久的人，大聲問著為什麽的情緒高漲，原先的旋律重演一遍，比起一開始的含蓄，多了點遲疑和棉長……
悠揚的徘徊，讓人也跟著徘徊……
“這就是徘徊嗎？”瑞秋靜靜的想，這首曲子透露的感情跟她盼望見到父親的心情似有異曲同工之妙，她不是也在徘徊嗎？
徘徊在見與不見、找與不找之間，尤其在經過狼群之後，這種感覺更甚，她沉醉在這首曲子和自己的思想裏，渾然不知其他人的動向。
煙霧也仔細聆聽著，比起瑞秋雖然沒被注意，卻眼框微紅的麵孔，他明顯鎮靜的多，默默的聽著高山流水。
自己，也在徘徊呀，何時才肯回到故居呢？
另外一種音調調高的旋律，像水波般高低起伏，之後，又再次回到最初的旋律，音漸漸淡了，彷彿心情快樂了點，不知道，這首歌的心情，到最後，是否在徘徊，還是決定了呢？
兩人失神的聽著，織月跟瑞傑相對來講隻是聆聽，而織月，悄悄地把歌背了起來……
“織月，要不要來套圈圈？”歌曲一完，深知妹妹不愛玩的瑞傑，找了織月，他旁邊正有免費的套圈圈，順帶一提，人還不少呢，年紀跟他們差不多。
“好呀！”織月應聲，在一堆物品之外，有個水晶座圓柱圖騰，特別吸引著她的目光，而且，那東西旁邊散落的圈圈也特別多，想必很多人都把矛頭指向它。